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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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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的,你壞了這道菜的風味了啦,要是我爹在……」提到死去的爹親,就想到被滅門的那一夜,任映竹熱淚突然湧上眼眶,語帶哽咽地說:「他一定會罵人,一定會要求重煮……」 聽到她聲音哽咽,慕容流雲的手撫著她的肩膀,轉過她的身,不禁柔聲地問:「怎麼了?你這麼大了,還想爹?」 「你不知道我爹他、他死得多慘……」淚水忍不住汨汨流下,任映竹激動的哭出聲,「嗚、嗚……」 慕容流雲伸手拭去她的淚水,卻是怎麼也拭不盡,索性摟她入懷,「要哭就大聲哭吧,我的肩讓你靠,衣服讓你擦淚。」 慕容流雲只知道任府家道中落,卻從沒去問過為何任府會家道中落。見任映竹哭得這麼傷心,他的心也不由自主地揪緊,也肯定任府一定發生過什麼事。 任映竹不客氣的將淚水、鼻水擦在慕容流雲的衣服上,同時也聞到了微焦的味道,連忙轉回身將雜燴豆腐起鍋。 「對不起,有點焦了。」她不好意思地說著。 「任府發生過什麼事?」他問。 聞言,任映竹卻是不敢回答,生怕她一回答,慕容流雲會有跡可尋,知道他們兄妹並不是如江湖中所傳言的,是殺人不眨眼的殺手;生怕他進而得知她的毒藥是假的,也怕他會因此不救哥哥了。 「沒什麼,我們吃飯,好嗎?」她回避這話題。 「好,咱們吃飯。」慕容流雲嘴裡雖然這麼說,可心裡還是肯定的認為任府一定曾經發生過什麼事,關於這點,他會讓人去查清楚。 他端起碗吃了一口,忍不住贊道:「好吃!你的手藝不輸我們慕容府開設的客棧裡的大廚。」 「謝謝公子的誇獎。」任映竹順口地說:「我哥的手藝比我好,他得自我爹親的真傳,若我家沒……」一想到仍在牢獄中的哥哥,她不禁悵然。 任映竹的話突然停了,慕容流雲知道她又觸及傷心事了,他夾了塊肉進她的碗。 「如果信任我,我願意聽你……訴苦。」 願意聽她訴苦?他為什麼願意聽她訴苦?為什麼他放著即將進門的嬌妻不管,夜夜來陪她吃宵夜?任映竹那充滿疑惑的眸子瞅著他。 他的行為反常,她本就覺得他接近她是有目的的,莫非就是要探她的底?她不能對他鬆懈心防。 看來她得避著他了,再跟他繼續接觸下去,到時候不要說救不出哥哥,連她自己都會身陷囹圄。 「請問公子,什麼時候可以救出我哥哥?」 慕容流雲回視著她,他還以為她願意對他訴苦,沒想到一開口竟是問她哥哥的事。他據實以告:「可能要一、二個月。」 「那你知道他好嗎?我可不可以見見他?」 慕容流雲一聽,不由得放下手中的筷子,在心裡暗自做了決定,「我會安排讓你見他一面。」 聞言,任映竹神情激動,戚激地說:「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你放心,你表妹會沒事的,只要我哥哥出來,我馬上走!」 「馬上走?」慕容流雲瞅著她,不禁反問:「你現在是我慕容流雲的妻子,你要走去哪裡?」 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會承認她是他的妻子?任映竹一聽,不由得心慌了一下,「你……」 「二……二少爺,你怎麼會在廚房?」還跟女魔頭一起吃飯?廚娘站在門口,不可思議的問著,也打斷任映竹的話。 她會深夜來廚房是因為施竟芳要吃宵夜。 而施竟芳會要吃宵夜是因為睡不著,至於睡不著的原因是慕容流雲夜夜和任映竹吃宵夜。 可施竟芳卻不敢多說什麼,因為她偷偷問過丁良,丁良說慕容流雲這麼做應該是為了要替她取解藥, 「汪、汪……」一旁的小花朝廚娘吠叫著。 廚娘拿起身旁的掃把,作勢要打小花。「癩皮狗,出去!不出去,我叫人把你抓起來燉狗肉!」 任映竹一聽,連忙抱起小花,小花是她在慕容府裡唯一可以傾訴的對象,她一定要保護它。 慕容流雲見狀,不禁怒道:「福嫂,把我的話傳下去,以後這只狗可以在府裡任意走動,不准任何人動它。」 「喔……是。」福嫂不可置信的回著。 「她的狗可以在府裡任意走動?這是流雲下的命令?」慕容老夫人聽完施竟芳的話,不可置信的問著。 「姑奶奶,這是福嫂說的,應該不會錯。」施竟芳回道:「福嫂還看見他們倆一起吃宵夜。」 施竟芳喊慕容老夫人姑奶奶是有淵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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