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米琪 > 惡魔的誘惑 | 上頁 下頁 |
| 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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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大哥都願意既往不究了,他妹妹還想做什麼?」傑斯憤慨地說。「五年前老爺子還在世時,邢輝在天狼酒店放的炸彈,害死了我們許多無辜的兄弟,條子好不容易把他關到監牢去,沒想到那麼快就放出來了,這詭計多端的禍害若一天不除,我就一天無法安心。」 「摧毀敵人之計有很多,化敵為友也是一種方式,只不過,我懷疑他背後另有指使者。」司徒野道。 傑斯想了想,恍然大悟。「大哥說得沒錯,他才剛出獄,財力並不算穩固,卻敢放話要東山再起,必有幕後摧手。」 「聰明。」司徒野撚熄煙,起身走向傑斯。「現在起,你得加派人手維護航運大樓及各酒店的安全。」 「是的,大哥,我會盡力的。」傑斯領命。 司徒野拍拍他的肩,走出書房。 臥房裡,雪兒心想司徒野不會很快上樓來,提著自己那一箱亂七八糟的行李稍作整理,且挪用了他衣櫃的一角,把自己的衣服掛在其中。 「大功告成了。」她滿意地關上衣櫃,取了睡衣,開始寬衣解帶,打算一個人佔有舒適的浴室。 但沒想到她才解下胸衣,房門就被大剌剌的打了開來。「啊!」雪兒驚呼一聲,背過身子去,雙手環住自己裸露的胸。 「何必多此一舉?」司徒野扯了扯唇角,關上門,解開襯衫的扣子。 「請你別開眼,否則休怪本小姐不客氣。」雪兒惱怒地說。 對於她的警告他並不予理會,還上前來調戲她,低頭在她耳邊問:「怎麼個不客氣法?」 雪兒回眸瞪他,沒想到他竟順勢捕捉了她的唇,大手從背後環上她的腰際。 強烈的自尊將她拉回現實,她弓起手肘,往他身上一擊! 「小貓撒野了?」司徒野不為所動,箝住她的身子,更深地吻她,征服的意圖鮮明。 雪兒惶惑的掙扎……就在她即將意亂情迷之際,他突然放開她。 「你真像芬芳誘人的草莓。」司徒野幽幽地低語。 雪兒抱住自己狂顫的身子,迷惑地問:「是不是你隨時想要嘗一口,我都要順服?」 司徒野深邃的眸心隱藏著兩簇星火。「快逃吧!」他邪笑,輕語,遠離她。 雪兒咬著唇,心底轉著委屈,逃進浴室裡。 午夜── 雪兒側臥在大床的邊邊,她覺得累卻無法合眼,司徒野在沐浴後就離去,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不知上哪兒去了;也許是流連在哪個女人的香閨不會回來了吧! 正當她心底酸溜溜地想著,門口傳來腳步聲,門開了,走道上的燈光泄進房裡。 她急忙閉上眼睛,直到那道光亮退去,腳步聲靠近床邊。黑暗中她嗅到空氣中有股淡淡的煙味,敏感地覺察有兩道魔幻般的熾焰正投射在自己的背上,接著她聽見卸去衣衫的窸窣聲,大床的另一側沉了一沉;他上床了,並沒有輕佻的觸碰她,而是保持距離的入眠。 雪兒松了一口氣,傾聽他平穩的呼吸聲,放下一顆不安的心睡去。 司徒野略有倦意的仰臥在床上,但他並沒有睡著,視線落在雪兒弧度美妙的背影上。他刻意留連在視廳室看了一部冗長且沉悶的影片,就是不想太早接近她,她也許不知道自己能輕易地挑動他的欲火,而他著實難以抗拒她誘人的美麗。 此刻的他真想擁著她,狂吻她動人的小嘴,撫遍她柔軟的身子,但他憑什麼? 他合上深沉的眼,強逼著自己無視於她的存在,入夢。 「野……野……你可別忘了,你是惡魔,生來就無情,除了替我復仇,千萬別愛上任何人,否則你將永遠被毀滅……」一陣哀怨的聲音穿梭在如幻似真的境界,牽引著司徒野走進縹緲的煙霧中。 「媽……你在哪裡?」司徒野看見自己變成年幼時的模樣,瘋狂地在煙霧中奔跑,找尋聲音的出處。 「我在這裡,我是真正唯一愛你的,可惜我們母子無緣……」 「告訴我這個詛咒是假的,是村裡的人瞎說的。」司徒野喘息地問,但他只聽見一聲哀愁的歎息。 痛苦在他惶亂的心中擴散,他千尋萬找,就是找不到母親;突然有個重物擊中他的額,令他感到疼痛莫名。 「他是惡魔,用石頭砸死他。」 「對,砸死他,我爸說將來他長大一定會害死我們全村的人。」一群孩童抓著石頭猛往他身上砸,他看見自己滿身瘀痕,創痛深植心底,卻仍直挺挺的立在那兒。 「果然是受了魔鬼的詛咒,他不會痛耶!」孩童見狀,逃命似的四散而去。 司徒野落寞的走向河邊,用冷水打在自己臉上,晃動的水波中,他看見一張扭曲的臉,變形的眼睛掛著淚痕,怪異的唇角有母親的鮮血,孤冷和無助在他心頭擴散,直到有一隻溫柔的手,輕撫他的背,噩夢散去── 「你怎麼了?」雪兒揉著朦朧的睡眼,點亮小燈,撫著司徒野的背問。 司徒野幡然驚醒才知道自己又作了千篇一律的夢。「沒事。」 真的沒事嗎?雪兒不相信,她清楚地聽見他在喊「媽」,她傾身仔細瞧著他,發現他的睫毛濕潤,一陣詫異浮上她的心頭。 平日他就像個不可一世的黑暗王子,令人無法捉摸,但這場夢一定是他內心深處的傷痛,雖然她不知道他的夢境,卻能感受到他的心情。 她心疼地躺到他身邊,抱著他溫柔撫慰。「別難過。」 「放開我。」司徒野低沉警告。 「你覺得好點了嗎?」雪兒充滿愛心地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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