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瑪佳烈 > 琴心相挑 | 上頁 下頁 |
| 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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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從頭開始難免辛苦,但她還是願意一試,為了喜歡的音樂,也為了喜歡的……人。 前兩天把書的完稿交給元總監後,她閉關在家,悶了又悶、想了又想,不斷問自己究竟想要什麼、想堅持什麼。 然後,向儒跟元桓淳的話不停盤旋在她的腦海裡;接著,她聽見心裡的聲音——她想繼續接觸音樂的領域,更想成為向儒的合作夥伴,和他共度創作過程的點點滴滴,分享每首歌曲的豐富與感動。 「你不講還好,愈講我愈想幫你去掛號。」狸貓小掌撫上晴韻的前額,無視母老虎的抗議,輕拍了兩下。 「出國進修可不比旅遊逛大街,何況你並非科班出身,哪是說寫就寫得好的。」 「啊,我知道了啦!」杜可傑以拳擊掌,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隨即將手搭在椅背,痞痞地說道:「出國學音樂是個幌子,那個瞎眼中邪的情歌王子已經把你包了對不對?于樂他們那本鬼週刊不是常有什麼女明星藉口出國進修,其實是去給富商包養的消息嗎?如何,透露一下瞎眼王子開的價碼來聽聽,他紅得發紫,應該撈了不少吧?」 如果殺人不犯法,她一定馬上把杜可傑那顆豬頭給扭下來,卓晴韻發揮畢生最大的忍功強壓殺氣,捏得死緊的吸管差點把冰咖啡戳成咖啡冰沙。 「喂喂喂,什麼叫我們的鬼週刊啊?本姑奶奶負責的版面可從沒放過富商包養的爛芭樂,別混為一談。」于樂拍桌捍衛名譽,卻又忍不住回頭向表妹八卦一下,「晴韻,你該不會真的是為愛走天涯,不惜飛越太平洋追隨大作曲家吧?」 「你第一天認識我嗎?」鎮靜、鎮靜、她要鎮靜……絕不能跟這兩個低能兒一般見識。 「我承認向儒是刺激我想上音樂課程的動機之一,但是我去美國不是因為向家在那裡,基本上他們住西岸,而我申請的學校在東岸,兩邊的距離不比太平洋近多少。」 更何況,在還沒打好足夠的基礎,確信自己可以跟上他的腳步以前,她不想當個半調子的作詞人,要做,就要拿出像樣的成果。 她好強,即使面對心儀的人也要證明雙方能夠平起平坐。她要將自己磨練再磨練,等到時機成熟,再信心滿滿地站出去,告訴向儒她辦得到,.讓他看見她的能力。 于樂和杜可傑交換了眼色,知道卓晴韻是來真的,稍微斂起嘻皮笑臉。 好歹兄弟姊妹一場,早明白她的脾氣是攔也攔不住,當然只有背後挺一把,隨便她去死……呃,是支持她圓夢。 「好,那你就有點出息,紅回臺灣給大家瞧瞧。」杜可傑舉起玻璃杯輕敲卓晴韻的杯子,「到時候我一定要老編送你個全彩專訪,讓你回銀河揚眉吐氣。」 「還有我還有我,」于樂不甘寂寞地參一腳,「你如果要偷渡到西岸私會,千萬留個獨家給我,讓劇情有始有終,我可是很有職業道德的。」 卓晴韻哭笑不得,正想打斷兩人的閒扯淡,卻聽見後面牆上的喇叭傳來廣播主持人的聲音,介紹寰宇唱片為七夕情人節錄制的新歌,特別強調是由SR作曲。 這一放,真的讓她傻了眼。 怎麼可能? 這歌詞……這歌詞分明就是她交給向儒的手稿,是她拜訪寰宇當晚,將滿腦子雜亂思緒好不容易彙整成文字寫下,也是想趕在向儒離開臺灣前,把握最後時機表達出的真心真意。 雖然經過修飾潤筆,使字音跟斷句更配合旋律,但骨架原型仍在,自己寫的文字絕不會錯認的。 向儒竟然……真的將她的手稿填進他的曲子裡,更誇張的是寰宇竟然肯用?! 「晴韻你幹嘛?」講到一半突然跳起來,三太子上身啊。 「我……我要去一下唱片行,不聊了,改天見。」 她匆匆忙忙拎了背包揮揮手,丟下兩個無辜的地球公民,逕自離席。 「……于樂,要不要賭,一定是跟SR有關的事。」 「廢話,用膝蓋想也知道,還賭個鬼!」 找到了! 就是這張七夕限量單曲,放在醒目的位子上,一旁有試聽的音響。 她迫不及待地套上耳機,再一次仔細確認剛才沒有聽錯。 真的是……不會錯的…… 她深深吸了口氣,卻抑制不住狂亂的心跳,只能盯著架上的CD封面發呆,直到擦肩而過的小女生們傳來吱吱喳喳的聲音,才喚回她的注意力。 「這首你聽過沒?超好聽的!我還是喜歡SR寫的抒情歌,尤其是鋼琴的部分真棒。」 「我有買我有買,那個作詞人好像是新的,叫什麼青音,沒看過這名字,可是寫得跟曲很合耶!」 她拿了張單曲結完賬迅速拆開,歌詞上方果真印著「詞/青音」的字樣。 也只有當事人自己才明白個中玄機——青音,不就是從她名字各拆半個字而來的嗎? 如果再傻傻地發呆下去,那她就白活了。 她要見他。她知道現不要去的唯一目的地就是——「奧地利」,那裡必定會有答案。 只不過等她的另有其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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