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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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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晃動著手中的槍,衛知言唯恐他一不小心導致擦槍走火傷了習詠歌,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晃動手中的背袋,「黃金泥偶就在這袋子裡。」 衛知言正要將背袋丟出,悄悄退至一旁的林俊生突然朝他撲倒,奮力搶走了他手中的背袋。 馬浦煌見狀,立即將槍眼兒瞄準林俊生,「你幹什麼?你想造反啊?快把黃金泥偶交給我,否則我……」 「否則你想怎麼樣?」林俊生褪去原先的偽裝,從身後掏出了一把手槍與馬浦煌相互對峙,「你以為就只有你有槍嗎?」 「沒想到你就是馬叔的同黨!」習詠歌投以他一記怨恨的目光,沒想到斯文有禮的他竟然與馬浦煌同流合污。 林俊生晃動了手中奪得的背袋,一臉得意洋洋,「同黨?嚴格說起來我跟他不算是同黨,否則他不會瞞著我暗中進行這勾當,要不是我聰明,懂得找人監視他,只怕這對黃金泥偶都會落在他手中。」 「林俊生,你這個小人!」馬浦煌眼中只容得下黃金泥偶,眼看唾手可得的寶物像煮熟的鴨子飛了,這教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做個小人總比你當個背信忘義的人來得好,那天要不是被我撞見你將習教授推下地洞那一幕,你豈會乖乖聽我擺佈,現在我要的東西已經到手了,我沒時間跟你玩了。」他小心地步步後退,想要拿著得手的寶物迅速逃離現場。 馬浦煌識破他的意圖,將手槍所指的目標轉到他身上,大聲威嚇,「你敢再動一步,我就開槍。」 林俊生臉上有一抹嘲諷,「我說過了,槍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有……」 砰的一聲,響亮的槍聲頓時充斥在樹林之中,衛知言與習詠歌眼睜睜看著馬浦煌趁著林俊生轉身之際開了槍,而背後中彈的林俊生亦不甘示弱猛地回身朝他的方向開了一槍。 「詠歌小心!」衛知言唯恐她會受到牽累,連忙撲倒在她身前,以自己的身軀保護著她不受到任何傷害。 習詠歌則是閉著眼不敢看他們你爭我奪的醜惡模樣,心中祈禱著這充滿血腥、暴力的場面能儘快地結束。 隨著幾發的槍聲在樹林間響起後,又回歸到一片平靜,她這才敢微微睜開眼探探情況,當從衛知言的肩部看過去時,赫然發現馬浦煌與林俊生雙雙都倒在地上發出呻吟。 「言。」她用下巴頂了頂他的肩膀,「我沒事,你看看他們。」 衛知言在她的提醒之下,便從地面上爬起關心她的狀況,「你沒事吧?」 「你護著我,我怎麼會有事?」剛才他下意識的舉動令她窩心不已,雖然她失去了父親,卻得到了一個對她呵護備至的情人。 衛知言先將她鬆綁,然後扶著她起身面對在一陣激烈槍戰下的殘局。 馬浦煌正面中彈,雙手捂著中彈之處以減輕些許的痛苦,林俊生則痛苦地在地上打滾,情形也不見得好到哪兒去,而他自衛知言手中奪走的背袋卻靜靜地躺在另一邊的草皮。 衛知言環著習詠歌的肩走到背袋丟棄之處,彎身拿了起來,臉上有抹鄙夷之色,「為了黃金泥偶,你們甘願搞得兩敗俱傷。」他打開背袋,倒出了裡邊裝的物品,「結果到頭來這只背袋中只有兩個布娃娃。」 倒在地上的兩人看見掉落在地上的兩個布娃娃,莫不氣憤地咬牙切齒。 「你才是真正的小人!」林俊生氣極地口出穢言。 衛知言臉色一正,「比起你跟馬浦煌的行徑,我這種小動作算不了什麼。」 「唉,居然真的被言這個傢伙輕鬆地解決了。」衛知謹一臉無趣地從黑暗的草叢中蹦出,眼見一切都圓滿落幕,不禁感到無趣至極。 「那不是很好嗎?至少都不用我們出馬了。」衛知行一臉輕鬆自得的模樣。 「是啊,一切都已經解決了也省了不少事。」衛知慎伴著夫婿卓于斯出現。 「那現在他們怎麼辦?」禹棹界問出了最實際的問題。 「是啊,你想拿他們怎麼辦?」衛知言轉頭詢問習詠歌。 習詠歌看了他們一眼,「我沒有想為父復仇的心態,因為再怎麼做也不能喚回我父親了,所以,我想把他們交給警察吧!讓法律去制裁他們。」 「詠歌。」他為她的心胸寬大感到驕傲,情不自禁地親了下她的額,「你是我的驕傲。」 習詠歌回以一記甜美的笑容,「這是我唯一的慈悲,還有你把黃金泥偶藏到哪兒去了?」 「這個……你要不要猜猜看?」衛知言漾出一抹神秘的笑,深邃的雙眼盈滿了疼惜她的溫柔,讓她忘卻了這些日子以來種種的悲劇。 她一把抱住了他的臂膀,將頭枕靠在他堅實溫暖的臂彎之中,「不,我不想猜了,我想我知道它在哪兒。」 隨著警車的到來,她抬頭望著一覽無際的燦爛星空,所有的波濤到此告一個段落了,接下來等著迎接她的是充滿希望的未來…… 尾聲 半個月後,臺灣臺北 經歷半個月前的那場驚濤駭浪的寶物搶奪戰後,習詠歌終於把父親習衍的骨灰帶回了臺灣,也一併將衛知言原本深埋于地陪同習衍一起安眠的黃金泥偶帶回。 「這樣真的可以嗎?」在拜祭過父親後,她不禁發出了疑問。 「為什麼不可以?」衛知言反問。 「因為,黃金泥偶怎麼說都是個價值連城的寶物,讓它跟著我爸同眠于地下,會不會太可惜了?」黃金泥偶的消失對考古界是一大損失,讓窩藏起寶物的她感到有些內疚。 「這有什麼好可惜的?黃金泥偶本來就是屬於習衍教授的,現在只不過物歸原主,更何況你不說、我不說,任誰都不會想到黃金泥偶安心地躺在習衍教授身邊,我也相信唯有這邊才是最安全的地帶。」 「是啊,最起碼它不會再引起任何紛爭,挑起人類最原始的欲望。」她衷心祈禱同樣的悲劇不要再發生。 一陣風吹了過來,拂起他淩亂的髮絲,他極力隱藏著他的不安,假裝隨口發問:「接下來呢?你想要做什麼?」 「做什麼?」習詠歌抬頭望瞭望湛藍的天空,「原來臺灣的天空這麼漂亮。」 「是啊,再怎麼說還是自己家鄉的月亮比較圓嘛。」他雞同鴨講地附和。 她認真思忖了下,「我想……我會回大學完成剩下的學業。」 「那完成之後呢?」他狀似不在意地詢問。 習詠歌將目光轉繞回他身上,看見他臉上難得一見的羞澀,一直居於下風的她總算有種扳回頹勢的勝利感,「你呢?你希望呢?」 「我希望……」衛知言突然覺得自己的喉嚨乾燥,想說的話全梗在喉間發不出聲來。 習詠歌微微一笑,踮起腳尖在他頰上落下輕輕的一吻,「你忘了?你曾經說過要保護我一輩子的,這句話已經不算數了?」 「不!」他注視她的目光逐漸變得依戀溫柔,一把將她攬進懷中,緊緊環住她的腰身,與她四目相對,「算數,永遠都算數,只是現在……」 「現在我們才剛剛開始,所以從現在起要好好地用心經營我們的感情,對嗎?」她俏皮地一笑,喜歡與他處於對等地位的談話。 「沒錯,」他俯下身輕柔地吻上她的唇,「現在才剛剛開始。」 她掛著微笑接受了衛知言貼上的唇瓣,享受這片刻的甜蜜溫存,雙臂不自禁地環上他的頸子,在她內心深處仿佛有個聲音在告訴她,你不再寂寞、不再孤單、不再孑然一身…… 在闔上眼的那一刻,她的眼前出現了父親和藹微笑的影像,他還是一如她記憶中的親切和善,有著身為父親的驕傲,他驕傲的笑容似乎在為她充滿希望的未來獻上無盡的祝福…… *欲知卓于斯與衛知慎的追愛過程,請看FAST系列之一《終結狂徒》 *想知道禹棹界和衛知謹的浪漫愛情,請翻閱FAST系列之二《瘟神上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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