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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那你……是不是可以放開我?”見他一臉嚴正,她只好怯怯地對他說。

  經由她的“提醒”,宇森才發現自己竟一直擁著她,他不情願地將她從緊密的懷抱中釋放。當她一溜煙地從他的懷中脫離,他才發現他似乎迷上了她香甜柔軟的身子。

  語瑄很快地躲進絲柔的被褥中,側臥且蜷曲起自己,柔軟的床令她的緊張獲得短暫的輕鬆及舒放,但當燈火忽然調暗,床的另一邊沉陷了,她驚詫的轉過身才知曉原來危險根本不曾遠離她。

  宇森扯下束縛長髮的皮繩,一絲不掛的也進入被褥中,他高大的體魄佔據了床上大半的空間,她只好悄悄地退到床沿。

  “想逃?”他熱力十足的大掌模住她的腰,將她擁進肌肉糾結的強壯懷抱裡。

  “沒有。”語瑄無辜的辯駁,他健美堅實的裸身令她禁不住的臉紅心跳。

  他不容分說矯健的長腿一橫,像鉗子般的定住她修長的雙腿。

  “睡吧,我也累了。”說著他合起雙眼。

  語瑄心慌了,難道他要她這麼……入睡嗎?她想推拒,隨即卻聽見他淺促的呼吸聲,她默默地瞅著他放鬆的俊臉及散落在古胴色肌膚上的黑亮長髮。

  她從沒見過他長髮如此不羈的散放,這樣的他看來十足的狂野。

  她動也不敢一動,深怕擾了他的睡眠,然而睡神似乎也向她招手,她合上疲憊不堪的眼,終於昏沉的睡著了。

  夜半語瑄在暖暖的被窩裡舒服地舒展腰身,一個自由的訊息悠然傳來,令她驀然蘇醒。

  她眨眨迷蒙的眼,微弱的燈光中她看見床的另一端是空著的,宇森不在了,她看見壁上的掛鐘,已是淩晨三點。他去了哪裡?

  她緩緩地溜下床去梭巡他的身影,但浴室及更衣室都空無一人,她順手由更衣室的衣櫃中取了一件他的睡袍穿在身上。

  睡袍的下擺像國王的長披風拖曳在地板上,她才跨出一步就險些跌跤,她小心地提起下擺,慢慢地走出更衣室,往大門而去,揣想大門可能上了鎖,但她旋轉門把,門居然開了。

  她小心翼翼地探視外頭,走道上一片靜謐,靜謐中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隱約她聽見有人交談的聲音。

  那交談聲遙遠且模糊,但她聽出那是宇森及那和服女子的聲音。

  她悄然走近樓梯口,交談聲更清晰了,但她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此什麼,因為他們說的是日語。

  她靠在手扶梯上悄悄地往樓下一望,樓下氣派的客廳在細微的燈光中顯得神秘而朦朧,她苦澀地發覺到自己的醋意,也發覺到原來她對宇森一點也不瞭解。

  她不瞭解原來他發起怒來是那麼的嚇人,她不瞭解原來他是三妻四妾、用情不專,她更不瞭解原來他會說日語,在這麼深的夜裡還必須跟和服女人密談……

  她不瞭解的可能還有更多,但她也不敢去探索,她傷心地體悟到自己是如何的深愛著這個男人?!

  這些年來她沒有一刻不想念他,但她自知自己再也配不上他!

  心碎的淚在她的眼中轉著,忽然樓梯口的燈亮了,她看見宇森一臉肅穆的出現在樓梯的最底層。

  她驚嚇得想逃離,但她的腳卻被過長的睡袍下擺絆住了,她一失足整個人往樓梯摔跌而下——

  她萬念俱灰的以為自己就要粉身碎骨時,一陣飛快的腳步聲朝她而來,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她落在一個安全且寬闊的懷抱中。

  “你喜歡嚇人,是不是?”宇森喘息著,怒瞪著她驚嚇過度的模樣。

  “這睡袍太長了。”語瑄抱歉地低訴。

  “為什麼跑出來?”宇森不悅地抱起她朝臥房走去。

  “你不在。”她揉揉淚眼,孩子氣地問,“她是誰?”

  “誰是誰?”他皺眉。

  “剛剛和你說話的女人。”

  “她是你哥的得力助手,征信組的羅傑,找得到你全靠她。”

  “哦。”原來不是日本情婦!

  “你偷聽到了什麼?”宇森沒好氣地責問。

  “我聽不懂日語。”語瑄搖頭。“我以為她是你的情婦。”

  宇森睨著她看。“羅傑是我的好友,她原是特務,已為莫家工作了十多年。”

  “你們說了什麼?”語瑄好奇地問他。

  “我把『親信』的工作移交給她,準備回南非。”

  “你要回南非?”語瑄訝然地問。“我永遠見不到你了嗎?”

  “你不想見到我恐怕沒那麼容易。”宇森的黑眸是一片不悅的暗沉。

  語瑄心神不寧地瞅著他。“我真的嫁給你了?”

  “你還懷疑嗎?”宇森微蹙著眉踢開房門,重重地將懷中的小女人丟到床上。

  語瑄心慌地哀叫,但她並沒有得到憐惜或絲毫同情,他堅毅的身子壓上了她的,她驀然脹紅了臉。

  “現在還累嗎?”他不懷好意的眼神看來有些邪惡。

  她誠實地對他搖頭,他的唇立刻不客氣地欺壓了上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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