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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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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房間隔音設備一流,假如我就是歹徒,看你如何能逃脫?」韋克凡與她一起倒向床中央,他側身用大腿壓住她,一手抓住她的兩隻手固定在頭上方,另一手則擺在她的腰間。 她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他的吻封住,韋克凡順勢將舌頭伸入,吻得更深。 她只覺全身酥軟,提不起任何力氣反抗他,任由他為所欲為,直至他肺裡的氧氣用光了才罷休。他迅速翻身坐起,走到櫃子前倒了一杯酒。他想了她一整天,一個吻絕無法滿足他,只是他必須理智的對待她,在他還未對自己的感情做出抉擇之前。 「不要把人性看得太善良!你會不會喝酒?要不要喝杯酒?」他舉杯喝了一大口。 任曉辰搖搖頭,不自在的理理身上的睡衣、順一順頭髮,羞愧得無地自容,她無法像他那般泰然處之。她只想快回自己的房間,她腳步輕飄的朝房門口走去,韋克凡卻擋住她的去路。 「我太天真了,一點也不懂得保護自己。讓我走吧!我需要冷靜。」她確實不懂得保護自己,她和韋克凡之間的情況已愈來愈複雜,她就這樣不小心的捲入一場漩渦中。 她閃過他的阻擋,他及時拉住她,讓她面對他。「我也需要冷靜。如果我告訴你,我喜歡你、我想要你,你會接受我嗎?」他無法說出「愛」這個字。 她一臉不解地看著他,努力的解讀他剛剛的話,她不懂什麼叫想要、接受。他是一個即將結婚的人,這些話不是應該對她的妻子說嗎?她想到在雜誌裡常常看到地下夫人這個名詞,他是指這個嗎?「在我的觀念裡,你已是使君有婦,我們必須自愛。你們有錢人若一定要養個情婦什麼的,請你找別人。」說完,她沖回自己的房間,緊緊的鎖上門。 原來韋克凡想要的只是露水姻緣,她竟差點淪為他泄欲的工具。幾年前的那一場惡夢,讓她至今仍無法釋懷,她甚至不知自己是否曾遭毒手…… 韋克凡呆立在原地,他經過深思才講出的話竟造成她的誤會。該死!誰能告訴他,什麼叫愛? 第三章 韋克凡剛走進辦公室,姚立傑立刻推門而入,他將一疊資料遞給韋克凡,「多虧林翌幫忙,曉辰的資料還算齊全。」 他隨即翻開資料—— 任慶華,四十歲來台,四十二歲任某戶政事務所股長,四十五歲與江子雲結婚,並攜有一子徐子威,四十七歲產下一女任曉辰。 任慶華六十歲自戶政事務所退休,之後以經營早餐店維生。三、四年後任子威遭逢股票慘跌,欠下黑道份子巨額債款。 黑社會上門要債,任慶華只好忍痛賣房子替任子威還債。只是利上滾利,還也還不完。之後,黑社會份子竟抓走年僅十七歲的任曉辰抵債。經報案後,警方在搜尋二天二夜後,終於在一間老舊公寓尋獲任曉辰,由任慶華自行帶回,卻不願接受醫院檢查是否有遭歹徒強暴或輪暴。 任曉辰回到家後,又再度遭到黑社會份子恐嚇,若要不到錢,就一定要任曉辰。江子雲自覺對不起女兒而飲藥自殺身亡。 從此任慶華帶著任曉辰四處投靠在臺北縣市內的同袍戰友。只是每到之處,黑社會份子也跟著上門搗亂,有報案處理的就有四件。因此,任慶華改開計程車,任曉辰上下學必親自接送,他們父女也開始過著居無定所的日子。 韋克凡合上手中資料,臉色難看極了。想到任曉辰可能所受到的迫害,他心痛得想殺人。若資料早一天到手,昨夜他便不會幾乎以強暴的方式對待她。「立傑,沒有任何其他資料嗎?比如說就醫資料?」 「完全沒有。林翌說當年這件案子是以綁架結案,而非綁架強暴案。」 「也就是說,只有曉辰知道整件事的真相。」 「應該是。克凡,事情已經過了,我想沒必要再追查,否則受傷最嚴重的還是曉辰,我們寧可相信她只是被綁架。」姚立傑何嘗不心疼。 「我會送曉辰出國念書,這是她父親的遺願,應該也是她父親刻意安排的。如果這件事繼續困擾她,我會留她在美國定居,不回臺灣了。」事情的真相雖已大白,隨之而來的陰影,將如影隨形的跟著知道這件事的人。 「任慶華愛女心切,留下那樣高招的遺言,還真是用心良苦。不過也算老天還他一個公道,讓他遇見你。」姚立傑對任慶華所表現的父愛,由衷敬佩。 「我必須讓她主動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我,我要確定她對這件事是否已釋懷?」 「克凡,你知道這種事對一個女孩來說,是足以要命的。你該不會因此而看不起她,所以要追根究柢吧?」姚立傑雖明知韋克凡不是這樣的人,但他的舉動著實令人懷疑。 「你說到哪裡去了?我只是認為她必須勇敢面對一切,難道你希望她未來的人生,一直受這件事影響,而失去她自己?」 「說得也是。只是,你有什麼辦法讓她主動說出來?」 「目前還沒有。」 叩、叩、叩!敲門聲讓兩人停止了交談。 「請進!」 進來的是林巧裴。「韋大哥,這是今晚的宴會名單以及細節。」她把卷宗交給韋克凡。 韋克凡接過卷宗。「我待會兒再看,若有問題再找你。」 「好的。」林巧裴退出辦公室時,不經意的看了姚立傑一眼。 其實她喜歡他這件事,在韋克凡、姚立傑和林翌之間,早已是公開的秘密。 「巧裴喜歡你很久,該有行動了。」韋克凡早想撮合他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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