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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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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幾個重重的棍打,夏小荷已撐不住,吐出一口血來,腳一軟便抱著寧夏生跌倒在地。 寧夏生見狀,驚恐的自夏小荷身下掙扎出來,著急的搖著她大叫。 「娘!你怎麼了?不要打了,娘吐血了,不要打了!」 眼見夏小荷已讓自己打到吐血,怕真的鬧出人命,心狠手辣的江大娘這才甘心停下來。 「活該,一個不守婦道的賤婢人人得而誅之,裝死也沒用,事到如今誰也救不了你,我看你就識相點,立刻滾出南府,省得再討皮痛。」她丟下棍子冷冷哼著。 見江大娘竟然停下了手,歐陽妃瞬時紅了眼,當著眾僕人的面,竟然抓狂了起來。 「你停下來做什麼?我不是叫你打死這個女人嗎?給我打,再給我打!」 歐陽妃這股瘋勁,就算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江大娘也有些愕然,她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夏小荷。 「少奶奶,反正這賤婢已經剩半條命了,既然她已領教了咱們的厲害,還是趁這個機會,把他們母子倆趕出南府,讓他們在外頭自生自滅,省得髒了咱們的手。」 「我叫你打,好,你不敢是不是?我來!」 歐陽妃急喘著氣,走上前,拉開趴在夏小荷身上哭喊的寧夏生,拾起地上的棍子,高高舉臂用力打下去…… 「住手!」南傲塵粗怒的吼聲,自門外傳來。 讓下人緊急通知前來的他,繃著臉,一把推開圍觀的僕人,跨著大步進入大廳。 眼前這慘不忍睹的景象,讓南傲塵瞬間赤紅了眼,他上前,憤怒的自滿臉驚訝的歐陽妃手中奪下木棍。 木棍上染滿了血漬,沭目驚心。 緊握著虐打他女人的兇器,盛怒的南傲塵禁不住全身顫抖,他使勁丟下木棍,對著歐陽妃粗聲咆哮。 「你這該死的女人!誰准你這麼做的?。」 歐陽妃看著怒氣衝天的南傲塵,妒恨之情溢於言表。 「你現在什麼意思?趁我不在公然就和下人搞七撚三,你還有臉指責我?誰准我這麼做的?就憑我是南府的少奶奶,難道還不夠資格教訓這個不知羞恥的賤婢?」 縱然歐陽妃振振有辭、義憤填膺,但憂急如焚的南傲塵卻無暇理會她,急匆匆的拉開哭泣的寧夏生,跪下身檢查夏小荷的傷勢。 南傲塵的舉動徹底惹惱了歐陽妃。 雖然他不曾和她圓房,甚至連正眼也沒瞧過她一次,但是她對他依舊有情,若非如此,她十年前又怎會為了他,聽信他人的話而犯下滔天大錯? 一片真心始終得不到回報,歐陽妃氣得渾身發抖,眼裡泛紅。 「南傲塵,你太過分了,我回府都三天了,也不見你關心,如今居然在我面前這麼在意一個犯了錯的下人,你……」 任憑歐陽妃潑婦駡街,南傲塵無心以對,他氣急敗壞的將氣息微弱、滿身是血的夏小荷翻轉過來,只見纖弱的她口吐鮮血、一身是傷,他驚得深吸了口氣,小心拂開她臉上沾著血漬的髮絲,試著將揪心的痛楚隱藏住。 「南總管,給我請大夫,快去!」他命令。 一旁的寧夏生見娘親躺在血泊中,早就哭得涕泗縱橫,泣不成聲。 「娘,你醒醒呀!你可不能有事,都是我不好,如果我肯承認花瓶是我打破的就好了,娘就不會變成這樣了,娘——」 「花……瓶?」南傲塵擔心的俊臉轉為鐵青,他眯起眸,銳利的看著歐陽妃,不敢置信的問:「你就為了一隻花瓶,將她打成這個樣子?」 儘管歐陽妃已經妒火燎原,但南傲塵冷厲的視線猶如刀刃,射得她一陣陣泛冷。 「是又怎樣?南府有南府的規矩,這小子做錯了事不肯承認,這女人甘願代子受過,我不過是叫江大娘依南府規矩行事,難道我這個少奶奶還做錯了不成?」她還想替自己辯駁。 南傲塵視線更加寒厲,他咬著牙。 「歐陽妃,我知道你一向心胸狹窄、手段毒辣,平日你如何在府裡作威作福,我都可以由著你,就連你無視我的命令,把這無知的蠢婦重新帶回南府,我也可以睜一眼、閉一眼。但如今你為了區區一隻花瓶,叫這蠢婦對她下這麼重的毒手,你這麼做,跟殺人兇手有什麼兩樣?」 「殺人兇手」四個字可是歐陽妃的致命傷,她結巴起來。 「話可別亂說……我堂堂一個宰相千金,叫手下教訓、教訓下人罷了……怎麼可能是殺人兇手?」 南傲塵雙拳握得咯咯作響。「是不是只有你自己知道。」 歐陽妃呼吸急促起來,她急著轉移話題。 「總之這一切全是這賤婢咎由自取,沒事生了個死鴨子嘴硬的兒子,我今日若不依府中規炬處罰他們母子,日後還拿什麼來管理這百多個下人?」 「囂張的是你,以及你身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奴才。說到底,這南府的規矩是我所定,你就算是南府少奶奶,也由不得你任意妄為。尤其,你給我記住,夏小荷不巧正是我的女人,她今天就算是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也永遠輪不到你來處置她。」 南傲塵移開視線,看著奄奄一息的夏小荷,內心有掩不住的抽痛,他小心抱起昏迷的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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