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曼翎 > 蹩腳小女巫 | 上頁 下頁 |
| 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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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 於薔還未來得及反應,已被趕到的傅曜拉起,抄捷徑逃遁去。 那兩個氣衝衝的警察立刻上馬隨後急追。 身手矯捷的傅曜機警地抱下於薔躲進河水乾涸的小橋下,直到馬蹄聲漸漸遠揚。 有一刻,時間是靜止的,被抱貼在傅曜身上的於薔側耳傾聽他強而有力的心跳、感覺他身體的溫暖,不確定自己呼吸困難、怦然的心跳是因為闖禍的驚嚇,還是與他親密的貼近。 「看著我!」傅曜粗嗄地命令著。 她抬起雙眸呆呆地凝著他,像被吸入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中一般忘了感覺、忘了反應。直到眼前傅曜的影像與她命定中的男人有了重疊,她別開了臉。 不!不可能是他,他的身體她見過,並沒有任何新月形的標記;而她被這個英俊瀟灑的花心男人所短暫迷惑,也早超出了她自十二歲以來對她命定男人的堅定守則。 「呃,沒事了。」她猝然推開傅曜,羞愧地淺笑著纖指指向河岸,示意他該走了。 她的壓抑和抗拒是因為亞伯特?他的火氣驟升,悶沉著一張帥臉躍上河岸,再伸手拉起她。什麼話也沒說,徑往停車場的方向走。 「喂!」于薔看他英挺的背影愈走愈遠,急得拉開嗓子想喚住他。 他沒停,她想移動腳步向他追去,可一個不小心,腳下的直排輪鞋反而礙事地害她跌了一大跤。 她雙膝跪地,雙手按壓在佈滿尖石的泥地上。她下巴一昂,除去輪鞋和一身包括護膝的裝備,便追著他理論去。 「你講點道理好不好!你要我到紐約來,而我來了,你卻不告訴我藏寶圖的事就想一走了之……」於薔纏著傅曜嚷嚷。隨他走近停車場旁的,一口自動販賣機前,看他拿出口袋裡的硬幣買了一杯咖啡。 「我不講理?」傅曜端著咖啡,怒氣張狂地窒了窒,突地瞪向於薔,嚇得於薔猛然煞住跟著他的腳步,身子往後挺。「是誰擾亂我的生活?是誰拿了魔法書一走了之?是誰在我慢跑休閒的時候,還要談那殺風景的藏寶圖?我說過不告訴你了嗎?」 「可是……」於薔還想強辯,可小嘴一張,傅曜啜飲一口咖啡冷不防地俯下頭,他性感的薄唇已貼上她潤麗的櫻唇。 於薔的身子驀地一僵,訝然地瞠大一雙妙目瞪視傅曜該死迷人的俊容,只感到一股酥麻感自唇間泛至全身。 透過她微張的唇瓣,他將嘴裡的咖啡慢慢哺進她口中。 這個淺吻,他和她一樣大受震撼,他在失控前迅速抽離她的唇,冷狂地睨視愣愣然的她。 可惡的登徒子!他怎麼可以這樣…… 於薔還沒從被吻的震撼中恢復,只是本能伸手想捂住嘴巴。 然而手才抬起,眼尖的傅曜立刻握住她的手腕,板開她滲血的手掌一看,才發現她掌中被尖石割破幾道深刻的傷口。 「天啊!你為什麼不早說!」傅曜取出口袋中的手帕先幫她止血,再一把抱起她急奔向他的車。「放我下來!你要抱我去哪裡?」 「閉嘴!小女巫,你必需到醫院去。」他用英文回答,不給她反駁的機會,抱著她直奔醫院。 傅曜吻了她! 到達醫院接受治療時,於薔飄忽的心緒才因傷口的刺痛感而恢復正常。凝眼望向傅曜,他的關懷體貼使她心口一悸。 他對每個女人都是這樣子嗎? 「你右手掌上的記號很特殊。」醫生處理傷口時,他注意到了。 「嗯。是胎記,出生就有的。」她怏怏不樂地答道。 胎記?倒跟他左掌心的傷疤很相似。 他沒再說些什麼,徑和醫生討論她的傷勢。 於薔包紮好傷口和傅曜才剛走出醫院大門,還來不及適應正午明亮的陽光,幾個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攝影記者拿起相機便朝他們猛按快門。 于薔還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傅曜已反應迅速地側身阻擋在鏡頭前將她納入懷中保護著,並壓低她的頭,堅持不讓她曝光,擁著她快步離開以擺脫狗仔隊的糾纏。 「安德魯先生,請問這位小姐是你的新歡?」窮追不捨的記者在他們身後氣喘吁吁地問。 新歡?原來自己成了他無往不利獵豔手段下的新一段緋聞的女主角了。想來就教她不舒服。「跟我來!」她悄聲對他說,可不願意因此上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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