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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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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了一己之私要拆散別人的家庭,大半夜不安分的回客房就寢,衣著暴露的到我書房來,不是淫蕩邪惡是什麼?」他執起毛筆,埋首文案,對她不予理會。 「你……你……」湘淩有些氣不過,硬要他折服在自己的魅力之下,她再度上前伸出腿放在他的大腿上。 「嗯……」她媚眼一拋,伸出舌頭在嘴上晃了一晃,像匹饑渴的母狼。 他有些想吐,她許只有一個方法可以驅逐這個沒有羞恥心、臉皮厚得像牛的女人。 他碰都沒碰她,他手上的毛筆一揮毫,直接送給她一條又黑又亮的「飛毛腿」。 一時間,湘淩只覺得小腿上涼涼的,低頭一看。「啊!」 可惡的呆子,竟用墨汁塗黑她高貴的腿!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相迷惑不了我,我也不是個只看色相的男子,回去洗腳吧!」 「你……你這筆賬我記下了,你別得意,日後有你好看的!」 「請便。」 那個像法姬卻叫湘淩的女子,氣呼呼地消失在這片黑暗中。之後出現了一位太監,手裡捧著一杯御賜的毒酒及聖旨。 「查樞密史下武將宋雲磊意圖謀反,賜毒酒一杯,今日午時飲下……欽此。」 「謝主隆恩。」 他在太監的監視中飲下酒,不出一刻,酒中的毒素在他體內灼痛地擴散…… 湘淩邪淫的笑臉妖魅般的出現,奸險的笑聲得意的傳來,刺耳又令人不齒。 她竟惱羞成怒陷他於死! 終於他漆黑的世界一片死寂,痛苦哀傷漸漸沉澱…… 不遠處似乎有一絲亮光,他朝著那光點走了過去,黑暗自他身後遠離,眼前是滿天亮麗的雲霞,和一座百花盛開的庭園。 園子裡有個可愛的、曼妙的女子拿著一把扇子在花叢中和漫天飛舞的彩蝶玩耍。 他叫住了那個嬌柔的倩影,她轉過來對他笑…… 他看清楚了她俏麗純潔的小臉,還有她手中的那把扇子,他一陣驚悸;心頭清晰的浮現兩行字,兩行鮮紅的字—— 他不禁哽咽,當下明白了一切。 原來她真是他心中所渴望的天使,他唯一心愛的小女人——他的詩君。 他睜開眼,看見了她,她在流淚,邊笑邊抱緊了他。他們兩人正在警車裡。 「漢斯,你醒了,我以為他們把你……」詩君啜泣著,語不成句。 「傻娘子。」漢斯揉揉她的腦袋,吻了吻她的額,眼眶灼熱,心頭是豁然開朗的喜悅。 「你……叫我什麼?」詩君萬分驚奇。 「傻娘子,小君。」漢斯發現自己的手被套上手銬,只好抬高手將她緊圈在懷裡。 詩君滿心歡喜地依偎著他。 漢斯低下頭溫熱的唇附在她的耳畔,像一陣溫柔的風向她低喃…… 詩君睜亮了水盈盈的眼眸,整個小臉如同陽光下的花朵。 他對她說——風吹來了前世的情牽,雨喚醒了前世的諾言,他會兌現。 「你記起來了,你記起來了!?」她含淚的眼梭尋著他的。 「是的,是的……」他將她抱得更緊。 「為什麼要為我而死?」他低切地問,輕撫著她頸上的紅痕。 「因為你死了留下我一個人,我要追隨著你……」她的淚滴落在他的手掌上。 漢斯閉上眼,原來他先前的無限心折全因她的癡情。 詩君將臉埋在漢斯強壯的胸膛裡,依戀的、舒放的、感歎的、安慰的,所有的情緒一霎時全交錯在心中,她知道她心愛的人兒回來了。 「今天是你結婚的日子,你竟跑來看寶劍,為什麼?」詩君倚著他輕聲問。 「因為我在意你。」 她的淚又湧了上來,像是珍珠盛在長長的睫毛上。 「之前我很生氣你把我當別人,沒想到原來那個別人竟是自己!」漢斯喟然,柔著她柔細的發。 「你打算怎麼辦?你和法姬的婚事……」詩君話沒說完就被漢斯打斷了。 「我不會娶她的,即使有人拿把刀子抵在我脖子上。」漢斯堅定不移地說。 「以前我不明白,如今我確知你為我而來,我怎可能放掉你,我愛的是你,要娶的更是你。」 「但——你和她是女王做的主。」 「我會親自去向女王解釋。」 詩君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她哽咽了。 漢斯低下頭,吻去她的淚,吻住她的唇,用他最真摯的心,溫柔的情懷,誓願在未來的日子裡,全心全意用他所有的愛來回報她純純的情,濃濃的愛。 詩君的淚因喜悅而落下,這趟人間終究是沒有白來。 兩人旁若無人的擁吻,對外頭的警笛聲充耳不聞,眼不見左右各坐著警員,當然也不管現在兩人還在警車裡。 「氣死我了,搞什麼嘛!牧師到了,親朋好友到了,倫敦所有的王公貴族到了,連新聞媒體也都到了,若不是女王身體微恙,也會到場的,可是新郎竟不見人影,只來了通令人笑掉大牙的電話。」法姬怒髮衝冠地踢開家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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