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米琪 > 惡魔的誘惑 | 上頁 下頁 |
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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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司徒野歎了口氣,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回床上,擄進懷中,輕揉她的頭髮,嗅著她淡淡的發香,繼續愚弄她。“我希望這次你一定要記住,你老公叫司徒野,你叫雪兒,我不希望天天解釋。” “喔!原來我天天都這麼問嗎?”雪兒面紅耳赤的縮在他懷裡,雖然他的懷抱令她感到陌生,傳來的體溫令她感到心悸,可是他的語氣好溫柔,教她難以拒絕。 “嗯。”司徒野篤定地應道,大手順著她絲滑的背遊移到臀上,將她動人的幽園推向自己的昂然,捉弄中帶著強烈的暗示。 “不!”雪兒驚羞地拒絕,急欲逃出他的胸懷,但他並沒有放開她,魔鬼般誘人的聲音在她耳畔低回。“忘了我們有多恩愛嗎?” 她不是忘了,而是根本沒有記憶。 “你總是一次又一次的拒絕我。”他低喃,垂下眼睫掩去眼中的嘲弄。 雪兒無言地瞥著他“受傷”的模樣,於心不忍,但她左思右想,腦海始終空白。 “對不起。”她感到抱歉,也許她是個不盡責的妻子,常惹得他傷心;她怯怯地倚偎著他,小臉枕在他的臂彎中,有些不知所措。 司徒野強忍著笑意,她像只溫馴的貓兒,令他頗感有趣。在她“忘了我是誰”的這七十二小時內,她將自食惡果,他絕不錯過愚弄她的機會。 “餓了嗎,寶貝?”他問。 “有點。”雪兒點頭。 “你等著。”司徒野放開她,下床走向對講機立刻吩咐管家。“送兩人份的早餐進房裡來,別忘了草莓醬。”他記得她昨晚失憶前說過那是她的最愛。 雪兒坐起身,以被單掩住自己的胸口,心悸地望著他全裸的男性體魄,悄然臉紅,直到他轉過身來,她趕緊收回視線,眼光不敢隨意瞟看。 “怎麼了?不敢看自己的老公?”司徒野遙望著她,打趣地問。 “可不可以告訴我,我什麼時候嫁給你的?”雪兒低著頭囁嚅地問。 什麼時候?這女人問題還不少,但他可懶得回答。“你自己想吧!”他佞笑,走進浴室梳洗。 雪兒心想自己一定又“刺傷”他了,她圈著被單下床想向他道歉,但當她雙足一落地,卻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她跌坐在床沿,靠在柱上喘息! 她是怎麼了?難道除了患有失憶症,她還體弱多病嗎? 驀然一聲魔幻低沉的嗓音自浴室裡傳出。“進來。” 她四下看了看,房裡沒有別人,她“老公”喚的必定是她,但她卻舉步艱難,除了頭疼的原因之外,她竟害怕也害羞去面對他,可他是她至親的人,不是嗎? “我頭暈。”她虛弱地對他說,令她訝然的是他居然很快地回到她身邊,單膝跪地的握住她的手,沉柔地詢問:“怎麼又頭暈了?” 她怯怯地瞅著他關懷的黑眸,發現他的發梢及身上都濕淋淋的,似乎是淋浴到一半,不過幸好他腰際圍著浴巾,這令她松了口氣卻也令她很感動。 司徒野從她那雙清靈的眼窺出她的心思,再度發動“攻擊”。“你需要泡個冷水浴。”他輕輕扯開她身上的被單,逕自抱起她走進浴室,上了兩級臺階,將她放進豪華的圓型按摩浴池裡。 雪兒完全無法拒絕他的好意,她環顧這陌生的浴室,浴池別致的挑高設計,可以窺見浴室的全貌,地板及牆壁皆以亮潔的花岡石砌成,淋浴間在內側,對面有套衛浴設備,右隅還有座以玻璃隔間的植栽造景,陽光從造景上方迤邐而下,十分唯美,靠玻璃隔間前有坐椅和電話,整體看來極為奢華又舒適。 “好些了嗎?”司徒野問。 雪兒無法開口回答,只愣愣地看著他扯下浴巾,長腿跨進浴池裡來;他高大的身子幾乎將浴池占去了大半,而她只好往旁邊蜷縮。 老天,這是冷水嗎?為何她感覺好熱,額頭還淌下汗來。 “需要這麼怕我嗎?你以前總是倚偎著我。”司徒野自若地靠著浴池邊。 雪兒苦笑,躊躇之間突然望見他手指上有道藍色光芒,在日光的映射下,那光芒更耀眼。 “這是什麼?”雪兒好奇地靠過去一探究竟。 “戒指。” “好奇特的戒指,是方形的呢,是結婚戒指嗎?”雪兒深受那清澈無瑕的藍光吸引。 “嗯。”他隨意地回答,其實這藍鑽戒指是他遠在法國的名模女友蒂法尼送的生日禮物,不過是付他的錢;他們在法國參觀珠寶展時買下的,買下後他才發現這戒指確實有奇特之處,不過蒂法尼並不知情,而他之所以戴在中指,和婚姻全然無關,只因大小正好合適罷了。 “那我的呢?”雪兒伸出纖纖十指,理所當然地問他。 司徒野怔了三秒,突然被問住了。“幫你收起來了。” “你一定是怕我失憶會弄丟是嗎?”雪兒輕撫他手指上的那只藍鑽。 “聰明。”司徒野反手握住她的小手,拉著她緊靠著自己,雙手圈住她。 “我的戒指和你的一模一樣嗎?”雪兒紅著臉靠在他的胸膛上,玩著他修長的手指。 “當然,只是小一點點,想看看嗎?”他順應她,將“劇情發展下去。 “想。”雪兒點頭,充滿期待,因為她也忘心了自己的婚戒是何模樣了。 司徒野將方形鑽戒從中指取下,仔細地拆開連結在鑽石與銀戒之間一個微小的鎖片,以鎖片輕刨銀戒圈內側,另一隻方形鑽戒就現形了。 “哇!”雪兒驚呼。 “這只骨董戒指很奇特,看來只有一個,其實是一雙,兩顆鑽石緊緊相連,小戒指就嵌在大戒指的內側,像花的蕊心一樣,而且可調整指環的大小,來吧,我替你戴上。”司徒野執起她的右手,當真要往她的中指套進去。 雪兒猛然收回手!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神經質地拒絕,只好替自己找理由。“不,我會弄丟。” 她希望他不會介意她唐突的舉動,可是由他暗沉的眼色看來,他相當介意。“別生氣。” “我生氣了嗎?”司徒野冷笑,放開她,收起戒指,戴回自己手上。 雪兒也不知為何,見到戒指回到他手指上,她居然感到嚴重的失落,是因為自己莫名其妙的抗拒嗎?或者其它因素? 她為自己莫名的感覺傷神。 “先生,早餐送到了。”浴室門外傳來僕役的聲音。 “送進來。”司徒野面無表情地下令,雪兒卻是滿臉驚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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