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情草(23)_莫辰

二十三

　　「為什麼？」

　　「藥姑要來了，讓她看看你身上的毒。」頓了一下，楚騰雲繼續說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那麼迷信！別人隨便跟你說兩句，再看看有艾草，就把毒藥往肚子吞，還傻乎乎的被利用，真是無知！」

　　上官舞蝶抬眼怒瞪著他，「對，我無知！我下賤！我身上的毒不需要解，我一出楚碧山莊，就馬上去落髮為尼！」

　　「落髮為尼？我說了你不准走！」

　　「我偏要走！」她想繞過他。

　　楚騰雲伸手拉住她，「你是楚碧山莊贖回來的人，就屬於楚碧山莊，你哪裡也不准去！」

　　「珍珠，把銀票還給他！上官舞蝶回頭吩咐珍珠。

　　「我不接受。」楚騰雲冷冷地拒絕。

　　「楚騰雲，你……」

　　「珍珠，帶你家小姐回房，不准你們踏出楚碧山莊半步；還有，公主想看你跳舞，你準備一下。」

　　「我不跳！」

　　「你非跳不可！」

　　「我就是不跳！」

　　「你非跳不可」

　　「不跳、不跳！」

　　「你非跳不可！否則……」

　　「否則怎麼樣？」

　　「等藥姑解了你身上的毒，我就把你賞給下人！」

　　上官舞蝶弓聽，淚水瞬間滑下。

　　珍珠覺得楚騰雲太過分了，她道：「楚公子，你不可以這麼對我們家小姐！在密道裡，是你……」

　　「珍珠！」上官舞蝶阻止珍珠往下講。

　　「小姐，你……」

　　「不要說！」上官舞蝶大聲喊道。

　　珍珠氣得直跺腳。

　　楚騰雲對她們主僕奇怪的對話沒興趣。

　　他語重心長地說道：「我是在替你家小姐找歸宿，她說什麼要去落髮為尼，我看她離開這裡後又會回憐花苑去墮落，那還不如嫁個老實人，實實在在的過一生，我是想為我常壞她的姻緣做些補償。」

　　講得好冠冕堂皇！她上輩子一定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這輩子才會跟他牽扯不清。

　　不過，她會找機會逃走的，她一定要離他遠遠的！

　　上官舞蝶的舞姿曼妙，看得芙蓉公主又羨又妒。

　　其實，教她又羨又妒的是楚騰雲看著上官舞蝶的目光。

　　楚騰雲的目光雖然迷蒙，她卻能察覺出他對上官舞蝶有著特別的情愫。

　　芙蓉公主趁著上官舞蝶挨近楚騰雲時，她故意說道：「騰雲，我派人送信回京給我皇兄了。」

　　楚騰雲回道：「我知道公主有派人送書信回京。」

　　「你不想知道我書信中的內容？」芙蓉公主嬌羞的說道。

　　「想必是公主報平安的家書，我不方便知道。」

　　「是報平安的家書，不過我在信中也有要求皇兄把我許配給你。」她第一眼看到楚騰雲就喜歡上他了，便馬上捎信回宮。

　　楚騰雲一聽萬分訝異，縱然這消息早已在莊裡傳開了，可小道消息一傳到楚騰雲的跟前就會自動停止。

　　楚騰雲認真地看著芙蓉公主，「公主可能有所不知，我曾經中毒過，身上的餘毒未清，在公主未到之前，我曾讓楚雷霆給逼至密道內；在密道內，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與上官舞蝶有了肌膚之親，而上官舞蝶身上也有毒，兩種毒加在一塊兒，我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可活，怎可連累公主？」

　　「怎麼會這樣？騰雲，快上書給我皇兄，讓他把皇宮內最好的御醫派來，連最好的藥也一併帶來。」

　　「公主，再好的御醫、再好的藥都沒有用！現在能救我的人只有藥姑了，藥姑已經，趕來了。」

　　「上官舞蝶真是該死！她身上有毒，居然還跟你……真是不知羞恥、人盡可夫的妓女！」

　　芙蓉公主韻這番話聽；在楚騰雲耳裡，感覺好苦澀、好苦澀，上官舞蝶或許是不知羞恥的想纏上他，但她並非人盡可夫；

　　「公主，上官舞蝶並非人盡可夫！，她雖出身妓院，卻一直守身如玉，直到在密道內才失了身。」楚騰雲據實以告。

　　芙蓉公主聽了頗不是滋味：「那有何差別？她的名號不就是江南第一名妓？她就是妓女啊！」

　　「妓女也有賣藝不賣身的。」

　　「妓女就妓女，哪分那麼多？」她接著問道：「她今天原本都要走了，你為何還留下她？」

　　「楚碧山莊贖了她，就對她有責任！我打算請藥姑解了她身上的毒，待解毒之後，再替她找個好男人嫁了。」

　　聽他這麼解釋，芙蓉公主倒能接受。

　　她突地喊道：「上官舞蝶，好了，不要跳了！下去、下去，看得煩死了！」

　　她才跳得煩死了呢！上官舞蝶立刻停下動作，轉身要走出涼亭。

　　公主有什麼了不起？；天下第一莊有什麼了不起？贖了她又如何？她上官舞蝶不會任他們擺佈的，她一定要逃走！

　　「站住！」芙蓉公主喊道。

　　上官舞蝶依言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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