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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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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景家的書房內,景虎倚坐在靠于角落邊的沙發中,神情顯得有些複雜的凝看著擺設在書桌頭的棗紅色真皮座椅。 喀的一聲,書房門扉被人推開,他若有所思的游離思緒也悉數回歸正位。 「這就是書房?」率先發出疑問聲的是明映澄,她的腳底感觸到地毯的柔軟,舉步就往書桌的方向走去,當她的手好奇的正要撫上書桌時,身後傳來景虎的一聲低喝。 「不准碰!」 明映澄的小手當下縮了回來,壓抑下內心受到的小驚嚇,風情萬種的甜笑染上唇角,彎起的眼角盈著絲絲冷意,轉身對上景虎一雙閃著慍氣的眼。 「景二少爺,為什麼不能碰這張桌子呢?我並沒有惡意……」她說話聲音轉為輕柔,試圖打動他鐵一般的心腸。 景虎無視于她展露出的女人風情,眼底浮現一抹陰狠,「明小姐,雖然你是景家的客人,可是不代表你能這樣放肆。我說不準碰就是不准碰!」 「不准碰就不准碰,有必要那麼凶嗎?」她愛嬌的噘起嘴,揚頭一偏,走回到應於言的身邊,索性以眼睛紀錄下室內擺設及種種情況。 應於言安撫性的摸摸她漾著絲絲不悅情緒的小臉,這才面對全身散發出不善氣息的景虎。 「景二少爺,現在你可以解釋一下你找人監聽我們舉動的行為了吧?」 「我說過了,我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為了確保景家人的安全著想。」他開誠佈公, 「倒是你,應先生,你混入景家的目的是為了什麼?難不成又是為了我而來?」 「你果然是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明映澄撇撇嘴,討厭景虎那副高高在上的老大架式。 「我是知道這位應先生的身份,也知道你就是現在被警方通緝的殺人犯應于言,同時也是之前一直找我麻煩的那位警官大人。」他形容得輕淡,可是眼中浮動的惡念卻真實呈 現出他的情緒,「你第一天踏進景家的時候,我就覺得你面熟,查探之下才知道你就是應於言。應警官,我真是久仰你的大名。」 「不敢當,我才是久仰景二少爺的大名,直到今時今日才能有幸與景二少爺見上這麼一面。」盯上景虎已有兩年之久,他一直像個藏鏡人般見首不見尾,從未給過他機會得以見上一回。 「哼,黃鼠狼給雞拜年!打從你盯上我開始,你不就是希望見上我一面,甚至是把我繩之以法?」 這兩年因為應于言冒出頭的失系,害得他旗下經營的舞廳、酒吧屢屢遭到他的不定時臨檢,讓他不由得想問他一聲,他景虎是哪裡得罪到這位警官大人了? 「這就要問問景二少爺的良心了,若是你有做出什麼違法之事,我理當盡職將你訴諸法律嚴辦,要是你是一個善良的市民,豈會勞動警方三不五時就抽空探望你?」他沉著應話,但字字句句都帶著影射之意。 「好,你夠種!」素有鐵腕之稱的應於言他總算是見識到了,「既然你已經提出來了,那麼我倒要問問應警官,請問我景虎是身犯何罪,觸犯了哪一條法律?」 明映澄可以明顯感覺到一股詭譎的空氣自他們兩人相互對望中傳遞出來。 「你們……」不會打起來吧? 他們之間的情勢處於一觸即發,讓她不由得憂心起來。 「景虎,雖然你的舞廳跟酒吧都握有市府所授的營運執照,但那不代表你可以私下做暗盤交易,甚至是販賣人口。」應於言兩眼爍爍,指控意味濃厚。 「販賣人口?」景虎輕嗤一聲,「你是覺得我嫌臺灣人口太多了,所以才發展出這種新興行業嗎?」 「你少給我裝傻,從警方手上的資料顯示出你所經營的舞廳跟酒吧就是蛇頭們的接頭處,而且一些離家的少女們接連在你經營的舞廳、酒吧失了蹤,這些你要怎麼解釋?」 景虎沉吟了一會兒,抬眼迎向應於言咄咄逼人的目光,「我沒必要對你解釋。」 「景虎!」應於言身形矯健的奔上前,一手揪住他休閒服圓領,以手肘頂住他的喉頭,「你今天給我說個清楚,你是不是就是那個幕後指使者?你是不是就是那個喪盡天良販賣人口的仲介?」 他訓練有素的動作以及厲色質詢的言語都徹底展露出他之前所處的世界,以及他游走於槍口刀鋒間的危險生活,直到這一刻明映澄才真正感覺到,應於言是個貨真價實的警察,而且還是個熱血過頭的正義刑警。 「應於言,你憑什麼質問我這些?」被制于他,景虎不改其性的沉聲反質詢,「以你今時今日的身份,你有資格質問我這些事嗎?」 「的確,我不再是警察,但是我有良心,我要代替那些失去兒子女兒的父母向你問一聲,你還有沒有良心?你半夜會不會作惡夢,夢到那些被你轉手賣到東南亞、世界各地的孩子們向你哭喊著他們要回家?」 「應於言,你瘋了!」 「對!我是瘋了!」他瞪大的雙眼盛滿深惡痛絕的傷懷,以及一種無法挽救那些無辜孩子的悲愴,「今天就算我找不到不利於你的證據,不代表以後我都找不到;就算今天我不再是刑警,可是我不會放棄搜集你的罪證,把你送進監獄受槍刑!」 「應先生,請你冷靜一點。」衡量了下整個情況後,明映澄上前輕拍他的背,「我知道你現在感到既憤怒又腦氣,但是好歹我們是來跟景少爺談話的,收起你的拳頭,平心靜氣的談話吧!」既然在他面前已經穿幫了,就毋需再假裝是未婚夫妻。 應於言狠瞪她一眼,「你不懂我的心情,不要插手管這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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