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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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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灑進長廊,在他們緊貼的身上鑲了一圈金光,但真正在他們心底發光發亮的是愛情的滋長。 午後,妮可正在勤練鋼琴,磨刀霍霍準備向職場邁進,電話鈴聲忽然響了。 她一時反應不過來還以為是電鈴聲,停下琴聲後才發現是電話響了。她來新加坡那麼久,從未聽見家中的電話響起過,她快步走向復古式的歐風電話座,執起話筒。 「我的小女人在做什麼?」赫士達的聲音令她的心情好得冒泡。 「誰是你的小女人啊?」妮可皺著鼻子說,但心底的「亢奮」實難掩藏。 「屋裡除了你還有別人嗎?」他的話透露著笑意。 妮可忽然拙於應對。「我正在為工作衝刺呢!你打電話回來就為了問我這個嗎?」 「不,讓你猜猜還有什麼。」赫士達賣關子。 「你安排好我的工作了。」妮可想了一個期待中的答案。 「聰明。」赫士達笑道。「我派公司的車去接你,你到我公司來,等我開完會,我親自和你過去面談。」 「真的被我猜中了,太好了!」妮可喜不自勝。 「待會兒見。」赫士達說。 「好的。」妮可放下電話,開心地去張羅該帶的樂譜。 赫士達也掛上電話,一旁等候的秘書送上馬來西亞方面的一封掛號郵件,他拆開郵件,取出許多綠色的單據,在看見一張報告後,他臉上的笑容淡去、消失。 報告上寫著: 馬來西亞的負責人呂耀東竟忽然車禍身亡!在他的辨公室搜查到大批單據,但利用公司航運之便所獲得的巨額款項無法追查。 「取消下午的會議!」赫士達深沉地下令。 「是。」秘書退了下去。 赫士達陷入沉思,本以為事情已水落石出,沒想到半途出了這樣的意外,這件事竟比五年前的那樁更為棘手;眼看著單據到手,卻死無對證!他看過一張又一張的單據,幽暗的眸心轉為犀利。這和五年前他在臺灣追查到的單子是同一式的,連顏色都一模一樣! 為何如此?是巧合,或者…… 「士達,親愛的——」 一聲令人頭皮發麻的女高音嚴重侵擾了他的思緒!來者是江太公煩人的孫女丹兒,但她可不是單獨前來,太公也來了。他老人家發色斑白,面色潤紅,笑口常開,相貌就像中國「福祿壽」神像中的壽神。平日為人隨和,更是公司的長老級人物,赫士達十分敬重他。 他收起單據,鎖進抽屜,迎向前去。「太公怎有空到公司?」 江太公還沒開口呢,丹兒就搶著回答:「我是特地來看你的。」 「這裡什麼時候成了動物園了?」赫士達愛笑不笑地說,不敢領教地瞥了丹兒那一身過於老成的仕女裝。 「爺爺,您瞧,士達他總是欺侮我。」丹兒不依地抓著太公的手搖晃。 「呵呵……」太公笑呵呵的,正要開口,丹兒又搶話。 「今晚同學生日Party,人家想請你當護花使者呢!」 「我沒空。」赫士達拒絕得很直接。 「噢——爺爺,您瞧他總有藉口。」丹兒又搖著太公的手。 「是這樣的……」 太公話還沒說,丹兒就急著說:「不成,你一定要答應我,你瞧,若不是為了配合你的成熟,我才不會老是穿這種淑女裝呢!」 「別說是為我,小姐,我可沒那福氣。」 「噢——爺爺,您怎麼不開口說句公道話呢?」丹兒嬌嗔。 「你們……」太公才要「主持公道」,但丹兒很快運用她特有的「說服力」—— 「你若不去我就向爺爺告狀,說你在臺灣是如何惡形惡狀地對我。」 「我如何惡形惡狀了?」他沒告她騷擾就已是天大的寬恕了,若不是看在太公的面子上,他真想下逐客令。 「你說要結婚根本是誆我的,我查過了,那個野蠻女孩是你在臺灣領養的。」丹兒趾高氣昂地說,今晚她一定要他當護花使者,特別找來爺爺當靠山,赫士達就算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我不想談論私事。」赫士達斷然說道。 「噢——爺爺,你究竟是來做什麼的,他又開始耍惡劣了啦!」丹兒誦經請佛。 「我說……」「佛祖」正要開示,辦公室的門卻開了。 「你還在……『開會』嗎?」妮可敲敲門,見沒人回應,於是好奇地開門探望,正好看到「會議」進行中。 「不,你過來。」赫士達朝妮可招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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