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米琪 > 惡魔的誘惑 | 上頁 下頁 |
|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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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力地想,但影像如電光一閃即逝,教她無法捕捉,隨之而來的是一陣索命般的頭疼……老天!好疼,她難道是快要恢復記憶了嗎?可是還沒晚上十一點啊! 「小姐,你怎麼了?人不舒服嗎?」取來草莓醬的女僕發現雪兒抱著頭,面色蒼白。 「不,我可能是太想念草莓醬了!」雪兒苦笑,隨口胡謅。 女僕趕緊幫她打開罐子,草莓的香氣飄了出來,雪兒嗅到那氣味,頭疼居然好了大半。 「我的寶貝別哭,來嘗一口草莓醬,好香呢!」 那個中國婦女又出現了,這次雪兒清楚地憶起她是……媽媽,但這是十歲以前的記憶啊! 「小姐,你好點了嗎?」女僕瞧她神思恍惚,伸出五指在她眼前晃。 「我很好。」好得不得了。 女僕籲了口氣將湯匙交到她手上,忙著幹活去了。 雪兒挖了一口草莓醬吃進嘴裡,好甜,忍不住再嘗一口…… 「笨笨雪兒,筆記本寫得這麼簡陋,上課時老師不是說了嗎?嗅了迷魂香的人在七十二小時內都不能吃甜食,否則一定會喪失之前的一部分記憶,就像把電腦裡的資料丟到資源回收筒,吃得愈多,被清空的記憶愈多,尤其是要恢復記憶前的十個鐘頭內最重要……」 這呱噪的聲音是來自何方神聖?雪兒苦思,突然靈光乍現!是唐澤茵茵,她的室友! 雪兒望向壁上那座直立式的骨董大鐘,時間正好指在下午兩點,離晚上十一點隻剩九個鐘頭了,而手上的草莓醬…… 「啊!」雪兒尖叫!老天啊,只剩半瓶了,她不想忘了司徒野啊! 手上甜美的草莓醬突然變成殺蟲劑似的,她驚駭地放到桌上。 難道沒有補救的方法了嗎?如此重要的資料她會沒有寫下來嗎? 她得快回房去翻出筆記看個仔細,她起身飛也似的奔上樓。 女僕被雪兒的尖叫聲給嚇著,心想這小姐行徑真是古怪,但她可是「大哥的女人」,她不敢多事,噤若寒蟬趕緊退開了去,以免被「煞」到。 臥房裡,雪兒從衣櫃裡取出行李箱,坐在地毯上翻找,雙手顫抖地取出筆記來看── 真是「糟」了好幾百個「糕」啊!她真的沒寫,這下慘了。 雖說人要向前看,忘了以前沒什麼大不了,但她真的不能忘了司徒野啊! 「該怎麼辦呢?」雪兒朝天花板問,當然,她是得不到回應的! 噢!時間突然變得好難熬。 「雪兒我的好寶貝,媽媽哄你睡吧!」媽媽在深層的記憶裡對她說過這句話。 「媽,我睡不著。」雪兒頭昏腦脹的抱著筆記本,靠在衣櫃上,不知所措了起來。 正當雪兒沉陷在苦惱中時,司徒野也沒有閑著,他才將車駛入公司的停車場,就看見傑斯和怒氣衝衝的兄弟們聚集在角落,正圍剿著一個男子,男子抱頭鼠竄,發出殺豬般的哀嚎聲。「諸位小哥饒了我、饒了我!」 是邢輝的聲音! 「敢來天狼航運撒野,沒有宰了你算是便宜你了!」傑斯左勾拳、右勾拳一記記的揍在邢輝臉上,直到他蹶倒不起。 「等我們大哥來,你恐怕老命不保。」兄弟們忍不住又各踹他一腳。 「不如把他帶來的炸彈綁在他身上,然後……」有人這麼提議,還作勢取出打火機。 邢輝幾近崩潰,發出垂死前的嘶喊。「不要!不要!」 司徒野遙觀一切,大略明瞭情況,面色冷凝地下了車;眾人聽見車門砰地一響,才發現「大人駕到」。 「大哥來了,大哥來了。」他們自動分成兩列恭迎司徒野。 傑斯嚴肅地拎著一隻大袋子走向司徒野,向他說明:「這傢伙膽敢假造我們的停車證,在中午休息時間混進來裝炸彈,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但我們早在監視器裡發現他了,不只在第一時間逮到他,還作了『適當』的處置。」 袋子一打開,只見露出數不清的定時炸彈,火力之強大足以炸毀整棟天狼航運大廈。 司徒野黑眸深處掀起怒濤,森冷地瞪向地上被揍得鼻青臉腫的邢輝;在眾多弟兄的拳腳下,他蜷在地上求饒,一張嚴重變形的臉,看上去像極了「豬頭」,認不出是他。 「把他『請』進我的辦公室。」司徒野額上青筋暴跳,顯示他正在盛怒中。 「是!」傑斯領命,眾兄弟相信這下邢輝必死無疑。 傑斯架著雙腿癱軟的邢輝,鄙夷地將他甩進莊嚴且寬敞的總裁辦公室裡。 邢輝以為傳說中的冷血惡魔司徒野,即將把他身上的肉一塊塊割下來喂狗,渾身戰慄,差點尿褲子;卻沒想到司徒野端坐在深黑色的寶座上,對他的下屬令道:「賜座。」 邢輝嚇了一跳,傑斯更是意外極了,大哥幹麼要讓這該死的傢伙坐,讓他進辦公室已經算是嚴重污染天狼幫的聖地了! 但大哥有令他也不得不為之!傑斯很不情願的拿了把椅子,「蹬」地一聲,放到邢輝屁股後,邢輝抬起腫得像肉包的眼睛惴栗的看向司徒野,根本不敢坐。 「坐。」司徒野清冷的道,氣勢萬鈞,教人生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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