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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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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陀佛,秦神醫擔心真凶會傷害于姑娘,用心果然讓咱們望塵莫及,既然如此,我想汪盟主也不會反對才是。」 眾人對秦淮天的提議,異口同聲的贊成。 汪少湖眼見眾人都站在秦淮天那邊,恨得牙癢癢。 「那當然,這七星丸可是他倆合送的,說不準壓根是七星丸本身有問題,于姑娘自然得一併留在堡裡,等候真相水落石出……」 秦淮天點頭,對著眾人一揖。 「各位掌門對秦某的信任,秦某沒齒難忘,只希望在這段期間內能沉冤得雪,還秦某一個清白。」 「秦神醫言重了,這其中必定有什麼誤會,咱們這幾個老骨頭雖然不中用了,但還能替你討個公道,請秦神醫放心吧!」 像是被眾人摒棄在外圍的汪少湖,一張讓毒染黑了的臉,更加陰沉。 可惡,他才是武林盟主,他才是一方霸主,秦淮天算什麼東西?為什麼人人都站在他那邊挺他? 可惡、可惡! 秦淮天,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既然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第九章 汪家堡石室 「嵐兒,怎麼你哭了這麼久,還在不高興嗎?」 自從一起關進石室後,于嵐兒就一個人獨自窩在石室一角,臉埋在雙膝之間,哭了起來。 雖然沒有嚎啕大哭,但小小的肩膀不時顫動著,證明她的眼淚沒停過。 看她這副可憐兮兮、自責甚深的模樣,秦淮天就算有滿腔怒火,也不忍苛責。 他走過去,蹲在她身前安慰道:「嵐兒,對不起,我知道剛才在眾人面前說的話是重了點,但我只是就事論事,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就別傷心了。」 于嵐兒小臉依然埋在膝蓋問,全身抽動著不發一語。 「嵐兒,我知道你之所以這麼做,全是為了我著想,只是事與願違,沒想到會讓汪少湖給利用了而已,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你就算再怎麼後悔也無濟於事,放心吧!我有把握能解決這件事,不會讓咱們有事的。」秦淮天保證。 「你幹嘛還對我這麼好?我知道全都怪我不好,沒事搞出什麼新一代七星丸這等蠢事,才會害得人家誤會你是下毒者。」于嵐兒埋在膝中的聲音沙啞而充滿委屈,「既然罪魁禍首是我,你為什麼不乾脆把錯全推到我身上來,就說毒是我下的,讓我當代罪羔羊,死了算了,也比拖你下水來得強。」 「說什麼傻話?」 秦淮天強自抬起她的小臉,發覺她雙眼帶淚,鼻尖紅腫,一副不知哭了多久的可憐模樣,實在心有不舍。 「瞧你,怎麼哭成這樣?我會心疼的。」 在她額上輕輕印下一吻,秦淮天跟著坐下來,將于嵐兒抱在大腿上,輕輕搖晃著。 「你這小傻瓜,汪少湖一心針對我,就算沒有今天這件事,他一樣會想辦法置我於死,就算下毒者是我又如何?你要替我頂罪,一樣沒有機會的。」 「為什麼他要這麼壞?我真的搞不懂,他明明就是一個太好人,不是?」她紅著眼,著實不解。 「事到如今,我和他之間的恩怨,是該說給你聽了。」 秦淮天深深歎了口氣,大掌撫著她纖細的臂膀,將二十幾年前,上一代的恩怨,翔實說了一遍…… 「當年汪家發配邊疆,全是咎由自取,不料汪少湖個性如此偏激,認定汪家之所以一敗塗地,是我爺爺造成的,所以,你說,依他這有仇必報的個性,怎麼可能放過我?」提起往事,他也無限感慨。 于嵐兒淚痕已幹,聽得目瞪口呆。 「原來你們兩家的仇恨結得這麼深,怪不得你一直要我小心他這個人,難道,今天這事真是他自導自演的一齣戲?」 「他的手法太過粗糙,時機也太過湊巧,叫人不懷疑也難。幸好他估錯形勢,也估錯了武林人的智慧,否則在眾家高手的圍攻下,我就算有三頭六臂,只怕也難有生路。」 秦淮天順了順她頰邊的髮絲,抹去她頰邊已幹的淚跡,再把前陣子進貢藥材失竊的事,也一併告訴她。 于嵐兒又聽得瞠目結舌,依然泛著淚光的眼中,盡是不信的神色。 「劫貢品?這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耶!他吃了熊心豹子膽呀!居然敢這麼做?」 「他都能不擇手段爬到今日的地位,還有什麼事做下出來?」 秦淮天索性將汪少湖十二歲離家拜師,為求武學精華及高深內力,不惜犯下欺師滅祖的惡行;行走江湖表面以仁義自居,背地卻偷拐搶騙,無惡不作的事一一詳述。 「但最可議之處,就是他為取得武林盟主之位,先煽動各門派鉤心鬥角,然後出面當和事老,最後坐收漁翁之利。他的可怕,超乎你所想像。」 「你、你該不會在唬弄我吧?哪有人壞得這麼徹底,還讓人看不出破綻來的?我不信,你一定在騙我。」 如戲劇般的情節,讓她禁不住懷疑起秦淮天的話來。 「不是看不出來,嵐兒,只是戳破謊言是需要一點時間的,尤其是面對這麼一個處心積慮的人,更是需要勇氣和智慧,才能讓他原形畢露。」 于嵐兒整個人垮下肩來,一臉茫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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