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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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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寰海。」她低聲默念他的名,與他的梁子就此結下。 專寰海這個臭男人不但把她搞得住進醫院,還弄得她渾身上下到處都是傷,在大小小的擦傷、淤傷更是不在話下,而她可憐的右腳還不幸骨折,給醫生敷上了濃重的石膏吊於床尾。 這種右腳骨折打石膏的鬼日子她還得過上一個月,想起來漫長的調養時日,水妍就不禁發出哀號聲,從現在如此淒慘的情況看來她不但無法動彈分毫,更遑論自由行動了。 天啊!她怎麼會如此倒楣?好好的一趟新加坡這旅竟對她千萬如此大的傷害,這一聲突如其來的車禍令她喪失了原有的假期,打亂了她先前安排好的觀光行程,現在還得像個廢人似地躺在病床上無法活動。 這一切慘狀全都是那個該死的臭男人所引起的,而護士小姐還稱讚他有心,不忘天天來醫院探詢她的病況,說他真是個負責到底的好男人。 結果時間證明了一切,專寰海只在她昏迷不醒的那三天如此勤勞的跑醫院,自從他發覺她從昏迷中醒來後,至今都不見他的蹤影。 這一切林林總總都再三陳述了一件事實,那就是專寰海是個沒責任感、沒愧疚感、沒心、沒肝、沒肺的下三濫。 「真是混賬到家的爛男人!」水妍氣憤不已地將手中的八卦雜誌丟至一旁,決心徹底實行她的報復計劃。 她雄心壯志的復仇之心才剛剛在心上塵埃落定,病房外就傳來細小的談話聲,那低沉沙啞的嗓音引起她極端在的注意,讓她豎直了雙耳仔細竊聽門外的談話。 「護士小姐,請問那位小姐的情況如何?」專寰海一趕到醫院便直奔水妍的病房,為了避免一進門就她的白眼伺候,他連忙攔住值班護士探她的情況。 「你是說那位出車禍住院的小姐嗎?她恢復的情況不錯,腦震盪的跡象漸漸回復正常,只是她不愛說話,不論我們問她什麼,他大都沉默以對,到現在我們還不知道這位小姐的身分,只知道她是個從外地來的觀光客。」 護士小姐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對著專寰海連忙追問:「先生,你是那天送她到醫院來的人對吧?那你知不知道她的身份?如果知道請到櫃檯登記一下好嗎?」 「我不知道。」他們素不相識,要不是因為人的引發的車禍,他也不會跟她有任何交集。 「不知道,那可就麻煩了。」護士小姐一臉煩惱的模樣,「你一個星期都沒來看她,我不以為你永遠都不會出現,再加上我們無法得知她的身份,這對醫院來說是件很麻煩的事。」 「難道你沒問那痊小姐嗎?」她的身份當然是她本人最清楚,問他這個不相干的外人了無濟於事。 「她說不知道。」護士小姐誠實回答。 「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這種回答讓專寰海產生了不祥這感。 「我想這個問題你去問她的主治醫生可能比較清楚。」護士小姐也一臉無奈,「不過她倒是我所見過最合作的病人,除了不愛說話外,倒是個挺好相處的患者。」 聽見護士小姐的評語,病房內的水妍不禁嗤之以鼻,她不愛說話是因為自己不屑!她充分合作聽話只是想要快快康復出院! 至於她對自己的身份堅定不吐實則是因為她另有遠大計劃,豈能讓這些煩人的醫生、護士給破壞呢? 「是嗎?那她這些天的情緒怎麼樣?」專寰海試探性地部在。 「情緒?」護士小姐雖然對她的問題感到奇怪,但仍照實回答,「不錯啊!除了不愛說話外,其他表現都很正常。」 「是嗎?」他打從心底懷疑不已,但仍是向好心為他解惑的護士小姐道了聲謝。 翟輅在一旁聽著專寰海與護士小姐之間的對話,只覺得他的行為態度有此怪異,瞧他那副謹慎小心的模樣,好似如臨大亂一般。 在探完了護士小姐的口風後,專寰海這才放下心頭重石準備推門而入。 靠在床頭的水妍聽到他轉動門把的聲音後,立即開始衽她的報復計劃。 她快速地把手指伸進擺置在一旁的水杯,將指尖沾滿的濕潤的開水往臉上抹了抹,然後整個人迅速地往被裡鑽去。 專寰海一踏進門所見到的景象就是她將自己用被單裹得緊緊的,背對著他的側身似在隱隱抖動,被單內還付出極細微的啜泣聲。 他聞聲驚覺不對勁,立即上前拉開她的襇,卻驚見床上的人兒一臉倉皇的睜大看著他。 他被床上人兒猶帶淚滴的俏臉給震懾住了,沒想到他想像中的母夜叉只是一個我見猶憐的嬌美可人兒,難道那天那雙隱含怨毒之眼只是他一時的錯覺? 但是他根本沒有機會細想,因床上的水妍苦著一張俏顏,略顯蒼白的面容上有著困擾,而頰側皆有淚珠流竄過的痕跡。 「你……你怎麼了」看著她臉上的淚珠,他心中產生了一股莫名的不舍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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