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米琪 > 惡魔的誘惑 | 上頁 下頁 |
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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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但你們什麼時候結的婚,我怎麼都不知道呢?”雪兒一臉喜悅地問。 “還敢說,我打電話到日本催你回英國,才從你室友那裡得知你來了臺灣。”布萊克說道。 “噢~~唐澤茵茵真是好大的嘴巴!”雪兒猛揮手,多變的表情惹得她的嫂子笑了出來;她鑽出布萊克的懷抱,舉起右手展示她的婚戒。“哥,嫂子,你們瞧,婚戒果真有一對,這一只是鑲在那只三十克拉的藍鑽中的。” “為什麼戴在這只手上?”正當布萊克頗感詫異,恰好司徒野來到客廳,布萊克抬起精銳的藍眸,直視和自己一般高大,氣度恢弘的中國男子,他那雙犀利懾人的黑眸毫不閃避的迎視他,想必他就是黑道老大──司徒野! 布萊克見到他左手正戴著雪兒所要找尋的藍鑽戒,詫異他們竟分別戴在婚約的手指上。 難道真如偵探福斯所言?但他們看來可不只是一對情侶! “因為我們即將結婚。”司徒野神情堅定地回答了這個問題,並朝布萊克伸出手。“你好,我是司徒野。” 布萊克遲疑地立起身,滿是防備地和他握手,短暫的接觸間,他心底有某種不安的因子蠢蠢欲動。 “我想我必須私下和你談一談。”布萊克不苟言笑地說。 司徒野毫不猶豫地接受。“請進書房。” 雪兒看著相貌旗鼓相當的司徒野和布萊克離開客廳,好奇他們要談些什麼,但難得和美麗的嫂子見面,兩人聊了開來。 書房內,司徒野取出上好的白蘭地,倒了兩杯,遞一杯給布萊克,兩人相對而坐,狀似談判。 “你知道我來的目的嗎?”布萊克問。 “不知道。”司徒野搖頭。 “我必須帶回雪兒。”布萊克直接道出。 司徒野並不意外。“我想她不會回去,我們都期待著婚禮的完成。” “你們才認識多久?”布萊克深謀遠慮地質詢。 “我認識她三天,她認識我十天。”這是事實。 “你不覺得太快了點嗎?”布萊克嚴肅地說。“婚姻不是兒戲,我妹妹也不是你可褻玩的對象。” 司徒野神情肅穆的回道:“我不是個把愛掛在嘴上的人,只能告訴你許多人在一起一輩子,卻根本不瞭解對方;我和雪兒雖然只認識七十二小時,卻相知相惜。” “你是個成熟的男人,但雪兒年紀尚輕,太天真了,她也許是一時迷戀你。”布萊克並不輕易相信司徒野的一番說詞。 “有時許多感觸是旁人無法瞭解的,而且你太低估自己的妹妹了。”司徒野搖頭,想到雪兒他窩心地一笑。“她是個難得的寶貝,我慶倖能擁有她。” 布萊克瞅著司徒野那笑意,自己倒詫異了,就在不久前那樣的笑意也曾在自己的臉上出現過,那時他正想著心愛的女人! “你真打算跟她結婚?”布萊克問。 “是『我們』打算結婚。”司徒野強調這是他和雪兒共同的決定。 “看來我是阻止不了了。”布萊克苦笑,他雖無法全然接受,畢竟司徒野不是個普通人,但他卻無法堅持拒絕到底,甚至在短暫的幾分鐘裡,他對司徒野還產生了某些好感! 司徒野可以理解布萊克的疑慮,雖然得到雪兒不必經他這個大哥的應允,但他仍誠懇地提出請求。“何須阻止,祝福我們就成了,畢竟她嫁的是一個愛她的男子。” “婚禮訂在何時?”布萊克豎起白旗。人生因為愛而完美,這點他可是深深體會到,又怎麼忍心阻止相愛的人呢? “訂在兩周後。” “我留下來參加,雪兒可是布萊克家的寶貝,婚禮一定要隆重盛大。” “感謝你,也感謝你祖先的這枚鑽戒。”司徒野舉起酒杯,布萊克也執起桌上的杯子,兩隻杯子輕觸,敲響了這不可思議的友誼。 第九章 一星期以來,司徒野和雪兒都為婚禮的籌備忙翻天,雖忙卻很快樂。 首先他們訂制了全新的結婚禮服,還聯繫好五星級飯店的餐廳,邀請雪兒的大哥大嫂試過菜色後,預備席開一百桌。 最令人期待的是,司徒野居然主動跟攝影公司預約拍婚紗照,這令雪兒料想不到,卻也令她感動萬分。 這天下午司徒野正在書房裡擬宴客名單,書桌上擺滿剛印刷好的大紅喜帖,雪兒突然想到一個重要人物,必須要邀請她到臺灣來參加婚禮。 “給我一張帖子,我想邀請我的室友唐澤茵茵來當伴娘。”雪兒在司徒野的書桌上取了一張喜氣的紅帖和信封,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對面寫下住址。 司徒野停下筆來說道:“把你所有的朋友全請來。” “你真是超大方的,不過我的朋友真的不多,這一個最特別,她知道我要嫁的是你,一定會嚇一跳的。”雪兒抬起眼,紫眸滿是頑皮的光芒。 “哦!有多特別?”司徒野有趣的問。 “她父親是中國人,母親是日本人,她總說自己是狼人的子孫。”雪兒誇張地說,很快寫好住址將信封交給司徒野。“要寄快遞哦,這樣她才能來得及,有了她,我們的婚禮一定會更加熱鬧非凡的。” 司徒野看了那日本國的地址,莞爾地說:“期待見到她。” 翌日,當所有“紅色炸彈”寄送完畢後,這樁婚事立刻在上流社會造成轟動。 “天狼幫的大哥辦喜事,一定辦得很風光。” “是什麼樣的女人可以套牢司徒這匹狼?” “那還用說,一定是大美人,哈哈哈……” 某個應酬的晚宴上,一群和天狼航運公司有往來的貿易公司大老闆們,津津樂道著。 賀子辛也在人群中,卻插不上話,只有一臉震驚,並在心底暗罵──邢輝這老小子怎麼辦事的,竟讓這好事發生! 賀子辛低調地由晚宴會場早退,前往邢鑲鑲開的酒店找邢輝,令他意外的是酒店外卻寫著“頂讓”兩個大字。 “搞什麼鬼?”賀子辛怒啐,見裡頭隱約還亮著燈似乎有人在,他立即停車,推開門。裡頭沒有空調只有發酸的酒菜味、混濁的煙味,令人反胃,不想久留。 “找誰?”一個年屆七十,卻耳聰目明的老頭倚在籐椅上,腿高蹺在櫃枱上看電視,發現有人進來卻老神在在,一動也不動。 “邢輝呢?”賀子辛掐著鼻子,走到櫃枱問。 老頭睨了他一眼,回道:“你沒瞧見外頭兩個大字嗎?他們走了。” “走了,走去哪裡?”賀子辛驚異了。 “我怎麼知道,你是來頂這家酒店的嗎?我是屋主,你可以直接跟我談價碼。”老頭說。 “誰要頂這家爛店。”賀子辛嫌惡的輕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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