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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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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怎麼萎縮也比現在小不到哪裡去,你最好搞清楚,到底是紮她還是紮我!」他黑紅著臉怒吼。 「當然是紮你了,寒少爺。」老鴇看了一眼寒浩之,再次肯定的點頭,「當然囉!除非你想和牡丹一輩子粘在一起,否則這針可是非紮不可。」 「該死、該死!」寒浩之恨恨的連天詛咒,怨怒的目光尖銳的射向躲在人群中,居然還一臉無辜的季巧兒。 天,他到底是不是作錯了決定? 想當初為了一己之私,只因恩師驟逝,一時衝動,就將恩師十五歲的女兒,也就是眼前這個擾亂他心神,挑戰他耐心長達三年之久的季巧兒給帶進寒家安置。 他不只一次後悔,他實在應該讓她流落街頭去當乞丐的。 早這麼做,他也不用飽嘗食不知味、睡不安寢的滋味,尤其每到午夜夢回、夜闌人靜時,心頭那苦澀難當的煎熬可是讓他痛不欲生。 她到底還要折磨他到什麼時候才肯罷休? 老鴇手執銀簪,在寒浩之渾然未覺、毫無防備時,先貪婪的摸了摸他赤裸渾圓的臀部,狠狠吃了好一頓豆腐後,才舉高手—— 「寒少爺,你放心,大概就疼那麼一下,不會很久,不過我要提醒你一件事,你的情況比較特殊,所以這一針我會紮得較重,往後大概會有一、兩個月不能人道,你可得先有心理準備。」 老鴇的話讓寒浩之陡然回神。 「什麼?!不能人道?等一下……啊!」 不等寒浩之說完,老鴇便狠心一針紮下,寒浩之驚天動地的吼叫聲立刻傳遍整座妓院。 「少爺!你別怕,巧兒在這裡,你會沒事的……」 聽到寒浩之淒厲的叫聲,季巧兒顧不得少女的羞怯,一把推開眾人,上前抓著他赤裸結實的臂膀,含著眼淚安慰。 在一陣無力的顫慄後,寒浩之的吼叫聲逐漸變小,身體軟綿綿的趴在牡丹身上。 見寒浩之頹然癱倒在床上,季巧兒急得眼淚就要掉下來。 「少爺,少爺你沒事吧!你別嚇我,你要是死了,我怎麼跟老夫人交代呀!」她使勁推搖著全身赤裸的少爺。 在眾人面前所有尊嚴毀於一旦的寒浩之,終於緩緩睜開眼,雖然虛弱,但眼中那一道光芒卻銳利得足以置人於死。 「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掃把星!」他咬著牙一字字道。 「少爺……」季巧兒驚愕少爺的怒氣。 陡然怒吼一聲,寒浩之再也顧不得全身赤裸,憤然從床上跳起,一把掐住她的頸子,目眥欲裂。 「該死的!我是前世欠你是不是?還是你這輩子出世就是來討債的?平時你怎麼闖禍我都可以看在已逝恩師的份上饒了你,可是你今天居然讓我在眾人面前這麼難堪!」 「少爺,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的……」少爺的赤裸讓季巧兒紅了耳朵,眼睛只敢盯著他的臉瞧,就是不敢看他毫無遮蔽的身子,「老鴇也說了,是你自己太大……才會和她卡在一起,又不是我的錯……」 「還有理由?」寒浩之瞪圓了眼,咯咯作響的大掌忍不住施了點力,「要不是你冒冒失失給我闖進來,我會變成眾人嘲笑的對象?今日這事要是傳了出去,別說這醉月樓,恐怕八大胡同裡任何一間妓院我都沒臉去了。天,我好歹也是堂堂九門提督之子,居然落得這個地步,你要怎麼給我一個交代?」 「我能給少爺什麼交代?八大胡同不能去就別去了,反正老夫人也不喜歡你老在這種地方留連忘返,不如趁此機會在家裡當乖兒子。」 季巧兒不斷眨眼,膽戰心驚的看著寒浩之肌肉僨張的兩隻手臂,困難的吞了一口口水,還真怕他會控制不住一時激憤的情緒,失手掐死了她。 但,她還是得說。 「而且少爺你別忘了,老鴇剛才說你有兩個月左右的時間不能人道,也許到那時你再來這種地方,大家都會忘了你今天發生的事,豈不一舉兩得?」 「一舉兩得?」提到最難堪之處,寒浩之咆哮聲震天,「你該死的,說得倒好聽!你不是男人,如何瞭解男人的痛苦?兩個月都不能行房?兩個月呀!你叫我一個大男人如何承受這種打擊?」 「我不以為這是一種打擊。」寒浩之的吼聲讓季巧兒耳朵嗡嗡作響,但她覺得事情沒那麼嚴重,試著用兩根手指推推他緊掐不放的手臂,「又不是一輩子都不能有女人,少爺,你還是看開點比較不會那麼難過。」 「去你的看開點!你懂什麼?你不會知道當一個男人明明想要一個女人,卻有心無力,無法付諸行動時,那種難以承受的痛楚是如何消耗折磨一個男人的意志;你不會瞭解那種無止境的折磨,日復一日,就像惡魔一樣,不斷佔據脆弱的心靈,夜複一夜,就像螞蟻一樣啃齧全部的心力。當挫折、無助讓你面臨崩潰邊緣時,會讓人痛苦得想自殺,這種感受你是不會懂的!」寒浩之越說越激動。 死命瞪著季巧兒那張嬌嗔無辜的可愛小臉,他實在很想猛力搖醒這個小白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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