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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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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侍衛職責所在,必須時刻確保皇上的安危。他一定是想試試這些兵器的殺傷力,以免這些初進宮的老百姓明日在大殿上舞刀弄劍時有所閃失,萬一驚嚇到皇上,他可就麻煩大了。」 「嚇到皇兄,你有沒有搞錯?」提起疼愛自己不遺餘力的當今皇上,朱以蕎驕傲的抬起下巴。「皇兄英明神武、風流瀟灑,有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氣魄,這個討厭鬼就算長相和皇兄不相上下,但論凜然的大丈夫氣度,肯定比不上皇兄的萬分之一!皇兄會讓這種事嚇到才怪!」 「公主,奴婢向天借膽也不敢拿皇上和趙侍衛相比較,只是——」 「好了!你這個紅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再多說一句,我就把你的嘴給縫起來!」 朱以蕎聽得煩了,低頭又罵了紅棠幾句,這才再次往牆裡瞧去。看著趙子震開始一一試著雜耍武夫手中的槍棍時,她又對著望遠鏡咕噥起來。 「什麼嘛!檢查這些槍棍根本就是浪費工夫嘛!難道他還怕有人會在其中藏暗器不成?哼,最好明日這些人在大殿上將表演弄砸了,讓你這個三品侍衛當場出糗,我就最高興了!」 這時,趙子震將手中試過的刀槍劍棍皆交還給了武夫,並且又對隨行在身邊的宮中侍衛交代幾句話,這才離開。 「嗟!就這麼走了,我還以為接下來他也要試試吞火、胸口碎大石這些功夫有沒有危害皇兄的可能性哪!真沒意思!」 趙子震一走,即使大院裡的雜耍武夫又如火如荼的排練起來,但不知為何,朱以蕎的興致卻一下子驟減了不少。 懶洋洋的趴在牆上好一會兒後,朱以蕎骨碌碌的大眼突然滴溜溜、賊兮兮的轉了起來。 她陡地跳下紅棠的背,拍了拍小手,故作輕鬆的說:「算了!搞破壞的人都走了,也沒什麼好看的了,咱們走吧!」 沒看到她剛才那詭異的表情,紅棠如釋重負的起身,齜牙咧嘴的撫著疼痛不已的腰,興奮的直點頭,「公主說得是,咱們趕緊回鳳麒宮吧!」 「你現在怎樣?要你陪我一起來,你真的覺得很委屈嗎?」朱以蕎用力睨著連聲稱「不敢」的紅棠,「回宮?現在回什麼宮?還不快跟我來!我剛才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明日在大殿之上,鐵定可以整整這個一天到晚扯我後腿的自大狂!」 「公……公主!不要吧!」 紅棠一聽,嚇得白著臉慘叫一聲,渾身發抖。知主莫若她,紅棠又怎麼會不清楚朱以蕎那點鬼心思? 「明日乃皇太后的壽辰哪!公主,你可不要私下搞些什麼驚天動地的小動作來陷害趙侍衛,弄得不好,那可是會鬧出人命的呀!」 「怎麼會鬧出人命?我是堂堂公主耶,難道我開的玩笑會沒有分寸嗎?瞧你嚇得臉都綠了,明日我要對付的人又不是你,你緊張個什麼勁呀?」 朱以蕎不以為自己的主意會出什麼差錯,一派輕鬆自如。 紅棠則欲哭無淚,「公主呀,奴婢知道你討厭趙侍衛由來已久,恨不得能讓他當眾出糗,以消心頭之火!但試想,你也陷害了他這麼多次,就從沒有一次成功的,你怎麼還不死心呢?」 「要我死心?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否則我這輩子和這個自大狂沒完沒了!」 紅棠一聽,如喪考妣,只覺得明年的明天,大概就會是她紅棠的忌日了。 「公主,不管你正在算計什麼事,奴婢只求公主三思而後行,否則這回奴婢這條小命鐵定會讓公主你給玩完了。」 「膽小鬼!沒用的縮頭烏龜!我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怕事的貼身侍女?」 朱以蕎痛駡了紅棠一頓後,才又彎起眼兒笑得極為詭異。 「總之,這次我的計劃肯定萬無一失!紅棠,你聽著,只等明日一過,我保證這個人人敬重、不苟言笑的趙侍衛,將會變成一個人人暗地恥笑的失敗者!你看著吧,我一定會成功的!」 離開皇宮後院的趙子震本想到大殿上巡視,途中遇到一個小太監,言明皇上正在禦書房等他,於是便轉往禦書房而去。 走在雕樑畫棟、氣派非凡的長廊上,趙子震嚴冷的俊臉一貫的深藏不露。 只是想起剛才趴在圍牆旁偷看的朱以蕎,冷靜的趙子震也不禁輕歎了口氣,濃眉深鎖起來。 這個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將整個皇宮搞到雞飛狗跳的小公主,為什麼就從來不肯像大家閨秀一般嫺靜文雅、安分守己? 身為內宮侍衛之首,他負責的是宮中上下所有主子的安危。無奈這幾年光是為了這向來不按牌理出牌的小公主,他就不知傷神了多少次。 而這種情況在這半年多來尤其嚴重,成天跟前跟後的,就是要想盡辦法使鬼主意來整他。他曾懷疑,她是否因為氣他太過嚴苛了,所以才凡事針對他而來? 但自小在江湖行走,對於人性、女人,他不可謂不瞭解。依他的直覺看來,事情並非可以這麼單純的解釋清楚…… 他不能再想下去了。因為近日來他發覺自己面對朱以蕎時,那心如止水的情感有愈來愈無法約束的趨勢。 萬一他擔心的事真的發生,只怕他們之中誰也承擔不起這種後果。 腦中煩擾之時,趙子震已到了禦書房門口。斂拾心神,他推門進入禦書房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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