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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幫我和夫人弄兩份晚餐來。”漢斯不疑有他地道,牽著詩君的手到大客廳裡坐著。

  詩君保持風度,對羅莉露出親切的微笑。

  “是,我這就去。”羅莉鞠躬,心中暗驚,她沒聽錯吧,公爵人竟稱呼這個女子為“夫人”?!

  她從不曾聽過他稱呼法姬小姐為“夫人”!

  難不成這女子才是未來的克萊恩公爵夫人?!

  八成是了,否則法姬小姐不會在婚禮上被放鴿子,而卻是這個女子在大人身邊了。

  哎呀!她這下真是拍錯馬屁了。

  待會兒法姬小姐若來了,她該怎麼辦好?

  聽法姬在電話裡氣呼呼的,她這下樓子捅大了,真是得不償失啊!

  上帝啊!原諒我老是愛貪小便宜,又愛管閒事,今後我絕對鎖緊我這張老嘴,請您讓法姬不要來了吧!

  羅莉躲到廚房裡去忙著向上帝懺悔,禱告。

  但天知道,法姬是來不及了了,她在公路上超速飆車,車子爆了胎,人也掛了彩,最不幸的是她不服交警開罰單和交警起了衝突,於是又多了一條“妨礙公務”的罪名。

  警察見她受了傷,將她帶回警局做筆錄前,不得不先“為民服務”,送她去醫院治療,但一路上她在警車裡漫天叫駡,罵得警察都快精神錯亂了。

  “小姐,你是不是神經有問題?”警察受不了地發飆。

  “你們才神經有問題,我要去布萊頓,你們要把我帶到哪兒?為什麼全世界都跟我作對!為什麼……”法姬尖叫,叫得人耳膜幾乎受損。

  警察忍住了要海扁她一頓的衝動,“善意”的將她送進醫院——但卻是精神病院!

  進了醫院她還是指天指地地罵,院方認為這女人“病得不輕”,只好先以一劑鎮定劑令其安靜……

  於是法姬只好“休息”去了,她到不了布萊頓了。

  而等她清醒過來,恐怕一切是——大勢已去也。

  或許這正是所謂的惡有惡報吧!

  是邪念及自私害了她自己,在真愛的天地中她是註定要被放逐的……

  一早漢斯在講了一通很長的電話後,帶著詩君回倫敦見女王。

  白金漢宮正門上方懸掛著王室的旗幟,那表示女王人是在的。

  女王得知浪子悔婚,仍在氣頭上,沒想到這個浪子竟讓她這表姑面子掛不住,但女王仍同意接見漢斯。

  “浪子,你說說昨天是怎麼回事。”女王睿智的眼看看漢斯又看了看他身旁的詩君。

  “我得告訴您一個故事……”漢斯道。

  “說吧,不要聽了讓我想睡就好了。”

  於是漢斯把他和詩君前世到今生的故事源源本本地道出。

  漢斯不想欺瞞,所以選擇了實話實說。

  女王聽了卻哈哈大笑。

  “你即使不想娶法姬也不必編這樣一個故事。”

  “不,這是真的。”漢斯道。

  “浪子,你該不會是在暗喻——她是偷渡來的吧?!”

  “她不是……”漢斯將長話短說。“她很快會成為麥伯爵的養女,我將娶她。”

  女王搖搖頭笑了一笑,她兒子的感情她都管不了了,怎能管得了這浪子,至於她的面子又有什麼重要呢?

  瞧浪子那專注的神情,認真的語氣,她看得出他深愛著這女孩。

  只要他願意定下心來,那麼她這個表姑也算為他天上的父親盡了監督之責了。

  “隨你吧,看來不能再叫你浪子了。”

  離開了白金漢宮,詩君松了一口氣。

  “你確定我會成為一個『養女』嗎?”回程中詩君問漢斯。

  “沒錯,我想了又想,這是最好的方法,早上我和麥伯爵談過了,他是我的世伯,他同意收養你,很快你就可以成為英國公民,我們也很快可以舉行婚禮。”漢斯篤定地道。“謝謝你……”詩君感動得淚盈滿眶,漢斯憐愛地吻著她。

  仲夏之夜——

  森林裡籠罩著一片喜氣洋洋的氣氛。

  一身鳳冠霞帔的新娘端坐在床沿,英俊的新郎掀起了新娘的紅蓋頭,新娘嬌媚的小臉笑盈盈的。

  “開心嗎?娘子。”漢斯坐到詩君身邊執起她的手。

  “開心,相公。”詩君知道漢斯為了這個中國式的婚禮花了不少心思。

  “可以洞房了嗎?”漢斯欣喜地問。

  “可以,不過……”詩君水靈靈的眼珠子俏皮地轉了轉。

  “不過什麼?”漢斯笑著捏捏詩君水嫩的頰。

  “我們來做個吉祥的對子好不好?”

  “好,娘子先請。”

  “嗯,我想想……”詩君認真地想了想。“有了有了,風兒輕輕吹。”

  漢斯盯著她可愛的小嘴,對上一句:“小雨輕輕飛。”“問情何時歸。”

  “問愛幾時回。”兩人的眼波相對,波光中有笑意,有喜悅。

  “但願永追隨。”

  “我想吻你的小嘴。”他性感的唇靠向她的。

  “癡心無罪。”她微笑地道。

  “愛情萬歲!”他吻上她,拉下床簾……

  洞房花燭夜開始了——閒人回避!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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