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穆憐 > 怕怕火爆女 | 上頁 下頁 |
|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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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最後一口啤酒喝掉,她將空瓶扔進垃圾桶後,心不甘情不願的起身走到門口,打開門,見鐵門外站著一名年輕男子,口氣不善的問:「代收什麼?」 「花跟卡片。」男子彎身將花束從地面上拿起,順道朝她遞出簽收單,「你幫我簽收一下,讓我回去交差吧!」 善晴盯視他好半晌,確定他不是經過偽裝的狗仔,才打開鐵門,接過筆在簽收單上簽名,且伸手接過花束。 「這花是誰送的?」最近常收到花,搞得她現在看到花就一陣反胃。 「我只負責送花,其他一概不知。」小弟給了一個不負責任的回答後,拍拍屁股就離開。 善晴關上鐵門,從花束中找到小卡,好奇心頓起,打開卡片瞧。 「這是我第三次送花給你,我不知道你感受到我的心意沒?三這個數字代表我最真摯的心意,希望你能夠接受我的愛意……」念到此,善晴不禁打了個哆嗦,連忙將花及卡片一併丟進垃圾桶。 「搞什麼啊!女英雄的熱潮不是已經退了嗎?這個白癡幹嘛還送花給我?還附上一堆噁心情話……我真是招誰惹誰!」 善晴憤憤不平的抱怨著,才剛消的火氣又因為這把花束而點燃,當下直覺走向冰箱,想要以冰涼啤酒消消火氣。 此時,失去訊號的電視突然冒出正常聲音,女主播正照著稿子念出新聞—— 「各位觀眾晚安,今晚頭條就讓我們來關心辛氏集團爆炸案……」 「咚」的一聲,善晴手中的啤酒掉落地面,同時也將她的注意力,完全轉移至正在播報的新聞畫面上。 「前天下午,辛氏集團發生不明爆炸,目前警方正依尋線索追查中,而受到爆炸波及的辛氏新任總裁辛衡及秘書北野齋,目前在醫院加護病房觀察……」 聽到這兒,善晴感覺到全身的血液仿佛被抽掉,可怕的蒼白佔據紅潤雙頰,她倉皇的兩步並一步跑到客廳,抓起話筒,強迫發顫的指尖播下一串號碼。 「嘟嘟」兩聲,手機立即被接通。 「小馨,我問你,電視上說的是真的嗎?」沒給對方喘息的機會,善晴劈頭便急急追問:「辛衡他沒事吧!這一定是騙我的,他怎麼可能在加護病房觀察……你告訴我,是騙我的吧!對不對?」 「善姊,你先冷靜下來。」話筒另一頭的辛馨察覺到她的慌亂,試圖撫平她的焦躁,「你冷靜聽我說。」 「我很冷靜!」善晴開始在室內踱起步來,同時斜眼瞄看電視畫面,爆炸後的混亂場面全給攝影機收盡鏡頭,一輛輛的救護車及警車來來去去,看得她心驚膽跳,神經緊繃得不能自己,「辛衡沒事對吧?那只是新聞在亂報的對不對?」 「善姊,你聽我說……」辛馨深吸口氣,「真的,電視上說的都是真的。」 眼前仿佛出現一道閃電,將她僅存的希望打碎—— 她再也聽不見辛馨在電話那頭的叫喊及安撫,眼前不斷晃過辛衡的種種影像。 他的不悅、生氣、微笑、高傲、氣惱,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那樣的鮮明,辛衡是個沒良心的奸商、大壞蛋、禍害,怎麼可能就這樣倒了…… 「不可能!」她勾唇,露出一抹淡然笑意,頻頻搖頭,「一切都是假的,我是在作夢,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現在,就將我們的鏡頭轉到醫院外面……」 善晴瞄了一眼醫院名後,匆忙掛斷電話,下一刻便頭也下回的抓起車鑰匙往外頭沖出去…… 病房內,電視正在播報辛氏的爆炸案,鏡頭從辛氏集團大樓轉移至醫院外圍,記者們一見到醫師走出來,立即湧上前爭先恐後做訪問。 「滋」的一聲,辛衡拿起搖控器關掉電視,目光轉至北野齋臉上,「如何,現在全香港的人,搞不好都以為我們傷重快死了。」 北野齋受不了的搖頭,「我知道你這招是為了欺敵,但是要付出的代價太慘重了。」 「怎會慘重?」辛衡不在意的聳了下肩,「這些記者最愛捕風捉影,我可是貢獻一條大頭條給他們大肆報導,看來往後幾天也都是辛氏的新聞,正好可以幫我們集團打打廣告。」 「我怕這樁爆炸案,只會為辛氏招來負面效果。」 「不論正與負,都是為辛氏製造新聞。」辛衡頓了下,「現在警方調查的進展怎麼樣?」 「仍無進展。」北野齋老實報告。 辛衡不悅的挑了挑眉,「我向媒體施壓,把爆炸案的消息壓了兩天,就是想給他們時間調查,沒想到居然到現在一點線索也沒有,我該稱讚歹徒手段太高明嗎?」 「可以把爆炸案的消息壓下兩天,警方功不可沒,否則怎麼壓得下那些豺狼虎豹的媒體呢?我們該對警方有信心。」北野齋頓了下,提出疑惑:「總裁,你認為這次的爆炸跟陳大山有沒有關係,否則為何我們才剛回到香港就遇到這種事?」 「你不是對警方有信心嗎?有沒有關係就交給他們去查吧!」辛衡瞄了眼站在床側的他,「阿齋,你受傷比我嚴重,應該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我自己會處理。」 「我只是受到皮肉傷,不礙事。」北野齋擺擺手,毫不在意身上的大小傷口,「現在我比較擔心一件事?」 「什麼事?」平衡拿起堆在床上的報告列表翻閱,順口問道。 「如果善小姐知道爆炸案的事,不知道她的反應是什麼?」 「叩叩叩!」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截斷了辛衡欲答之語,緊接著推門而進的,是一位身著白衣的清麗佳人。 她的面容無一絲表情起伏,全身上下流竄著一股寒氣,視線直接略過病床旁的北野齋,落在辛衡身上。 察覺到她刻意的忽視,北野齋只是淡淡露出一抹苦笑,將眼底乍現的哀愁沉澱至內心深處。 「衡哥。」辛馨緩步走床前,一把將他手中的報表抽走,「你現在是傷者,什麼都別想,好好休養身體。」 面對小妹強勢的要求,辛衡吊詭的露出一抹笑,「小聲,你當真認為衡哥是最需要休養的人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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