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米琪 > 賭徒的甜心 | 上頁 下頁
三十一


  白爵士老早就發現窗前娉婷的身影,色心未泯,賊頭賊腦地混進大屋裡。

  「小美人,你怎麼了?」他無聲地接近安琪,輕佻地撫觸她抽噎微顫的雙肩。

  安琪回眸看見一張既蒼白又邪淫的笑臉,她記得自己曾見過他。「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見你在哭很想安慰你。」白爵士一把將淚人兒拉起,擁在自己骨瘦如柴的懷裡。

  「請你自重!」安琪錯愕地推開這莫名其妙的人,搖搖晃晃地奔向吧台。

  「呵!你挺有個性的,正合我的口味。」白爵士瞧四下無人,肆無忌憚地欺近她……

  「你別過來!」安琪驚惶地逃跑,卻不幸絆倒在樓梯口。

  「想跟我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嗎?」白爵士淫淫地笑,欺身向她,濕漉漉的手指撫過她細嫩的面頰。「呵呵!等華爾沙一死,你就只能寂寞地孤芳自賞,不如跟了我,讓我疼你。」

  安琪嫌惡地揮開他的手。「他才不會死,不會!」

  「小美人你別自欺欺人了,他昨晚在賭坊裡頭疼發作,現在整個上流社會都流傳著他已不久于人世的消息。」

  安琪心下一震,淚水在臉上狂瀉奔流。

  「來,到我懷裡來,讓我好好安慰你……」白爵士眼露貪婪之色,作勢要抱她。

  「不!神經病——」安琪不客氣地開罵。

  「好樣的,你膽敢罵我!什麼樣的主人養什麼樣的狗,看我教訓你!」他大刺刺地給了她一巴掌,打得她唇角淌血。安琪覺得這個噁心的男人太過分了,反射性的使出全力踢了他一腳,當下踢得他人仰馬翻。

  「你……這個愚蠢的女人……」白爵士狼狽地爬起.發狠地朝她沖過來。安琪慌亂地想逃上樓,他卻及時握住她的足踝,手臂像毒蛇似的纏住她。

  「你太不知好歹了!」

  「放開我!」安琪拼命地蹬踢想甩掉他的鉗制,但他反而擾得更緊,另一隻濕漉漉的手掌放肆地往上遊移。

  「救命!華爾沙——」安琪驚叫,但空蕩蕩的屋裡只有她的回音。

  「你的主人正陶醉在美人的懷裡,哪裡管得了你,你早該是我的囊中物了……」

  「不,你這個莫名其妙的色狼!」安琪拼命揮打他的手。

  「最好閉上你的小嘴——」他猛地拉下她,甩她一個耳光。

  「去你的!」她啤了一口唾沫到他臉上。

  「你找死!」白爵士耍起狠來,抓著她的長髮將她往臺階上撞去。安琪不堪重擊當場昏了過去。

  「哼!」白爵士見機不可失,急忙解開褲襠——

  「你在做什麼?」一個低沉嚴厲的聲音突然從背後掃來。白爵士嚇了一跳,他慌忙回視,發現是華爾沙和艾蜜莉。

  「糟糕!」他匆匆拉住褲子,準備開溜,偏偏拉鍊在這節骨眼卡死了!華爾沙察覺出異端,跨大步地朝白爵士走去,愕然驚見倒在臺階上失去知覺的安琪,她衣衫零亂,傷痕累累。

  「你……對她做了什麼?」華爾沙面色鐵青,兇猛地揪住白爵士的衣襟。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她不過是個僕人……」白爵士被華爾沙殺人的目光嚇得差點要尿褲子。

  「你說什麼?」華爾沙揪緊他的衣領,逼得他差點要口吐白沫!

  「她……她不過是……」白爵士話沒說完就被華爾沙鋼鐵般的拳頭揍得歪嘴斜眼。

  「我再問你一次,你對她做了什麼?」狂怒令華爾沙額上青筋暴跳。

  「我……沒有,什麼也沒有……」白爵士害怕得連話都說不完整。華爾沙深惡痛絕的拳頭再度揮出,當場讓他鼻青臉腫。「你敢說沒有!」

  「我……我……只是打了她,其他的什麼也沒有做……」白爵士從實招來。

  「如果她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會殺了你!」華爾沙又揮出一拳,瘦弱的白爵士當場倒地不起,哀聲連連。

  「你立刻給我滾!」華爾沙震怒地下了命令。白爵士二話不說拖著狼狽的身子,逃命似的離去。華爾沙彎下身,輕柔地抱起他的寶貝,深怕弄疼了她似的小心翼翼。他本想照計劃讓她能離開他,沒想到她竟出了這場意外!

  「不要……不要……」安琪受到驚動,意識不清地掙扎。

  「是我,是我……」華爾沙連忙安撫,面頰貼著她的。

  「沙?」她清醒了些,發現自己躺在華爾沙安全的懷抱中。

  「好可怕……」

  「有我在,別怕。」華爾沙吻吻她蹙結的眉心,緊抱著她一步步上樓。

  艾蜜莉立在樓梯口好生羡慕地看著這一幕……看來這齣戲是演不下去了!不過她可是今晚的「女主人」呢,她得去宣佈舞會提早結束才成——她深呼吸,要自己裝出笑臉走出門去!

  ***


學達書庫(xuoda.com)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