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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淩子徹沒有說話,只是不斷的輕輕晃動酒杯,看著紅色的酒液起起伏伏。

  半晌,他終於開口,「既然你對自己的身分已經有所認知,那麼為何不快點開始做你身為情婦該做的事?」

  空氣中流竄著一股熾烈的熱流。

  這難以言喻的親昵氣氛,讓方若詠頓時覺得呼吸困難。

  「我……」

  「不知道從何開始?那麼過來,我很樂意一樣一樣的教導你。」

  這話似乎帶著一股魔力,不需要命令式的口吻,方若詠便不得不僵硬的向前走去。

  站在他的面前,她的手開始微微顫抖。

  手中的首飾盒顯得特別沉重,她將它放在桌上。

  「這枚戒指是你買下的,我現在就把它交給你。」

  「打開,把它拿出來。」

  「這枚戒指如此貴重,我不可能將它掉包的。」方若詠深吸一口氣,打開首飾盒,耀眼的鑽戒就在其中,旁邊那條鑽石煉條也閃爍著光芒,「你檢查看看。」

  「不必檢查了。」淩子徹淡然的說:「它們已經屬於你,你想掉包也好,丟掉也罷,都不在我過問的範圍。」

  「什麼?」方若詠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眨了眨眼,驚訝的說:「你說這枚鑽戒和鑽石煉條要送給我?不行!這兩樣東西總共價值一千萬哪,我不可能收下。」

  「我說出去的話就不可能再收回,你要是不喜歡它們,大可以丟掉或送人,我沒有意見。」

  「這……」方若詠怎麼可能這麼做,茫然的看著首飾盒中的鑽戒,不知所措的說:「但……無功不受祿,我若是收下這些東西,會落人口實的……」

  「誰說你無功?」淩子徹看了她一眼,「你是當紅的名模,能夠得到你的青睞,可是許多男人夢寐以求的事,而我有幸能享受你的服侍,送你一點東西又算得了什麼?」

  「你不必諷刺我。」方若詠顫然抬頭,「你很清楚,不管有沒有這枚鑽戒,我都沒有其它的選擇。」

  「說得好,你確實必須聽命於我。」淩子徹看著手中的酒杯,平靜的說:「聽說這枚鑽戒還可以當成項鍊的墜子,把它戴上讓我看看。」

  方若詠的心臟劇烈跳動。

  也許他一開始的確是想替她解圍,但如今鑽戒已經成了他宣示主權的象徵,只要戴上這條項鍊,就代表她完完全全的屬於他、臣服他。

  她雙手顫抖的將鑽石煉條和鑽戒串在一起,戴在自己的頸子上。彩色的鑽石耀眼奪目,卻絲毫掩蓋不了她溫柔婉約的高貴氣質。

  淩子徹的瞳眸深幽。他早就知道這俗麗的鑽石配不上方若詠驚人的美,她就像個完美的女神,神聖得讓人自卑,清純得讓人不忍褻瀆。

  這就是他為什麼一個星期沒有找她的原因。

  雖然他不願承認,但佔有她之後,心中的罪惡感從來不曾消退。

  簡直是荒謬到了極點!

  她不過是個女人,身處在這樣複雜的環境中,不管她是誰,都不可能明哲保身太久,他沒有道理覺得有愧於她。

  但是在每個白天,她那雙清澄晶亮的眸子總會不時的出現在他眼前,折磨著他的心志,夜晚時分,那委屈帶淚的模樣更深深撼動他的心弦,令他輾轉難眠。

  正因為他怎麼也忘不了她,必須給自己多一點空間來整理混亂的思緒。但是他的努力仍然徒勞無功,終究抵擋不了欲望的折磨。

  他想要她!

  他是如此渴望的想立刻見到她,並且擁有她!

  「對一個情婦而言,你穿太多了。」淩子徹的聲音出奇的冷靜而嗄啞,「把衣服脫掉。」

  方若詠的呼吸一滯,熱潮襲上臉頰,胸脯劇烈的起伏。

  禮教的束縛讓她的內心掙扎交戰,但最後還是顫巍巍的脫掉上衣。

  冰冷的鑽戒靜靜的躺在薄如蟬翼的胸罩之間,乍然接觸肌膚,她不期然的悸顫了一下。

  「你在發抖?」沒有直視她的身子,淩子徹只透過玻璃酒杯欣賞她令人屏息的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上回你也是在我還沒碰你時便不住的顫抖。這次是為什麼?是因為害怕我的碰觸,還是想乞求我的憐惜?」

  「我只是冷,沒有其它的意思……」方若詠忍不住摸了摸冷涼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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