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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不用。」雲衣正在苦思,正眼也沒瞧來者一眼,揮手想打發掉這位熱心的「侍者」,一回眸才發現他不是侍者,他是——石野雷夫!

  「你……」她差點昏厥,她的偶像竟活生生地出現在眼前。

  「我是這家酒店的負責人,如果有任何需要幫忙的地方,別客氣。」石野雷夫俊逸的容顏像一塊強力磁鐵,吸引了雲衣的心魂,她幾乎忘了方才自己在煩惱著什麼。

  「幸會,幸會。」她傻笑著自我介紹。「我是『夢影創意工作室』的負責人之一 。」

  「原來是『夢影創意』,酒店的年終大展就靠你們了。」石野雷夫善於交際辭令,又有一張迷死人的笑臉,單純的雲衣就像被高壓電擊中,一點抵抗力也沒有。

  「不……不,不敢當。」她連說話都結巴了。

  「有榮幸請你吃個飯嗎?咱們約個時間。」石野雷夫執起她纖白的手,紳士地印上一吻。

  「好啊……」雲衣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整個人都呆掉了。

  私人別館裡。

  寒峻斯取了冰塊包在毛巾裡交給夢寒。「冷敷對你有好處。」

  夢寒心悸地接了過來,她沒想到寒峻斯會這麼好心,她本以為他要她上樓是想審問她。

  「你站著做什麼?坐下來。」寒峻斯面無表情地說。

  夢寒看了沙發一眼,想起那一夜的情景,悄悄地臉紅,默默地坐到角落,輕輕把冰塊貼在紅腫的臉頰上。

  寒峻斯逕自走向落地窗邊,背對著她,沉默地點上一根煙。

  時間在靜默中流逝,忽然他低嗄地開口下令:「你搬過來。我從不和女人同住,但你例外。」

  「為……什麼?」夢寒驚悸地瞥著他高大的背影,心情紛擾。

  寒峻斯終於面向她,冷峻地瞥著她。「為什麼你該知道。」

  夢寒搖頭,無法接觸他令人發顫的眼神。

  「為什麼你總是不敢看著我?是不是因為你不夠坦然?」他冷酷地問。

  「你就坦然了嗎?」她苦澀地說,不想解釋什麼。

  「當然,我要女人一向光明正大,並且是你情我願。」他走向她,把她從沙發椅上拉了起來,無情地提醒她,他們之間的「合約」。

  夢寒逼不得已的看著他,眼中流轉著若隱若現的傷痕。

  「我不容許我的女人被當眾指著鼻子說和其他人有染,我的面子要往哪裡擺!」他怒道。

  她睜大了無辜的雙眼,晶瑩的淚浸濕了睫毛。「她是胡說的,我和陸士傑一點關係也沒有。」

  「是嗎?」他冷笑。「早上他跟你說了什麼?」

  夢寒震了一震,根本無法轉述那些令人作嘔的甜言蜜語!

  「不敢說?」他攥緊她的手,弄疼了她。

  「他說若是贏得大展就和小露離婚,娶我……」

  「你感動得流淚是嗎?」他嚴酷的質詢像在審問犯人。

  「是的,但那一點也不幹你的事!」夢寒一時的氣話像火苗立即引爆了他的情緒,他勃然大怒地將她扯進懷裡。

  「不幹我的事?」他可怕的聲音像夜梟低哮。「只要你一天是我的女人,你就必須心向著我!」

  「你的條件未免也太多了。」她咬住下唇。

  寒峻斯邪惡的威脅。「你最好乖乖聽話,我可以成就你的希望,也隨時可以讓你的希望幻滅。」

  夢寒驚愕地搖頭。「你指的是年終大展?」

  「沒錯。只要你不安分,隨時會有人遞補,那個人可以是陸士傑!」

  「不!不要——」夢寒眼中滿是淚水,腦子裡浮現起雲衣興高采烈的笑臉。

  「那就搬進來,遠離任何男人。」寒峻斯冷漠地下令。

  「是。」她無助地點頭,淚一顆顆地墜落。

  「給你二十分鐘回去收拾行李。」他苛刻地說。

  她再度點頭,連一點思考的時間也沒有,轉身奔回客房裡。

  寒峻斯臉上嚴酷的表情迅速褪去,她那麼「聽話」,竟令他有點不忍心!難道他對她……動了情?

  夢寒倉促地回到客房裡,門還來不及關就匆匆地收拾了自己的行李,攝影機還有畫冊……雲衣還沒有回來,她正打算寫一張留言告訴她,卻聽見了腳步聲。

  「雲衣——」夢寒回眸,發現來人不是雲衣,而是小露,她一臉怨怒,模樣比剛才更狼狽。

  「你把陸士傑藏哪裡去了?」小露叫囂。她一回房發現陸士傑人已不見,連行李護照都帶走了。

  「我沒有!」夢寒否認。

  「還說沒有,你也正在收拾行李,你們一定是約好了私奔!」小露認為罪證確鑿,臉憤恨的扭曲,從衣服裡拿出預藏的水果刀。

  「你太衝動了,我和陸士傑根本一點關係也沒有。」夢寒大感驚詫。

  「你這賤人瞞不了我,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小露握緊刀子朝夢寒奔來,夢寒閃躲到桌子後。「你鎮靜一點——陸太太。」

  小露冷笑。「你眼裡怎還會有我這個陸太太!」

  夢寒同情地問她:「陸士傑到底出了什麼事?」

  「他不見了。護照、行李統統不見了,連我值錢的手飾也帶走了,一定是你這狐狸精教唆的!」小露認定了是如此。

  夢寒覺得她毫無理智,有理說不清,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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