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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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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裴靖的墓碑前,只見一片冷清,並沒有她想要找的人,在檀香的白煙中,她的心頭盈滿失望。 「你跟著我做什麼?」 不客氣的質問由身後傳來,下一刻手腕傳來劇痛,一轉身,裴輕然表情冷漠的盯著她。 「我、我是來祭拜公公的。」望著他陰寒的眼神,雲嫊嫊的語音發顫。 「你是來提醒我的?」裴輕然毫不憐惜的將她扯近,盯著她淨白的臉蛋瞧。 好痛!雲嫊嫊忍著手腕的痛楚,不解他話中的意思。 「我不懂。」她微微掙扎,換來的是他更無情的鉗制。 「不懂?」裴輕然冷笑一聲。「你不就是來提醒我已婚的身分,以及抱怨我把你丟著不聞不問?」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樣曲解她? 「我沒有!」雲嫊嫊皺眉,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他,讓他如此動氣。 「既然你感到寂寞,那麼我就好好的安慰安慰你,」驀地拉近她,裴輕然邪肆的低下頭,眼底是一片寒漠。 雲嫊嫊發現他的企圖,心底一涼。他怎麼可以在這種地方對她不軌? 她頭一偏,閃避他的惡意欺淩。「不要。」 「既然都來了,還裝清純不嫌太無聊了嗎?」裴輕然用左手拇指與食指定住她小巧的下巴,手勁根本沒有節制,很快便在雲嫊嫊的臉蛋上捏出紅痕。 「你太過分了!」雲嫊嫊這才發現,自己一整天的失神是個大錯誤,裴輕然根本就是惡魔的化身。 「過分?難不成跟你一樣矯情才算正常?」裴輕然冷嗤,不留情的嘲笑她。 「我沒有對不起你,請你尊重你的妻子。」雲嫊嫊不知自己為什麼會把名分亮出來,也許這樣能稍稍保護自己,讓她與他站在同等的地位。 「妻子?」裴輕然無預警的放開她,讓雲嫊嫊踉蹌了下。「你別忘了,我們還沒登記。」他冷冷提醒。 他的話,比站在墓園裡更令她毛骨悚然。 「你想做什麼?」一跟他對上,所有對她有利的條件仿佛全不算數了。 「你不用管我想做什麼,你只需扮演好你的角色,別想插手管我的事,否則後果自負。」裴輕然淡淡的道,說出的話卻比原子彈還傷人 越過他的肩,雲嫊嫊可以看到公公意氣風發的遺照。 沒想到昨天兩人才在律師面前許下一生的承諾,今天他就可以全盤推翻。 她怎麼會讓自己陷人這樣的局面? 「那麼,也請你扮演好你的角色,否則傷了你母親的心,你自己負責。」 在這場諜對諜的遊戲中,沒有明定規則,也沒有巨額獎金,有的只是對不公平待遇的抗拒。 雲嫊嫊說完,轉身離開。 裴輕然盯著父親的照片,面無表情。 「媽,我回來了。」八點半,雲嫊嫊才回到裴宅。 「怎麼這麼晚?」茱麗亞起身,將雜誌歸位。 「對不起,和同學討論專題忘了時間。」 「沒事就好。」 「媽,這是剛出爐的點心,快趁熱吃。」雲嫊嫊是為了重買一份點心,才會晚一個小時到家。 「你跟我一起吃。」茱麗亞拉著她坐下。 「好,我先去幫你倒杯果汁。」雲嫊嫊微笑的說。 「少爺回來了。」管家突然喊道。 只見裴輕然若無其事的走進來。 「輕然,你不是說要加班嗎?」茱麗亞驚訝的問,下午兒子像一陣風來去,只留了句今天要加班就離開,怎麼現在又回來了? 雲嫊嫊防衛的盯著他,他閒適的表情和剛才在墓園的冷漠完全是兩回事。 「我忘了我才剛『新婚』,怎麼能丟著新娘子不管?」裴輕然上前,親昵的擁抱雲嫊嫊。 雲嫊嫊在他的懷裡僵住身子。 「這樣才對,好了好了,你們兩夫妻上樓去,我自己慢慢吃點心就好。」茱麗亞揮了揮手,看到兒子的表現,她懸著的心終於可以放下。 「那就晚安了,媽。」裴輕然摟著妻子,反身朝樓梯而去。 「那個,媽……嗚。」雲嫊嫊不想和他靠太近,找藉口想掙脫他的鉗制,但裴輕然的手卻猛地一緊,痛得雲嫊嫊呻吟一聲。 「有事?」茱麗亞回頭。 「晚安。」雲嫊嫊硬擠出笑容,她覺得如果現在強行離開他的懷抱,腰可能會先被折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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