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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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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手中的支票及現金,下意識地望向詩雨,但她的座位卻是空蕩蕩的。 她去哪兒了? 天空仍下著雨,黯淡蕭索的夜色和金碧輝煌人聲鼎沸的飯店形成強烈的對比。還不到約定的時間,司機不見人影。 詩雨漫無目的地走進??細雨中,雨霧灑在她的發、她的臉、她昂貴的禮服,但她不以為意,就像一個無心的人,失去情緒及感覺。 但她真的沒有感覺嗎?那又為何流淚?她佇立在紅磚道上,仰望朦朧街燈下的雨絲,灼熱的淚和冰冷的雨水交溶成心碎的苦澀。 那份苦卻欲訴無從訴! 她是那麼癡狂盲目地愛著古震逸啊!但他並不知道,也永遠不會領情,在他的眼底她永遠背負著騙子、小偷的罪名,永遠不得赦免! 她低下頭,將臉埋進冰冷的雙手中,任風吹拂她的衣裙、任雨打在她身上。 驀然間,有個沉穩的腳步聲接近她,一把傘為她阻斷了雨勢。「為什麼在這裡淋雨?」 古震逸?為何是他? 詩雨抬起小臉,驚愕看著他深不見底的眸。 「贖罪。」她幽幽地說。 「你何罪之有?」他一手撐傘、一手瀟灑地置在西裝褲裡,神情有些漫不經心。 「我是個騙子、是個小偷,就連心靈都污穢不堪,這樣你滿意了嗎?」她並沒有大聲尖叫,而是說得極輕、極虛飄,然而卻像巨浪重重地打在古震逸的心坎上。 「不滿意。」他話說得冷酷,但心底卻為她的流淚而懊惱。 「我不該再出現在你眼前,但我也只能說抱歉!今後我會離你遠遠的,絕不污染你高貴的視覺,清高的靈魂。」詩雨說完立即轉身離去。 古震逸不以為然地輕啐,伸出臂膀鉗住她不盈一握的腰。「你要去哪兒?」 「那是我的事!」她推拒著他的手臂,但他卻將她擄近自己,低頭瞥她。「你喝醉了嗎?」 「我沒有。」她相信自己從沒那麼清醒過。 「我送你回家。」他欲將她帶往停車場。 「不……不要,你放開我、放開我!」她不依地掙扎,但他並未放手。 「何必和自己過不去?」 「我喜歡淋雨,用不著你管。」她只想離他遠遠的! 「我管定了。」古震逸不為所動,由不得她任性,兩人就這麼在雨霧紛飛的街頭拉扯。 「放開我、放開我!」她狂亂地掙脫他的鉗制,他卻亳不留情地扯住她,驀然間她柔細的衣料因他不留情的力道而扯裂了!裂帛聲震動了兩人,詩雨低頭一看,手臂上的紫玫瑰已無法隱藏地曝現在雨中。 她慌忙地拉回碎裂的衣袖,但古震逸卻早已被那朵紫玫瑰攝住了視線。她猛然轉身,心虛地逃離他,任淚水在風中飛奔。 他扔了傘追上她的腳步,撐住她的手。「你不該淋雨,讓我送你回家。」這是一聲低沉且不容拒絕的命令。 「不。」她顫抖地搖頭。 「你最好配合點。」他冷峻地警告。 她搖頭,他卻像押著犯人似的,專橫地把她拉往飯店前的停車場,將她塞進車裡。 幽暗的車上,詩雨一身濕冷猛打顫,她瑟縮著自己就像只落水的貓兒般無助。「我已經向你道歉了,該還的也還了,我們還有什麼瓜葛?」 「說過了,不接受。」古震逸發動引擎亳不遲疑地駛離,凜冽的口吻徹底打碎了她的「夢想」。 「那你到底要什麼?」她苦惱地問。 快速行駛的車子突然駛向路邊,猛地煞住了!詩雨不知所措地望向古震逸。 古震逸緩緩地、沉鬱地側過頭,深幽的眼光投射在她濕透的發梢,綴著淚雨的小臉,掃過她顫抖的身子……她雪白的衣貼緊曲線,動人至極! 他何苦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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