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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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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關上房門,忽然感到室內空氣變得窒悶壓迫,一時她竟忘了自己來此的目的。 洛漢威苦惱地撐著額,遙遠地凝睇她憂鬱的小臉,她還不說話!莫非是在吊他胃口? 但他卻總是拿她沒轍!沒有任何女人敢跟她一樣放肆,就算是中森惠子那個美麗又驕傲的日本籍舞孃,也沒她這麼難搞定。 他弄不清自己為何對她特別有耐心?他那麼在意她做什麼? 幾天前他只是想泡她,如今他打消了念頭,只想跟她劃清界線,協助她回臺灣後獨立生活。打定主意後,她卻又沒頭沒腦的闖進他的心門禁地! 他猜想也許是她終於發現自己誤會了他,專程來道歉的吧! 方才他打發走司機小黑,小黑對他說,她為了找他幾乎翻遍全城,他整顆心不禁為之撼動。 也許他該給她一點時間去準備好說詞。“這個地方夠安全,你可以暢所欲言,等你想好要說的時候,再叫我一聲。”他起身,往浴室走去。 親親把發燙的臉頰埋進冰冷的手心裡。她是怎麼了?竟把正事給拋在腦後,她一直想著他和那個舞孃做什麼? 她無助地走到窗邊,望著外面的夜景發怔;心想等他一出來,就把話帶到,然後走人。她不能一直叨擾他,他有他自己的私生活,也許那個舞孃正等待著他……可是她竟也有個瘋狂又自私的念頭,她並不想就這麼離去,她想……把他占為己有,但她憑什麼? 浴室裡飄來男性的香氛,漫進她的鼻息間,像在催促她離去的時刻就快到了。她聽見浴室門開啟的聲音,他終於出來了,她深吸了口氣,提起勇氣轉身面對他。 “你記得……”她一回頭,見他赤裸著上身,腰際只圍著一條浴巾,羞紅了臉,很快又背過身去。 “記得什麼?”洛漢威在心底嘲笑她的害羞。 “在晚宴時你見到那個劉安東,是劉以強化名的,我很肯定他是我大嫂的哥哥,他一定是有目的要接近你。我打電話回臺灣問我哥,他說劉以強在大陸欠下賭債,如今下落不明……你要辦輪盤嘉年華可得小心他。”親親把話說完了,終於如釋重負。“我走了,很抱歉打擾你。”她低著頭走向房門,小心地不去看到他的裸身。 洛漢威感到無限的失望!這就是她折騰了一整晚,唯一要告訴他的嗎? 這對他而言根本是芝麻蒜皮般的小事,有哪個賭徒不凱覦高額獎金的,賭場的保全可是做得滴水不漏,而金庫根本是銅牆鐵壁,沒有外人可以進得去。 “慢點走,你……”他想做什麼,留住她嗎?她可願意為他停留? “你是想問我,是不是用了你家裡的電話嗎?”親親垂著頭,自己坦承道:“我確實用了,但情勢緊急,我不得不打,雖然越洋電話貴了點……” 天啊!這小妮子在說什麼?“喂!你停一停好不好,那不重要。”他走到她身前,擋在門上。 親親的視線正對他的胸膛,看見他穿上了浴袍才敢把視線移到他臉上。兩人眼波相對,兩顆心都隱隱震盪。 “你說的那個劉以強……就是強吻你的那個人?”洛漢威勉強找了個話題,並不想放走她。 親親點了頭,強調說:“你可別以為我是討厭他才來向你告狀,我的推想是有根據的,你可要當心哦!” 洛漢威俯下頭,盯著她甜美的唇,感興趣的問:“你在擔心我!” “我……”她是擔心。 “別走,留下來。”他開口了,神情專注地盯著她。 “你……要我……留下來……做什麼?”親親緊張得連說話都打顫。 洛漢威瞅著她受驚的模樣,雙眼不自覺地溫柔了,憐惜地伸出手撫觸她的頰。“陪我。” “你是說……一夜情嗎?”他手指的溫度直竄到她心底。 “這跟那張支票可是一點關係也沒有。”他不希望她誤解。“其實我只是想讓你擁有一筆錢,回去臺灣以後可以買間房子,不必再寄人籬下。” 親親震撼不已地望著他真誠的眼眸,完全沒有想過他會對她伸出援手,難怪他會氣衝衝地離去。 “也許那些錢對你而言是九牛一毛,但我絕不接受。”她向他表明。 “隨你,如果那會令你不自在就作罷!”他不勉強。 “你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她真的很想知道。 “你的處境惹人憐惜。”他的手指滑到她可愛的下巴,輕柔遊移,輕聲問:“願意留下來讓我寵愛你嗎?” 如果他不是長得要命的英俊,如果她不是真心喜歡他,她肯定會斷然拒絕;可偏偏他那麼吸引她;她喜歡他。 他的請求撼動著她脆弱的感情世界,她空虛的心一直渴望著被愛的感覺,但她怎能毫無顧忌的接受他的寵愛?她知道他並不專情,他會對她感興趣也只是一時興起。 “我沒有那麼笨。”親親淡聲說,雙睫顫動地瞥著他。“你為何不找剛剛那個舞孃?” 洛漢威微微一怔,隨即微笑地問:“你在吃她的醋嗎?” “誰說的!”親親孩子氣地嘟起小嘴。 “好吧!算我沒提起過,我安排司機來載你回去。”他揉揉她的發,放開她,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爭執。 他一點也不強求的態度,揪緊了她的心思;他才要轉身,她竟情不自禁地踮起腳尖,雙手攥住他的頸子。“不要。” 他驚詫地盯緊她迷人的黑眸,對她的舉止感到不解。 “我自願留下,不是因為你的請求,我需要一份被愛的感覺,即使只像作一場夢。”她知道在夢醒時刻自己將會後悔,但誰規訂她不能擁有一個嘗試被愛的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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