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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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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夏生倔強的眼神沒有絲毫退縮。 「江大娘,你不要冤枉我,我不過是不喜歡你老是叫我娘做這做那的,她已經很辛苦了,你每次都還要故意欺負我娘,是你不對在先。」 「我不對在先?」江大娘火冒三丈,揚起手掌,「咱」的一聲狠狠打了寧夏生一巴掌。「你這小無賴,說我欺負你娘?有膽你再給我說一次。」 寧夏生無端被打倒在地,爬了起來,堅毅的小臉同樣怒火高張。 「難道不是嗎?同樣在廚房裡工作,哪有人像我娘這麼辛苦的?你敢說你不是故意欺負她?」 「沒錯,我就是看你娘不順眼,怎樣?你敢再瞪我,再瞪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江大娘老羞成怒、火冒三丈。 「你也不看看你娘那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模樣,也不知道勾搭上了誰才有辦法留在南府,我難道還要給這種女人好臉色看?更何況還帶了你這個沒爹的野種,她會是什麼家世清白的出身?說不準連她自己都搞不清你爹是誰,你這小碎種,有臉這麼大聲說話嗎?」 「不許你侮辱我娘!我爹是讓土匪給殺死的,我娘這麼辛苦一個人把我帶大,她吃了很多苦,我不許你侮辱我娘!」寧夏生聽得義憤填膺,小臉漲紅,他跳起來,往江大娘身上撞過去,掄起小拳頭就是一陣打。 江大娘也老實不客氣,死硬的幾腳就踢得小小寧夏生跌翻在地。 「你這小雜種,敢打我!別以為仗著是南總管帶來的人我就不敢動你,再敢放肆,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們兩個一起丟出南府自生自滅?」 「你……不要太過分了。」他不顧身體的疼痛,又想跳起來和江大娘鬥。 江大娘瞪著眼,怒聲咆哮,「我過分?你是個什麼東西?我不替你娘找大夫是她自作自受,就算你娘病死在南府,誰又能奈我何?你敢威脅我?信不信我……」 「他不能威脅你,我能。」 南傲塵不知站在角落聽了多久,他一臉嚴肅的從長廊轉角處走出來,俊臉威嚴的看著驚慌失措的江大娘,他眯起眼,語氣冷厲。 「江大娘,你倒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沒人能奈何你,真以為在南府你可以一手遮天了?」 「少、少爺……你誤會了,奴婢怎麼敢這麼想?其實,這一切都得怪這小鬼目無尊長、以下犯上。」 南傲塵突然現身,讓江大娘頓時臉都綠了。 「哦?」他哼了聲。 「事情是這樣的,這小兔嵬子的娘想偷懶不做事,硬是裝病了兩天,我本來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這小兔嵬子居然到處編派我的不是,現在還想借此扯我後腿……」江大娘結結巴巴的解釋。 「才不是,你說謊!」寧夏生大聲駁斥江大娘的話,抬起小臉看著高大的南傲塵,「少爺,我娘不是偷懶,她是讓江大娘交代的活給累出病來的,這麼冷的天,從早上做到晚上,不給我娘吃飯也不讓她休息,我娘真的因此燒了兩天呀!」 「你這小子不要給我信口雌黃、危言聳聽。」江大娘急著插話。 「少爺,請你找大夫來看看我娘,再這麼燒下去,我怕她真的會……會有事的。」寧夏生為了娘親的病憂心忡仲,他不理江大娘的咆哮,趕緊懇求南傲塵。 「少爺,夏小荷不過是染了點風寒,我已經請人燉藥給她,還特別准她休息幾天後再上工,你可別聽一個小孩誇大其辭,不准的。」 「准不准,什麼時候輪到你替我判斷了?」南傲塵冷驚的眼神,看得江大娘噤若寒蟬,他垂下眼,看著憂急如焚的寧夏生,「你娘現在在哪裡?帶我去看看。」 「少、少爺……」江大娘又驚又慌,急忙阻止,「咱們下人住的地方又小又髒,少爺去不得的,不如,我就聽這小子的話,替他娘請個大夫來吧!也省得麻煩少爺跑這一趟。」 南傲塵眯起眼,冷冷的一字字道:「江大娘,連這事你都想替我作主,要不要我乾脆把整個南府交到你手上,省得你老忘了自己的身分?」 江大娘白著臉,「咽」的一聲吞下口水,嚇得不敢再多話。 「少爺,走了,我娘真的病得很重哪!」 走在前頭的寧夏生有些著急,他伸出被寒冬凍到已經斑裂的小手,拉住南傲塵的衣角,仰著小臉催促著。 南傲塵低下頭,看著寧夏生慘不忍睹的手,這讓他想起,上次他無意間看見夏小荷那雙同樣因長年勞苦而結滿了硬繭的小手。 他斂下眼中閃動的光芒。 「走吧!帶我去看看你娘。」 寧夏生立刻急切的帶路,走到了後院,不顧眾僕人詫異的眼光,硬是拉著南傲塵就進了眾丫頭們住的通鋪。 正在照顧夏小荷的小梅一看到南傲塵,還以為自己眼花了,整個人張大嘴呆在原地,結結巴巴。 「少、少爺……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南傲塵沒有答腔,幽沉的眼掃了一掃簡單的環境,才移向睡在通鋪一角,身上蓋著棉被的夏小荷,邁起沉穩的步子走上前去。 見夏小荷紅著臉、呼吸短淺,明顯病得不輕,他皺起濃眉,對著小梅指一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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