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米琪 > 惡魔的誘惑 | 上頁 下頁
十八


  賀子辛的私人寓所裡,邢輝被召見。

  「你是怎麼辦事的?為何天狼航運出這麼大的事,新聞媒體竟沒人敢報導?而且他們一點損失也沒有。」賀子辛可火大了,他用五百萬買通邢輝,利用他和天狼幫的過節為他賣命,卻沒想到肉包子打狗,一點收穫也沒有。

  「好像是警方下令封口。」邢輝狼狽地說。

  「既然是這樣,下次就玩真的。」賀子辛臉型尖削、面色蒼白,細小的雙目看來十分陰森。

  「賀老闆想怎麼做,儘管吩咐。」邢輝看在錢的分上為主效命。

  「炸掉天狼航運大樓。」賀子辛發狠地說。「我要天狼幫賠上一切,來抵我父親的命。」

  「這簡單。」邢輝說得簡單,反正他專幹壞事,很久以前他就曾勒索司徒野不成,而威脅要炸掉他所有的酒店。

  「這次只准成功,不許失敗。」賀子辛睨著邢輝說。

  「是。」邢輝也希望成功,看能不能再從賀子辛這裡揩到更多油水。

  「如果再不成功,那你得退回一半酬勞。」賀子辛老早看清邢輝這老小子的心思,但他可不是省油的燈;此話一出,只見邢輝臉上的皮肉一顫,尷尬地不知說什麼才好。

  「你走吧!別讓任何人發現你來此地。」賀子辛手一揮,像在趕只癩皮狗似的,他原就是公子哥兒出身,又有嚴重的潔癖,骨子裡才不屑和邢輝這等齷齪的混混往來。

  「是,賀老闆,您安心等我的好消息吧!」邢輝瞧他那一派高傲勁兒,拿人手短,不便多說,只好摸摸鼻子走人。

  等邢輝一走,賀子辛隨即低聲地傳喚一直隱沒在屏風後的人。「安迪,你可以出來了。」

  簾幕後,走出一個銀髮銀眸,身材頎長矯健,極冷酷的外國男子──殺手安迪。

  「就是他嗎?」安迪問,銀眸閃著駭人精光。

  賀子辛森然地點頭,走向他,倚進他的懷中。「無論這次他成不成功,都要取他的命,此人不可靠;下一個目標就是司徒野,只要他一死,天狼幫便群龍無首,很快將解散,我才能算報仇雪恨。」

  「沒問題。」安迪摟著他回道,酷寒的神情,像覆著千年霜雪的大地。

  而真正森冷得令人心驚的是賀子辛陰涼的眼色,他打著為父報仇的旗號對抗天狼幫,其實他為何一定要撂倒天狼幫,內幕只有他和安迪知道。

  等著吧!司徒野,總有一天我會徹底消滅你這野種!

  他恨之入骨地在心底狂吼!

  第六章

  午後炫目的陽光像晶瑩剔透的鑽石,遍撒在蔚藍的海面上,從大型落地窗望去,海天一線的綺麗風光仿佛就在腳下。

  大床上,剛蘇醒的雪兒半眯著眼迎接眼前的美景,身子懶洋洋地倚著司徒野,修長的雙腿親昵的和他交纏。「我們不要走,永遠待在這裡好不好?」

  「你真這麼想嗎?」司徒野嗅著她的發香,露出難得的笑臉。

  「嗯!」雪兒點點頭。

  「傻子,人無法永遠脫離現實。」司徒野俯下頭瞥視她天真的紫眸。

  「你只是希望短暫的遠離現實,所以才擁有這個秘密基地對嗎?」雪兒問。

  司徒野目光深邃,望向遠方的海景,淡聲說:「有時現實世界教人生畏。」

  雪兒感到詫異,一雙紫眸睜得老大,纖臂撐起自己,反身趴到他身上,「就近」的盯著他觀察。「真令人難以相信,像你這樣的『沙豬』會說這樣的話,敢情是冒牌的。」

  司徒野矯健的體魄霎時繃緊了,這小女人竟肆無忌憚的趴在他身上,她忘了自己是裸露的嗎?他將雙臂枕在頭底下,克制自己不去觸碰她柔嫩的嬌軀。

  「回答我。」雪兒催促,像只安然躺在主人懷裡的貓,卻不知自己惹火的身子已撩起他欲望的火苗。

  「若我真是沙文主義的擁護者,會對你這麼禮遇嗎?」司徒野低嗄的反問。

  「你哪裡禮遇我了?」雪兒嘟著唇問,下巴抵在他鋼鐵般的胸膛上,歪著小臉左看看、右看看,看不出他哪裡禮遇她。

  呃!這「惱人」的貓兒,難道不知道她可愛的下巴這麼摩挲,會製造無法收拾的後果嗎?

  「哪裡嘛?」雪兒伸出食指,像「叩門」似的敲著他堅實的胸肌。

  司徒野再也耐不住她如此「不經心」的挑逗,更不想勉強自己抑制昂揚的雄性本能,反身將她壓在身下,大手扣住她纖細的雙手,粗嗄地低吼:「你難道一點知覺都沒有?」

  雪兒驚訝地看著他,還不知發生了什麼狀況?「你怎麼了?」

  「我要告訴你,什麼叫玩火自焚。」司徒野牽動唇角,邪魅地對她笑,瞬間捕捉住她的唇,狂妄地吻她的頸、迷人的耳垂……

  歡愛之後,司徒野取了面紙輕拭放射在她平坦小腹上的精力之泉,雪兒悄悄的看著他溫柔的動作及專注的眼神,悄悄的感到幸福。

  「下床去梳洗,穿衣服。」司徒野說。

  「要走了嗎?」雪兒坐起身,雙臂環住他的頸子。

  「嗯。」司徒野輕啄她令人百嘗不厭的紅唇,直視她動人的紫眸。「我發現你出現在我的陽臺上的時間是深夜十一點,到今晚十一點,就滿七十二小時了,如果你筆記上的記錄是正確的,你應該今晚就會恢復以往的記憶了吧!」

  「我只希望永遠記憶住此刻,我愛你,真的。」雪兒孩子般的依依不捨,圈緊他不肯鬆手。「我好怕如果記起了以前,卻忘了現在那該怎麼辦?」

  她的擔心教他意外,卻也令他感懷,但他忍不住想逗逗她。「忘了就算了,三天其實只是一生光陰中的一小點。」

  雪兒眼眶忽紅,推開他,受傷地問:「你希望我忘了,就不會纏著你了,是嗎?」

  「我可沒那麼說。」司徒野大手掃向她的腰際,緊攥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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