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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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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吩咐廚子煨了雞湯,好好補一補。”蔚母和藹可親地說道。 “謝謝媽媽。”語瑄心底十分的感激。 “森兒是怎麼回事,小媳婦兒才進門就讓人家受了風寒,芬姨真是心疼極了。”芬姨搖著香扇笑看著語瑄。 “是我自己不好。”語瑄悄然地看了宇森一眼,發現他也看著自己,特別的是他正輕鬆的笑著,而她整顆心都因此而怦怦然。 “好好保重,生個胖小子讓我們玩。”蘭姨意味深長地瞥著他們牽著的手。 語瑄這才察覺從一出房門,宇森都一直牽著自己的手,在眾目睽睽之下她感到害羞,她欲將自己的手由他的大掌中抽回,但他卻仍緊握著。她悄悄地驚訝,但她不敢張揚。 “這是你的位置。”宇森自若地將她帶到位置上,叫她更不敢相信的是他竟對她十分禮遇,還幫她拉開坐椅。 她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不一會兒他也在她的對座坐定。 “叫廚子上菜。”蔚父傳令下去。 晚餐一開始就在愉快輕鬆的氣氛中進行著,餐桌上笑語不斷,語瑄也很容易的感染了這歡樂的氣氛,只是她心底疑惑著,這樣組合成的一家人是如何能夠和平共處? 倘若宇森也是如此妻妾成群,她會有媽媽的寬容器量嗎? 這個問題在她胸中散逸成一片沉重的煙霧。 “少爺,您的電話。”就在晚餐將結束時管家送來分離式的電話。 宇森接了過來。“喂,是你……你到了機場……好吧!”電話很快收了線。“我有事先離開。”宇森立起身對所有的家人說,隨即離席而去。 語瑄有些莫名的失意,因為他並沒有說明去向,臨去前目光像是刻意回避了她。 是誰打來的電話呢?語瑄默默地目送他離去。 餐後家人們都各自散去了,語瑄也回到三樓的寢室,她一個人在陽臺外徘徊,等待宇森的歸來,但一個鐘頭過了、兩個鐘頭過了,一直到夜深人靜,他都不見蹤影。 她想走出大屋到院子裡去透透氣。 她安靜地離開三樓,當她正往玄關走去的同時,突然聽見偏廳裡傳出蘭姨正和芬姨閒聊的聲音。 她絕對無意去竊聽她們的談話,但夜太岑寂,岑寂到令那些話語聽來特別清晰,飄進了她的耳中—— “我看這語瑄八成不是森兒的最愛。” “若不是,森兒怎會在莫家留了那麼長的時間?” “我一直勸森兒剪去長髮,他跟我說只要他找到真愛就會剪,但你瞧他還不是照留。” “是嗎?” “我想晚餐那通電話一定是森田小姐打的。” “那個日本女孩進門是遲早的事。” “娶妾也是會遺傳的嗎?” “別說笑了,男人哪一個不風流,何況咱們家森兒一表人材又富可敵國。” “那倒是。” 驀然間語瑄的心像被針戳破的彩色氣球,一時間枯竭且失去色彩,她快步離開,不願再聽見令她傷心的對話。她開啟大門往黑夜中的院落走去。 晚風迎面拂來,但她感到空氣稀薄,頭重腳輕地舉步艱難。 她相信蘭姨和芬姨所說的是事實,她也知道自己根本沒資格,也沒有能耐獨佔宇森一人。 可她仍是心如刀割,內心大受衝擊。 她像一縷失魂落魄的遊魂,無所適從的飄蕩在清冷的月光下,她不知道自己漫無目的的走了多久…… 突然她聽見遙遠之處傳來輕緩的琴聲,彈的又是那首英文老歌—— You were always on my mind…… 那首老歌喚回了她遠飄的意識,她才發覺月光下琴屋中有盞昏黃的燈光,那迷蒙的光透過飄逸的白紗簾幔尤似一幅夢境幻覺中的影像。 她朝那夢境中走去,那老歌愈加清晰的旋律像在說明她的情懷,意境就像縈回在她心底的淡淡哀愁。 她走上白石臺階,進了白紗簾幔之中,她以為是自動演奏,沒想到是有人在彈,並且是——宇森! 這曲子由他指間傳出特別令她感傷,她定住了雙足,淒迷的眼眸楚楚的凝視著他。 宇森也發現了她,他盯著她纖細柔弱的模樣,察覺她眸中的脆弱,琴聲刹然中斷! “過來。”宇森低喚了一聲道。 語瑄很想轉身逃開他,但他如黑夜般沉靜的雙眸綻放著她無法拒絕的魔光,吸附著她,令她朝他走去。 他緊瞅著她纖弱的模樣及失落在她眼睫上的淚,此刻的她恍若一株微細的嫩綠小草,只要一陣風來就可以輕易地將她摧折。 “為什麼不睡?”他伸出手臂環住她纖細的腰,溫柔地問。 “你答應過不會留下我一個人的。”她說著,淚不爭氣地滑下她雪白的臉龐。 宇森低歎一聲。“抱歉。” “你……去了哪裡?”語瑄試探地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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