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穆憐 > 顛覆男女情 | 上頁 下頁 |
| 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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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朗天揚起自信的笑容,聲調中有著掩不住的喜悅,「那你答應嗎?」 「嗯,我考慮看看。」路絲築故意吊吊他的胃口。 「考慮?」他不置可否的糾結起眉頭,「像我這樣會煮飯、洗衣、打理家務的男人已經不多了。」齊朗天宣揚著自己的優點。 「你這是在暗示我什麼都不會嗎?」比起能幹的齊朗天,反顯露出她的一無是處。 「如果你什麼都會,那我就傷腦筋了,那我這個男人豈不是一點用都沒有?」齊朗天不介意將自己拿來當笑話,只要懷中的小女人肯點頭應允他的求婚就好了。 「好吧!看在你這麼委屈的份上,我暫時答應。」 「慢著,什麼是暫時答應?」齊朗天抓住路絲築玩弄裙角的小手嚴肅的問。 「暫時答應就是如果我遇到比你更好的……」 「休想!你遇不到比我更好的。」 他的大言不慚引來路絲築倩然一笑,雙手圈上他的頸子,「我這可是在給你機會哦,不過既然你不領情,那我也沒必要客氣了。」 言下之意就是……他快樂的在她粉頰旁留下一連串的細吻,霸道的說:「不准給我反悔,你當定了齊太太。」 「我不會反悔,既然有人肯要我這個什麼都不會的女人,我還要考慮什麼呢,不過你再不送我去上課,我今天肯定會遲到。」她拍拍他的手,從他懷抱中坐回她的位子。 齊朗天朝她露出迷人的一笑,重新發動車子,心裡卻想著:今天得去買個結婚戒指,趁早把絲絲給套牢,這樣那個過分溺愛她的父親路謙群才不會處處跟他搶絲絲。 路絲築在停車場來來回回的踱步,心想:阿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從不遲到的他今天竟然遲到了,是在路上發生事情了?還是…… 她懊惱的扯著長髮,如果阿天再不來,她真的會這樣胡思亂想下去,恐怕再過不久,她一定會得到所謂的憂鬱症。 突地一個冷冰冰的東西抵在她的頸項,她正想回頭一探究竟,一個冷冰的聲音嚇阻了她的行動,「別回頭,不然我可以考慮讓你橫屍在這裡。」 她驚慌的看著四周的學生,奇怪他們怎麼都沒看見她身後有個人拿著槍或者是利器在威脅她呢?「你是誰?你想怎麼樣?」路絲築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 「你……」她正欲張口繼續問,卻被一股不知名的黑暗席捲了她清醒的神志,她在昏迷前一刻,心中呐喊著:阿天…… 齊朗天掏出他特地精挑細選的結婚戒指,滿意的揚起優美的唇形,當今天他打電話回家報喜訊時,他可以聽得出他老媽一副奸計得逞的歡愉笑聲,不過這回他不打算跟她計較,畢竟還真多虧了她的算計,所以才能讓他尋到絲絲這等奇特的小女人。 想起絲絲,他不禁又漾出幸福的笑意,正打算將紅絨盒收起,心跳卻沒來由得失去準則,手中的紅絨盒也掉落在地。他微愣了一、兩秒,拾起掉落的紅絨盒,不假思索的踩下油門直奔向前。 拜託,希望他的預感不會成真,不會成真……儘管齊朗天不斷的在心中祈禱不祥之兆不會成真,可是當他在學校覓不著路絲築的身影時,他當下就明白了一切。 「鐘建旭!」這個名字從齊朗天齒間迸出,緊握拳頭,身上所散發出冷凝肅殺之氣卻教人為之怯步。他決定不再將時間浪費在校園內搜尋,他立刻跳上車,將車轉個頭,往回家的方向。順便撥了個電話給嚴剛、嚴強兩兄弟,此刻的他急需要他們的相助。 一到達大廈樓下,齊朗天就看見了明目張膽的挑戰書,一張紫色的紙柬正躺在大廈的石碑上,上頭寫著: 要你的女人,拿你的命來換!七點,南北大樓樓頂見! 齊朗天氣憤的將這份挑戰書撕扯下,看了看腕上的表,距七點還有一段時間,他得利用這段時間,好好想個計策才行。 在入秋時分,頂樓的涼風颼颼,為這才剛入夜的景況更添一分蕭瑟。 「你遲到了。」鐘建旭背對著齊朗天,站在樓頂邊緣,對他的遲到感到相當不悅。 「我想那是你的表走太快了,現在標準時間是六點五十九分過五十秒。」齊朗天一臉輕鬆閒適的看著他的表對時,一邊仔細打量著四周動靜,看來只有鐘建旭一個人,並無其他黨羽。 「別跟我玩這些把戲。」鐘建旭猛然旋身,一襲黑衣、黑褲的他正好隱身在黑黑的夜色之中。反觀齊朗天卻是一身白衣、白褲,在夜色中反顯出他的存在感。 齊朗天聳肩,對於鐘建旭全身上下所散發出的肅殺之氣不予理會,「她呢?」他一上這個樓頂時他的眼光就不斷的搜尋,卻覓不到絲絲的身影。 鐘建旭遙指對面大樓,「我將她安置於對面的樓頂的水塔內,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以小心謹慎為上,畢竟我要面對的是『風火盟』裡的『錫狐』,所以千萬不可掉以輕心。」他唇角有著一絲譏諷及不屑。 水塔?!他竟然將絲絲丟在那黑暗的水塔裡,齊朗天含怒的瞪了鐘建旭一眼,暗地裡撥撥有些散亂的髮絲,如果鐘建旭細心點,他會發現齊朗天耳後夾著類似耳環形狀的竊聽器。 「雖然這話很老套,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你不覺得你的行為太過於小人了嗎?」相信負責監控的嚴剛會替他把絲絲救出來,齊朗天在心底暗忖。 「小人?」鐘建旭不意地揚揚嘴角,「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你沒資格說我小人。」 這擺明是他也曾做過這種小人行為,可是……「我可沒做過這種事,你少誣賴我。」 「你沒做過?那你告訴我紫依是怎麼死的?她是你害死的!」鐘建旭的眼神在提及未婚妻時,閃過一絲悲傷;右眼怵目驚心的傷痕像是在做無言的控訴。 「我害死的?你說話可要憑良心,我再怎麼壞,我也不會欺負一個女人,更遑論是害死她。」對於鐘建旭口口聲聲的指控,齊朗天只覺得莫名其妙。 「不用辯解,分明就是你在滅了紫幫之後,也一併將她接收了,之後又狠狠的拋棄她,讓她死於一場車禍中。」 齊朗天愈聽愈覺得不太對勁,這些事他壓根兒都沒做過,而且紫依那個花癡女人也不像是喜歡他這型的男人,他也不會沒眼光到去看上那個花癡女人,那麼鐘建旭所指控的又是怎麼一回事? 腦中突然晃過一個人影,齊朗天了然於心的握緊拳。心裡嘀咕著:死『鋅豹』!天殺的、該死的、他媽的、王八蛋,齊朗天將所有罵人的詞句全獻給這位罪魁禍首。 「你找錯人了,害死你未婚妻的並不是我。」雖然齊朗天討厭辯解,可是為了他的形象,他一定要撇清關係。 鐘建旭泛起一絲冷笑,「沒想到『風火盟』的傢伙居然是這種敢做卻不敢當的蹩腳人物,今天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他迅速的從身後抽出槍,指著齊朗天。 「慢著,我問你,五年前你去哪兒了?」 鐘建旭身子明顯的一僵,瞪大了左眼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好半晌,「真不愧是『錫狐』,看來你似乎知道了些什麼。」 「謝謝你的誇獎,不過我什麼都不知道,還希望你不吝指教。」齊朗天依舊一派鎮定,眼角餘光卻不斷的警戒,掃射著四周。 鐘建旭臉上浮現一個冷笑,而後狂笑,淒涼的笑聲在黑夜中聽來顯得格外孤獨澀然。最後他停止笑聲,直直的注視齊朗天,以冰冷的口吻說道:「這五年我就如同在地獄生活一般,當年紫幫的大火讓我的右眼瞎了,五年的地獄生活讓我的右眼添了這條醜惡的傷痕……」他停頓了一下,右手撫上臉上那條醜惡的傷痕,用僅有的一隻左眼忿恨的瞪著齊朗天:「每當我見一次臉上這條傷痕,我對你的恨意就增加一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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