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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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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冷地站在她身後,看她悶聲不響地遷怒衣服,萬萬沒想到她穿好之後,一甩頭就往門外走,還打開了門—— “你幹麼?”他一個箭步上前,把她的手從門把上扯下,甩上門,背抵在門上,不讓她恣意妄為。 “你擋著我做什麼?我現在就要下船了。”她抬起脹紅的臉,咬咬牙說。 “別表現得像個令人費解的怪胎。”他沉住氣警告她。 “我怪胎,是哦!我是包袱加怪胎……那你就是一個怪客,你把油王弄掛了,拍拍屁股就定,還嫁禍給我,這算什麼!”她兩手插腰的嚷嚷,什麼也不管的跟他吵。 “我不是怪客,我的職業是得經過高尚情操的考驗,加上精良的技術性學問,凡人還幹不來。”他的語調沒有高低,不以為然地冷睨著她,對她說教,要她明白。 “呵,原來你還自詔是專業人士呢!”她嘲笑。 他的目光瞬間冷凝,發現對一個不可理喻的女人講道理是行不通的,她需要的是被好好的“修理”一頓。“我當然是。”他說著,一雙大手扯住她的衣襟。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聽見嘶地一聲,往下瞧去她的衣服已裂成兩半。“不要!”她驚叫,拉著衣服,但他動作像閃電那麼快,也把她的裙子給撕了…… “啊!你瘋了嗎?這是我唯一的衣服。”她瞪大了眼,看著自己一身殘破的衣衫,癟著嘴,壓低眉,很想哭! 但他只輕牽動唇,一臉清冷地說:“這是讓你無法離開的好方法,你的安全是我的責任。”說完他逕自走向沙發旁去更衣。 “去你的責任!”全小賢看著自己一身狼狽,羞憤地朝他叫。 “你最好收斂點,我不喜歡女人太吵。”他說得倒是輕鬆。 她氣得跺腳,知道口無遮攔的後果將不是她可以預知的,說不定她僅剩的內在美也會留不住,她不會笨得去惹毛一個會用蠻力的人,可是……“難道,你到時會讓我穿這身『內在美』下船嗎?” 他真不想回答她關於這個笨到家的問題,直接拉開窗簾,推開落地窗走出小陽臺外,戴上墨鏡,躺到休閒椅上享受日光浴。 她瞥著他一副不再理人的樣子,內心很羞惱,卻也莫可奈何;坐到沙發上把自己蜷縮起來,心情很壞,壞到極點。 這一天,他讓人把中餐和晚餐送進房裡,但她什麼也不吃,無言地對他抗議,而他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也幾乎都待在陽臺上沒有進房來,兩人各據一方,誰也不和誰交談。 太陽西沉後,天色很快變得暗淡,入夜後船離陸地似乎愈來愈近了,全小賢已能從沙發上看見遠方港口的燈塔光芒,心中的不平忽然轉化成惶恐和離愁。 費允翔就要下船了啊,她和他別離在即…… 當船進入港灣,笛聲大響,輝煌的燈火就像是大白天般照亮了整個艙房,但她心情更加慘淡了。 船停妥了,費允翔終於從陽臺外走了進來,她仍蜷在沙發上,脆弱地抬眼瞥他,她沒有先開口,他也不說話,兩人遙看著對方。 許久,走道上隱約傳來新加入的旅客興奮的交談聲、愉快的笑聲,令她的心更是亂紛紛……她不屬於這裡啊!她不要一個人留下來。 “你過來。”費允翔沉聲說。 “你怎麼不過來。”全小賢真不知自己為何要用這麼惡劣的態度跟他說話,她其實很需要他的安慰啊!她苦惱又後悔,無措得想哭。 費允翔瞥著她忍著淚又故作一派無所謂的樣子,在心底暗歎,她真是比他想像中還倔! 好男不與女鬥,他走了過去,從上衣口袋裡取出一個三公分大小,像晶片似的銀亮金屬,遞到她面前。“這是我家的密碼鑰匙,在進入大門口的地方有個電腦保全系統,你把它放到小匣裡,門自動會開。” 全小賢別開臉,昂起下巴,不拿他的密碼鑰匙,也不看他一眼,儘管心底難過得要命,但她不准自己在他面前哭,拼命忍住了。 費允翔濃眉緊蹙,手騰在半空中,想著到底要拿她怎麼辦?理智要他別再理她,他不能因為她兩度誤了任務,這個世界的安全遠比她的情緒來得重要多了,他只能以大局為重。 鐵著一張臉,他把密碼鑰匙放在桌上,不發一語地走向房門,離開了。 全小賢在聽到門關上的聲音的一刹那,淚無聲地掉了下來,看向闔上的門,她開始在心底怨他、罵他,卻也開始想念起他……沒有他的房間裡突然變得好空洞、好孤獨,她完全不知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 叩叩! 門外響起兩聲輕叩聲,女子用帶有英國腔的英語說:“我是芳達,你一定在裡頭吧!” 是那個芳達,她當真來了!全小賢趕緊抽了面紙擦乾眼淚,很不願意這樣見人,她裝作若無其事地端坐在沙發上回話。 “我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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