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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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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客房的電話在此時響了起來。這麼晚了會是誰打來?傑斯疑惑,離開浴池,取了浴巾圍在腰際入內接聽。 “喂。” “傑斯大哥,你好,是我。” 邢鑲鑲!傑斯淡漠地問:“有什麼事嗎?” “我……可以來找你嗎?”邢鑲鑲的語氣是既期待又怕受傷害。 “我很忙。”傑斯斷然拒絕。 “給我一分鐘的時間就好,我不會打擾你的,我做了一份消夜要給你,現在就在你下榻的名城飯店大廳呢!”邢鑲鑲不因被拒而打退堂鼓,反而竭力表現出自己的誠意。 傑斯雙眉沉了下來,但他還沒開口,邢鑲鑲又主動地說:“我知道你的房號,我上去找你。”她沒給他說話的機會,掛上電話。 傑斯愕然地望著電話,心底頗為不悅。這女人真是的,他並不想見她,這會兒還得費事地換衣服,他不耐地走向衣櫃更衣。 不一會兒門鈴就響了。 “傑斯大哥,是我。”邢鑲鑲在門外說。 傑斯真不想理人,但她的聲音如此熱絡,也不好給人太難堪。“稍待。” “是。”邢鑲鑲很有精神地應著。 傑斯開了門,邢鑲鑲一見他,便對他露出嫵媚的笑,傾身四十五度,雙手送上一隻三層式的精緻漆器便當盒。“請您笑納。” 傑斯冷漠地瞥著她,婉拒地說:“謝謝你,我不餓。” “啊?!”邢鑲鑲抬起臉,眼中有著明顯的失望。 “請你收回去,下不為例。”傑斯告誡,立即要把門關上。 邢鑲鑲趕緊叫住他,卑微地說:“我會推拿呢!我可以為你服務嗎?” “不用。”傑斯毫不考慮地回答,關上門,上鎖,卻聽見邢鑲鑲在門外說:“傑斯大哥,我還是把消夜放在門外,等你餓的時候再吃,明晚我再來把便當盒收回去,再見。” 什麼?明天還來?煩不煩!傑斯沒有回應,走進浴室淋浴,拒絕任何打擾。 房門外邢鑲鑲雖“不得其門而入”,卻不得不為自己竟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戰略”見到傑斯一面而喝彩,這鼓舞了她下一波的行動。 明晚她會再來,只要他沒有離開,那麼她就會想盡辦法得到他! 男人她見識多了,以前她經營過酒店,在男人堆裡打混慣了,只要她主動,沒有任何男人逃得了她的手掌心。 許多年來她都跟著大哥過苦日子,現在算是苦盡甘來,她也該替自己的未來打算了。誰不想釣個金龜婿好好過後半生,雖然大哥認為不可高攀,但她倒寧願碰碰運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她將使出渾身解數,吸引門內這惡魔般帥氣又富有的男人。 她已下了決心,就算大哥也無法改變她。 同樣的夜,茵茵也難以成眠,她在行李箱中找出數碼相機,取出軟盤放到電腦裡,發現在好友雪兒的婚宴上,她竟然不小心照到一些傑斯的相片,雖然他不是照片中的主要人物,並且都站在遠處,神情好肅穆,但“聊勝於無”。 可是光是這麼看著他,她的淚就忍不住無聲地掉落,心情好比沉重的夜,充滿無盡的苦悶和心酸。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相思之苦,但她知道再怎麼想念也喚不回他了! 她把那些照片列印出來,把有他的部分剪下,裝入一隻碎花拼布縫成的小袋子內,她想把它埋到後院裡。 也許這方法可笑,也埋葬不了她的感情,但她不想睹物思人,平添痛苦。 她拭去淚,穿上厚棉襖,走出房門,到地下室取出手電筒和小鏟子,然後往後院走去。 寒風中,一整排老榕樹的“鬍鬚”似乎更長了,以前狗兒臭皮最喜歡在這裡埋東埋西的,現在這裡卻埋著臭皮。群聊社區 茵茵記得她十五歲那年,愛玩的老狗狗臭皮壽終正寢,她傷心地哭了好多天,最後歐豆桑為了安撫她,親手將它埋在院子裡。 “這樣他就能永遠待在咱們家,陪著你了。”她依稀記得歐豆桑耐心地安慰她。 她深深地感懷,仰望天際,灰澀的天空沒有星星,因為星星都墜落在她的眼角,她輕歎,蹲下身,開始挖土。 唐澤智也還沒入睡,從書房看見後院有燈光,覺得奇怪,離開書房朝燈光走去,發現竟是女兒。 “小茵,你在院子裡做什麼?” “呵!”茵茵被突來的聲音嚇了好大一跳,跌坐到地上,淒慘地回眸,看見老爸,哀叫一聲,“噢!歐豆桑,你怎麼突然跑出來嚇人嘛!” “對不起、對不起,我的好寶貝。”唐澤智也苦笑,彎下腰將她拉起,發現她哭過,疼惜地說:“瞧你一張小花臉,怎麼了?那麼想念臭皮嗎?明天歐豆桑再買一隻狗狗回來陪你。” “歐豆桑,不是因為想念臭皮,而是……”茵茵欲言又止。 “而是什麼?”唐澤智也問,這才發現榕樹下有個小坑洞。 “我想埋葬一些東西。”茵茵斂眉歎息。 “是什麼?可以告訴爸爸嗎?” 茵茵眼中轉著苦澀,但歐豆桑關懷的眸子令她無法隱瞞,“我認識一個男子,我愛他卻得忘了他,我想埋了他的照片,不再想他。” 原來女兒長大了,還交了男朋友,“是什麼樣的男子?”唐澤智也並不是老古董,雖然本身受的是傳統教育,但他的思想絕對跟得上時代潮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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