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夢南迪 > 花樣捕快 | 上頁 下頁 |
| 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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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人他連面都沒見著,話都沒說上,只知道是一男一女,他能有什麼想法,阿一抬起頭來,滿臉的苦相,「阿一不知道。」 齊袁林輕歎了口氣,搖了幾下頭,「換個法子問你,在我南玄境內,女捕快常見嗎?」 「這個當然不常見,雖然我南玄有溫將軍這位女將,也開了四國中女子從軍的先河,不過女軍人都是由溫將軍直接統率,這各地衙門……反正我還是第一次見著女捕快。」阿一誠實的答道。 「有意思,真有意思……」齊袁林仰頭大笑,「這隨州城還真有意思,慶國公為非作歹,城外碰上一夥打劫的,衙門裡則有個女捕快,朕這次出宮,值了。」既然是微服私訪,那他就乾脆把這隨州城查個底朝天,該辦的辦、該賞的賞,原本還在苦惱要從何處下手,這會倒好,有個小姑娘自己送上門來了。 阿一憨憨一笑,不自覺的退後了半步,他們家主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睡著,見誰都笑。但是,據他瞭解,這位主子笑得越開心,就證明有人快要倒霉了,應該不會是他吧,再說,馬車他也坐了,商人他也扮了,這已經夠倒霉的了吧。 「告訴他們,以後見著那小姑娘客氣點,朕還指望著她呢。」 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堂堂的一國天子指望著一個小姑娘,能指望人家姑娘啥呢,看來這次要倒霉的就是這位女捕快了。 「是。」 「派人好好查查那小姑娘的底細,知己知彼才方好利用。」 「是。」阿一硬著頭皮答道。陸知遙,陸捕快,您自求多福吧,被這位主子盯上,您以後的日子只怕……一言難盡嘍。 「對了,主子,咱們這次是打著茶商的旗號進城的,咱真要收茶嗎?」 「自然要收,還要收一批好茶回去。隨州的綠茶可是出了名的,收一批好茶給老爺子帶回去,孝敬孝敬他老人家。」 「是,屬下明日就去茶行打聽。」 齊袁林放下酒壺,瞇著眼睛笑呵呵的走到阿一身邊,拍拍他的肩膀,「……少爺,這種事兒怎麼能勞煩你親自出馬,自然應是我這個管家辦的,你啊,就安心做你的少爺。」 「主子,這事兒真的不能商量嗎,還有阿二、阿三、阿四……」他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願賭服輸,這事商量不得,好好學學怎麼演富家子弟。」 「主子,我跟誰學啊?」阿一迷惑的問道。 「知道你是怎麼死的嗎?」齊袁林用力拍了下阿一的腦袋。 「我活得好好的,怎麼死,也得臨死的時候才知道。」 「笨死的,你眼前,朕……京師紈絝、富家子弟,跟了朕這麼多年,沒吃過豬肉難道沒見過豬跑嗎,照著我以前的樣子學就成。」跟了自己十年,陪在自己身邊,從王爺到太子再到皇帝,自己那股聰明勁兒,這小子怎麼半點沒學會。 「啊!」阿一恍然大悟,「要說京師紈絝,自然是主子您頭一分,阿一明白了,照葫蘆畫瓢,主子您就放心吧。」阿一拍著胸脯保證。 「回去吧,在屋裡好好養著,白天別出門,我就說你被劫匪嚇著了,裡裡外外的事兒,我這個當管家的全包了。」 「主子,您這回也是第一次離開京師嗎?」阿一湊上前去小聲問道。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沒見過世面,大千世界,我當然早就遊歷過了,滾滾滾,幹正事兒去,沒事兒別來煩我。」 「是。」直覺告訴阿一,主子和他一樣,肯定都是第一次離開京師。 阿一被齊袁林趕出了房間。 「正事兒要辦,大千世界也得看看,兩不耽誤。」齊袁林又喝了口酒,心情頗好,都說無官一身輕,看來這話不假,離了京師,從高位上下來,不用整日埋在奏摺堆裡,耳邊沒有大臣們吵吵嚷嚷的聲音,真是渾身舒爽。 衙門出公差的捕快按規定可以放半日假,陸知遙睡到日上三竿,被一陣拍門聲吵醒。 「誰啊,大早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啊!」陸知遙隨手抓過枕頭扔向門的方向。 「姊,都快晌午了,你還不起啊,下午不去衙門報到啦?快點起來吧,娘讓我給你送衣服來了,快起快起,再不起,我去找娘,讓她來踹門了。」門外傳來陸春香的聲音。 「別、別!我這兩塊木頭板子可禁不住二嬸嬸踹。」陸知遙晃著頭從床上爬起來,迷迷糊糊的下床開門。 「看見沒有,太陽都升到哪兒了,還早上呢。」陸春香拽著陸知遙的領子,非要讓她看日頭。 「姑奶奶行行好,知道了、知道了。」陸知遙揉著眼睛,今日天氣好,陽光刺眼,再加上被陸春香搖搖晃晃,再怎麼迷糊也醒了。 「你們在外面等著吧。」陸春香從侍女手裡接過衣裳,吩咐道。 「是,小姐。」 「給你的。」進了門,陸春香不客氣的將衣服塞到陸知遙懷裡,「瞧瞧,喜歡嗎?」 「喜歡。」陸知遙嘿嘿一笑,拿起一件紅衣前後看了看,「衙門裡的紅衣女捕快,怎麼著,給不給二嬸嬸長臉?」 「你啊,什麼時候能把自己嫁出去,那才真是給娘長臉了。」陸知遙今年十八了,她娘一門心思想給她說門親,這事兒,陸春香再清楚不過了。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過兩年可就輪到你了。」陸知遙洗了把臉,一邊說著,一邊換上了紅衣。 「陸爺,此言差矣,我爹是書院的山長,我是陸家二房唯一的女兒,你說我愁嫁嗎?」陸春香不緊不慢的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來。 「妹妹此言自是不差,不過,我也是陸家大房的嫡長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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