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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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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兄弟都是瘋子,自以為是的『愚公』!這麼說夠清楚了嗎?”她怨憤地朝他大喊,可是他竟無動於衷,還大笑了起來。 “所以你以為自己可以輕易地迷惑我們,是嗎?”他尖銳地問。 這下她真的是百口莫辯了。“放開我,瘋子,瘋子……”她瘋狂的反抗,使勁槌打他堅硬如石的胸膛,直到筋疲力竭。她淚如雨下,今天究竟是什麼鬼日子,遇到一堆討厭的男人! 他盯著她憤怒流淚的模樣,心頭居然浮掠過一陣憐惜之情?! 他揪住她不饒人的雙手,低下頭吻住她喘吁吁的唇,她絕望地閉上眼睛,身子癱軟了下來。“你怎麼了?”他將她攔腰抱住,犀利地問。 她別開眼,任憑眼淚撲簌簌地墜落。 噢!要命!他毫不考慮地讓她倒在自己懷裡。 “我不是個玩物,可以任人玩弄!”她再也沒力氣和他鬥,但她仍有自尊! “在浪子的字典裡女人等於玩物。”他不諱言。 “在我的定義裡男人都是自以為是的笨蛋。”她推拒他的懷抱,跌跌撞撞的逃到牆角,瑟縮起自己。 寒峻斯沒有再靠近她,若有所思地打量她淒美的小臉,她決絕的模樣像是他再靠近一步,她就會立刻咬舌自盡似的。“如果真如你自己所言,那就別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不會再輕易放過你。” 她垂下眼簾,沒有回答。忽然她聽見開門的聲音,他離去了,並沒有帶走地上的信用卡。 她沖過去關上房門、上鎖,顫抖地蹲下身緊緊地環抱住自己,忐忑不安的心緒崩潰了! “夢寒、夢寒!”雲衣敲了房門,她剛剛在走道上遇到那個俊男,卻沒看見夢寒,可見她仍在房內,可是她等了約五分鐘,卻遲遲沒有回應。 “夢寒……你在嗎?”雲衣感到疑惑又敲了一次,門終於開了一條細縫。 “怎麼回事?”雲衣嗅到不對勁兒的氣氛,輕輕推開門,頭往裡頭探——夢寒居然蜷縮在門邊,滿臉哀傷的淚痕。 “夢寒,你怎麼了?”雲衣驚叫,她匆匆的關上門,蹲下身把她抱住。“天啊,你在顫抖,你怎麼了?是不是剛剛那人對你……”雲衣想到最壞的。 夢寒把臉埋在雲衣的肩頭,說不出話來。 “告訴我啊!”雲衣急得發慌。 “他沒有對我怎樣。”夢寒殘碎的聲音像哀怨的秋風。 “噢!那就好,那就好。”雲衣迭聲安慰,忍不住要問:“他究竟是誰?” “他……”夢寒欲言又止。 “我一定要知道。”一定是他把夢寒弄成這個樣子。 “他是……太子集團的少東之一。”夢寒不願提及他的姓名。 “什麼?!你怎麼會和他打上交道?”雲衣訝異得不得了。 “我沒有,這完全是一場誤會!”一個傷人的誤會。 “什麼誤會?在餐廳時我聽你們在說信用卡,你們之間有金錢糾紛嗎?”雲衣難以理解。 “不是。”夢寒連連搖頭。 “是什麼樣的誤會?” 夢寒失神地垂下眼睫。“別問我。” “讓我替你分憂。” 夢寒淚影蕩漾。“我不想說。” “不,你一定要說,說出來心情會好一點,難道你不當我是奸朋友嗎?”雲衣感到事情有點不尋常。 夢寒淒迷的凝視著雲衣,無助地道出因由。“事情發生在銀山溫泉……” 雲衣仔細地聆聽後,心情為之沮喪。“太委屈你了,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再過兩天就要呈上企劃案了,我真怕會因此誤了我們的公司!”夢寒感到無限旁徨。 “不會的,你別想那麼多,到時我替你去競件,沒問題的。現在我扶你去休息,你躺下來什麼都不要想,不要有壓力,好不好?”雲衣安慰。 夢寒信任地點頭,吐了苦水後,心情真的舒緩不少。 兩天后—— 一早太子酒店的會議廳大門還未開啟,外面寬敞的走道上就擠滿了來自世界各地的競件人潮。 其中不乏創意界的佼佼者,現場充滿緊張的挑戰氛圍。 雲衣靜默地站在角落等待,她拚命地深呼吸,希望自己不要表現得太緊張,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 “小姐,你知道這個大展的主審是誰嗎?”一位高瘦的女子和她搭訕。 “我……不知道。”雲衣搖頭。 “我聽說是二少東呢,據說他比較重視大公司,我看我這小公司一定無望了。”那女子不知哪兒得來的小道消息,還沒“開戰”就感到自己已經“陣亡”了。 “別那麼悲觀,這是一場實力賽。”其實雲衣也很擔心,但聽到有人也這麼說,產生了“共同受難”的感覺,心情好過了些。 “你這麼自信,公司一定頗具規模。”那女子逕自猜測。 “我……還好啦!”雲衣苦笑,沒有明說。 “你瞧,是傑出創意公司的負責人呢,竟然親自出馬了,聽說他的公司快倒了,對這個大展可說是孤注一擲,勢在必得。”那女子手圈在腮邊小聲地說。 雲衣瞧見晚到的陸士傑一臉臭屁地從人潮鑽往會議室門前,像是準備“拔得頭籌”。 又不是排第一就會被選上,笨!——雲衣在心底罵,轉而問那“包打聽”的女子:“你聽誰說他的公司要倒了?” “昨晚在餐廳聽同行的人說的,錯不了。”那女子還打包票,保證消息來源可靠。 倒了最好!雲衣在心底暗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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