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米琪 > 賭徒的甜心 | 上頁 下頁


  月黑風高的夜令原本就發慌的心情變成了戰戰兢兢!

  安琪整個人籠罩在低氣壓中,小舞驚嚇得病了,鮮少回家的臣少白卻在這當口突然回來,且宣佈了一個消息。“今晚華爾沙伯爵辦生日舞宴,他特地要我邀請你們。”

  安琪臉色大變,小舞當場嚇得淚漣漣。“我不去。”

  臣少白覺得妹妹們的反應就好像遇見怪獸似的。“你們怎麼了?華爾沙伯爵極富有又有名望,多少名門淑女希望受到邀請。”

  “我……去。”安琪挺身而出,她不忍心看小舞惶惶不可終日的模樣,禍是她惹出來的!

  雖然想起那個華爾沙她也是萬分害怕,但既然他點名要她們姐妹前去,想必是想探知事情的真相,她不妨借這個機會去和他說清楚!

  “那就去穿禮服吧!”臣少白一點也弄不懂他這兩個妹妹,其實她們兩個生來就是怪胎,一個總是古靈精怪又詭計多端,一個總是神經質又鬱鬱寡歡。

  而他從小見了女人就過敏打噴嚏,所以他很少親近她們,唯一不會使他打噴嚏的就只有夢寒,她成熟有主見又善體人意,不過她遠在法國,也不知何時回來,他真想念她……

  臣少白走向窗邊仰望灰濛濛的天空,烏雲遮蔽了月影,頗有風雨欲來之勢,看來今夜必有一場大雨。

  ***

  安琪翻箱倒筐的找到一件滿是樟腦丸味兒的雪白旗袍。

  這是姥姥遺留給她的“骨董”,據姥姥說是當年她從上海嫁到瑞典來的嫁妝,沒想到今天派得上用場。

  她一向不喜歡無謂的社交也一直深居簡出,所以從來沒有為宴會置裝過。

  今天就穿這件吧,雖然味道有點怪怪的,但她也管不著那麼多了。

  當安琪再次踏進華爾沙高貴的宅邸。她發現和一個月前不同的是庭院中燈火通明,樂聲悠揚,她素雅的裝束令她像一顆不起眼的沙粒,被淹沒在衣香鬢影之中。

  她相信華爾沙不會注意到她的存在,而當她發現他帶著邪氣的英挺身影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中,她沒有像只小老鼠躲躲藏藏,而是大膽地朝他走去。

  此刻的他正在樹下和一名豔光四射的金髮美女說話,一點也沒留心到有她這號人物的存在,她只好假裝跌倒吸引他的注意,沒想到他竟連回眸也沒有。

  這時正巧有一名服務生端著飲料經過,她忽然靈機一動,使勁兒地朝那服務生撞過去,她有把握這次一定能成功。

  “小姐,請小心!”哪知道那服務生機靈地避開了,害她差點撞到樹幹。

  她在心底暗咒一聲,真不曉得那個華爾沙是不是弱視,居然一點也沒有看見她的“賣命演出”。

  看來她這樣跌來撞去的也不是辦法,不如撿顆石頭丟他。

  她千尋萬找,卻沒有在草皮上找到一顆石頭,這華家的園丁未免也太盡責了。

  正當她完全不得其門而入之時,她又靈光乍現!

  她探眼四下,少白大哥早不見人影,這華爾沙又對她“招蜂引蝶”的舉動無動於衷,她想不如什麼解釋都免了,乘機潛進屋裡去找夜明珠才是上策。

  她探頭探腦地鑽出人群,小心翼翼地朝主屋裡走去。

  華爾沙老早嗅到空氣中有一股奇異的樟腦丸味道,不經意地發現那味道來自身側一個行徑古怪的女孩,她長髮及腰,旗袍下的曲線玲瓏有致。

  轉眼間他瞧見她鬼鬼祟祟地進了屋裡,他眯起眼瞥著她的背影,眼中間過一絲疑惑。

  “在這裡等我。”他對情婦艾蜜莉說。

  “你要去哪裡?”艾蜜莉問。

  華爾沙投有回答,很快地跟了過去。

  ***

  安琪覺得奇怪,她循那天的路線往樓上走去,卻沒有發現那道雙拼大門,她沿途梭巡,但這座宅邸大得不像話,她就像在迷宮裡迷了路的愛麗絲。

  黑暗伯爵的賭術來自魔法……

  難道——她已走進邪門的魔法之中?

  正當安琪這麼想的時候,她看見了那道雙拼大門,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想必傳說只是傳說。

  她不以為然地推開那道厚重的門,悄悄地走進去。

  華爾沙走進大屋夾層的一間斗室,從保全系統的監視器中看見那女子進了他的臥房,她任意打開了他房裡所有的收納櫃,似乎在找尋什麼。

  他黑黝黝的雙眸泛起冷光,步伐如豹般安靜地離開斗室,朝她走去。

  “……夜明珠,你到底在哪裡?快快現形吧,好跟我回家……”安琪念念有詞的四處翻找,仍是一無所獲,驀然之間,一道詭譎的影子罩在她頭頂。

  她狐疑地回首,發現華爾沙竟像鬼魅似的站在她身後,害她嚇了好大一跳,所有有關魔法的傳說像陰影覆蓋在她心頭!

  她一點也不懂他何以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

  “你……好。”安琪假裝鎮定地裝傻道。

  “你……”華爾沙質問的語氣,在接觸到她那雙燦爛的大眼睛時頓時停止,他相信自己見過這樣一雙美眸。“我認識你嗎?”

  “不,不,不認識!”安琪心虛地回避他森然的目光。

  “你為什麼在這裡?”

  “我在找……洗手間,這房子很奇怪,害我迷路了。”安琪的眼珠子精靈地轉著,臉部莫名其妙地紅了。

  華爾沙壓根兒不相信她的說詞,但他很有興致研究她的底細。

  “洗手間在樓下。”他嘲弄地說。

  “哦,真是多謝了,但我不需要了。”安琪以為自己可以輕易脫身返身想走,沒想到華爾沙居然伸手阻擋了她的去路。

  “怎麼稱呼你?”他悠閒地問。

  “臣小姐。”安琪一顆心突然揪緊。

  “耳東陳嗎?”華爾沙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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