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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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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家到底有多高貴,我倒要看看。」藍甯兒倨傲地踱步到衛家仁口中那個獨一無二的花瓶旁,小手握緊著。 「就你面前的花瓶,你連它的一塊灰塵都比不上。」衛家仁自視甚高,把藍甯兒眨得低低的。 「是嗎?我就不相信把它打碎,它還有任何藝術價值。」藍甯兒非要衛家仁為侮辱藍家和她大哥一事付出代價。 「不要啊,藍小姐。」深知藝術品的可貴,莫嫣紅連忙出聲阻止。 哐啷一聲,身價上億的花瓶,立刻毀於一旦。 「你這瘋女人,竟然把我心愛的花瓶打破。」衛家仁狂怒的沖上前,見到的是一堆花瓶的碎片。 「你也會心痛嗎?伯父,正如你看不起我們藍家一樣,我們藍家也不屑與你們這些假仁假義的藝術家為伍,要錢,我藍家多的是,就算找個一模一樣的,我們藍家也賠得起。」藍甯兒不怕衛家仁雙眼赤紅欲打她的模樣,此時她心中的恨意,絕對不比他少。 「你、你這愚蠢至極的笨女人,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心血才得到這個花瓶,你竟然打破了它。」 「我只知道它不堪一擊,比起水晶花瓶,又難看又不耐摔。」 「水晶花瓶,水晶花瓶連它一小道裂痕都比不上,你這個淺見短視的女人,不要再拿錢污蔑我的人格,你們永遠配不上高貴的藝術品。」 莫嫣紅扶住衛家仁,生怕他受不了打擊而昏倒。 「高貴的藝術品?難道成天對著一個花瓶就會飽嗎?畫一幅畫就能長生不老嗎?」藍甯兒真受不了這種迂腐的文人觀念,藝術品是被人觀賞的,不是來支配人的。 「你永遠也不會瞭解藝術的奧妙,滾,我不想再看到你,這輩子要我答應你跟紫濤的婚事,除非我死。」衛家仁嘶吼著說出重話,他受不了被一個黃毛丫頭看不起,他絕不原諒她的所作所為,天啊!他的花瓶…… 衛家仁狠絕的誓言,讓藍甯兒倒退一步,不,她絕不能認輸。 「你以為我愛你兒子嗎?我不過是要著他玩,什麼藝術大師的感情,我才不屑。」藍甯兒緊咬著唇,硬是說出違心之論。 「甯兒!」衛紫濤站在門口,震驚的瞠大眼看著她,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 「紫濤,你看清楚,你愛上的是怎樣的一個魔女,她只是玩弄你的感情。」衛家仁嘶吼道。 莫嫣紅扶著衛家仁的雙手微微抖著,她這才瞭解,衛家仁是個為達目的用盡心機的人。 「甯兒,不會的。」衛紫濤從沒見過她如此難看的臉色,更沒聽過她說如此絕情的話。 「沒錯,我根本不愛你,我們根本不該認識的。」他眼中的痛苦,讓藍甯兒說不出更加難聽的話,眼眶一熱,她強忍著不許掉下。 「你在胡說什麼?你不舒服嗎?」衛紫濤走上前,朝她伸出關心的手。 藍甯兒狠心揮去他的手,眼淚還是忍不住流下,為了不讓自己更難堪,她轉身逃開。 「甯兒,告訴我,你不是認真的。」衛紫濤直覺得拉住她,他忽然有種二人即將分離的不好預感。 藍甯兒淚流滿面的回頭,他是最愛她的男人,卻也是她永遠都不能愛的。 「對不起。」咬著牙,她再次推開曾經說過要永遠呵護她的手。 「甯兒!」衛紫濤痛心的大吼,邁步欲追。 「衛大哥,伯父暈倒了。」莫嫣紅尖叫一聲,成功阻止衛紫濤的腳步。 「爸!」衛紫濤一震回頭,父親已失去意識,比起藍甯兒,父親的情況更不能延遲,他馬上吩咐僕人,驅車前往醫院。 莫嫣紅看眾人七手八腳的把衛家仁抬上車,一直到車子離開衛宅,她才渾身冰冷虛弱的跌坐在沙發上,耳邊回蕩的全是衛家仁昏倒前說的那句話—— 「你不會把今晚的事告訴紫濤吧?」那時他的手抓得她好痛,她掀開長袖,看到了一圈紅痕,可他眼裡的森冷更是讓她不寒而慄。 「烈翼,甯兒已經關在房裡不吃不喝兩天,我們還是找鎖匠破門而入吧。」賀爾瑤擔憂的說著,藍甯兒自前天晚上回來後,就窩人房間,叫門也不應,連送進去的食物更是一口也沒碰。 「爾瑤,你別擔心,甯兒一向夠堅強,她會自己面對的。」感情的事,不是第三者插手就能理得清的。 衛家仁敢傷害他最寶貝的妹妹,他就要斷絕他所有的人脈。 「可是……」賀爾瑤秀眉緊攏的瞄向樓上。 「我是她大哥,你放心,沒什麼是藍家人度不過的難關。」 「不行,我還是打電話叫鎖匠來。」想想還是不對勁,萬一甯兒做出傻事怎麼辦? 藍烈翼也不阻止她的舉動,其實只要他來硬的,那扇門哪禁得起他一踹,他是要給妹妹時間考慮,只是兩天已快過去,也該夠她考慮了。 賀爾瑤拿起電話,才正想撥電話,就看到站在樓梯口、仿佛風一吹就會被吹走的清瘦人兒。 「甯兒?」她驚呼一聲,連電話也來不及掛好,就要上前查探她的情形。 藍甯兒雙眼紅腫、唇畔緊抿,緩步走下來。 賀爾瑤和藍烈翼在樓下看著她,眼中流露出強烈的不舍,而藍烈翼此時更想把衛家仁碎屍萬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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