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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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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世界裡沒有愛、沒有關懷、沒有珍惜……什麼都沒有,但她卻仍愛著他啊! 她推開森苑沉重的大門,迎接她的是一室幽暗。 克文早睡了吧?!楚柔關上大門,還沒來得及開燈就聽見輪椅轉動的聲音,從豪華的客廳中傳來,她的精神瞬間為之緊繃。 「倦鳥知返了?」克文神色陰中餐館,語氣冷凝,話裡透著比平常更多的責難。 「我交代過管家,今天會晚些回來的,顏沁邀請我過去參加她的餐宴。」楚柔淡淡地解釋。 「顏沁!又是顏沁!」梁克文重複著這個名字,接著大笑了起來,他狂妄不羈的笑聲,在暗夜裡聽來格外無情古怪。 「我可以開燈嗎?」楚柔問。 「過來。」梁克文沒有允許,冷冷地下令。 楚柔緩緩地走向他,在離他寸步遠之際,他伸出大手擄住她纖細的腰肢,出其不意地將她拉進懷中,讓她跌坐在他失去知覺的雙腿上。 楚柔驚駭他的舉動,身子僵直了,在她驚魂未定之時,他的一雙大手揪住了她的衣襟,將她雪白昂貴的絲質上衣撕裂了,且不客氣地扯了下來,月光下她細白的雙肩,柔嫩的酥胸不知所措地顫抖著,他不由分說地拉下她純白的蕾絲內衣…… 「不要這樣,克文,求求你……」她楚楚可憐地哀求著,卻只換得他更進一步的懲罰。 他放縱的吻沒有停止,一手攥住她的腰,一手拉上她的短裙—— 她想哀求,但他的吻自她的胸前移向她雪般細緻的頸項,捕捉住她的唇。 …… 在冷白的月色下,他藍藍的眸光益發顯得寒冷。「寂寞難耐了嗎?」 她驚詫地望著他,喉頭乾澀的吐不出任何聲音。 「我只是想看看有沒有任何男人,在你身上留下痕跡罷了!」他冷不防地推開她。 楚柔狼狽地跌到地上。 「你不相信我?」她震驚也受傷了,他所有的舉動原來只是懷疑的試探! 「沒錯。」他口吻森冷無情。 「我……」楚柔想解釋,但梁克文不給她機會。 「這陣子你常無故外出,三更半夜才回來,你以為我不清楚嗎?」他拋給她一個輕蔑的眼光。 「我只是去和顏沁聚聚。」楚柔拉緊破碎的衣服,衣衫不整地爬了起來。 「在你以為我熟睡了之後嗎?」梁克文驅動輪椅走向楚柔,一把握住她的手,要她面對著他。 「見你睡了我才安心。」楚柔話還未說清楚,梁克文就抓住把柄反擊。 「安心地去和野男人相會是吧!」他怒不可遏,緊緊地握疼她的手腕,像要掐碎她似的。 「你……你說什麼?!」楚柔完全怔愣住了。 「我說什麼你該比任何人清楚!」梁克文甩開她的手。 低氣壓在室內盈繞,兩人之間的洪溝愈加擴張。 「原來——你是那麼不信任我!」如果這場婚姻只剩下長久的孤立、煎熬和不信任,那麼——「我們……離婚吧!」楚柔不敢相信這句話會衝動地從自己口中說出。 「休想!為了你,我的腿癱了,為了你,我所有的人生毀於一旦,我的驕傲、自尊、人格全化為灰燼!你以為我會那麼容易放過你嗎?」梁克文大吼,吼得她耳朵嗡嗡作響,整個人搖搖欲墜。 「是的,於是你準備一輩子這麼折磨我、責罰我是嗎?」淚霧急速在楚柔眼中凝聚,凝聚成水晶般的淚珠兒。 「沒錯!」梁克文殘酷地下斷語。 「是不是……你早已不再愛我,對我……只有恨?」淚珠兒像串串珍珠,傷心地滾落楚柔的兩頰。 梁克文岑寂丁許久,給了她一個冷哼,沒有回答。 「告訴我是不是?」她心力交瘁地追問,蒙矓的眼灑下濛濛細雨。 「是又怎樣!」他戲謔的笑意殘忍的在唇上牽動。 楚柔搖搖頭,心痛難抑地搖頭。 多少日子以來的逆來順受,多少日子以來的無怨無悔,她都是真誠地出自於對他的愛,上天足以明鑒,但他卻是一味的在報復她! 她暈眩地退了一步,臉色泛白,淚不斷地流著。 「對不起!」她沒有別的話說,責任仍舊往自己身上攬,他沒有錯,錯全是她造成的!她只有認錯……但她還要一心地癡戀著他嗎? 今天本該是一個特殊且重要的日子,但他沒有提起,而她選擇逃避…… 她雙手拉著衣襟,粉頸低垂著,腳步輕飄飄地走離客廳,走向寬敞鋪著米白地毯的樓梯,開了小燈,一步一步無意識地走了上去。 她心好累,軀體也好累,樓梯間的吊燈似乎在搖晃,眼前的一切變得飄忽不定,她扶著欄杆,勉強自己往上走,但所有的景物都變得灰濛濛的,她的腳像騰在空中,腦子陷落在一片空白中,一股晦暗的力量將她捕捉住。 在這意志崩潰的一刻,她再也無法撐下去了,只有任由暗潮將她吞沒…… 她昏厥過去,從樓梯滾落而下,如同一顆劃過天際的流星,無聲無息地墜落! 這一幕令梁克文整個人震住了,他整顆心劇烈地疼痛起來,冷漠的眼急遽轉為熱切,緊急中他倉皇地站了起來,朝她奔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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