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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你好漂亮哦!」華爾沙像個小大人似的讚美,好奇地問:「你在這亭子裡做什麼呢?」

  「我……我本來是要寫信給姊姊……」小舞忽然哽咽,說不出話來,許多的感觸在心底滋生。

  華爾沙側著小臉瞥她,發現她的紫珠珠。「你脖子上的項煉好特別哦,是紫色的。」

  「你喜歡嗎?」小舞問。

  「嗯!」華爾沙點了點頭。

  「那……就送你吧!」小舞解開項煉,將紫珠珠取下,放在他的小手上。「如果你將來遇到一個叫安琪的女孩,請好好珍惜她!」

  「安琪?」華爾沙喃喃地念著。

  華母笑了笑,並沒有特別去問小舞為何這麼說,她撫了撫愛孫的頭,提醒道:「別忘了說謝謝。」

  「謝謝阿姨。」華爾沙像個小紳士道謝,轉而對華母說:「你你,我得去找爺爺了,爸爸說喝了下午茶就走了呢,我要把握時間才行。」

  「去吧,寶貝,待會兒見。」

  「待會兒見!」華爾沙向兩人行個禮,一溜煙地離去。

  「這孩子真是可愛。」華母望著他的背影,慈藹她笑著。

  「他為什麼不住在這裡?」小舞問。

  「他和他的爸爸,也就是我的大兒子華雷恩住在市郊,自從他的母親前年去世,他們就搬出去了,我那大兒子不想住這兒,怕觸景傷情。」華母感慨地說道。

  「原來如此。」小舞點了點頭。

  「好了,我該走了,咱們下次再聊天。」華母說著從座位上起身。

  「好的,伯母。」小舞欣然的回應,正要起身送她,沒想到這一站立,卻忽然頭暈,禁不住想嘔吐。

  「怎麼了,怎麼了?」華母扶住小舞,神情緊張。

  「我沒事,最近常常這樣。」小舞站都站不穩了。

  「快坐下來!孩子。」華母的心底冒出一個想法,她溫柔地問:「會不會是有了身孕?」

  小舞自己相當震驚,她沒想過這個問題。「我……不知道,我以為自己只是生病了。」

  「洛夫知道嗎?」華母十分關心。

  小舞搖頭,請求道:「請不要告訴他!他對我仍存疑,我不希望用這個理由牽絆住他;何況,我並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身孕。」

  「這……」華母思慮著,遲疑地道:「我會尊重你的想法。」

  第八章

  兩天后,

  華洛夫從達拉那歸來了,他親自走訪安德烈的家鄉印證管家的調查屬實。

  「大人,老夫人在房裡等你呢!」一個僕役接下他的行李,向他稟告。

  華洛夫卸下外套,前往母親的臥房。

  「洛夫,你回來了。」華母正在房裡織毛線,從棒針上已可看出小襪子的雛形。

  華洛夫傾身親吻母親,發現了那只小襪子。「你織這個給誰啊?」

  「給未來的孫子啊!」華母笑說。

  華洛夫並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上。「媽,你有沒有幫我盯著她?」他比較在意的是這件事。

  「有,你的羽裳一直都很乖,不是待在房裡,就是在亭子裡寫信。」

  「寫信?」華洛夫相當驚訝。「寫給誰?」

  「她的姊姊們。」

  「哦?」很可疑。

  華母看見兒子不信任的眼神,她放下手中的織物,語重心長地道:「洛夫,你坐下來,我有話對你說。」

  「是。」華洛夫坐到母親身畔的椅子。

  「愛一個人無須任何特殊的理由,只要對方值得愛,就勇於付出,何必鑽牛角尖。」

  「你覺得我在鑽牛角尖嗎?」

  「我是這麼覺得,難道你感覺不出她深愛著你嗎?你該珍惜她給你的感情,那是人間最單純的、難能可貴的愛。」

  「她給你灌了什麼迷湯?」

  華母搖搖頭。「我只是感受到她對你的深情,如果你也愛她,那就不要辜負了她,你自己好好想想。」

  離開了母親的臥房,華洛夫直接往小舞的房間走去,他沒有敲門直接入內,但她並不在,房裡只有一名女僕正在更換床單。

  「小姐呢?」華洛夫問。

  「小姐去澡堂梳洗了,她剛剛吐得一塌糊塗。」女僕抱著髒污的床單離開,旋即取了乾淨的床單進來。

  「她為什麼吐?」

  「我也不知道,她最近經常這樣。」女僕開始換上新的床單。

  「哦。」華洛夫若有所思。

  「大人,您要在這兒等小姐回來嗎?」女僕問。

  「嗯。」他是有這個打算,他走向座椅正要坐下,不經心的發現茶几上一個斜放的蕾絲手提袋,有幾張信封露在外面。

  他信手翻看,發現有好多封信。真是可疑到了極點,也許這正是「呈堂證物」,他毫不考慮一併沒收。

  他沒坐下,把手提袋整個拿走了。

  「大人,您不等小姐了嗎?」女僕問,但他沒回答逕自回到自己的房裡,上鎖。

  他將她所有的信攤在書桌上,開始一一檢視,信並未封緘,他任意取出一封讀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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