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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過期的女人是什麼意思?」他暗歎一口氣,知道她並不相信自己說的是真話。

  「就是過了『賞味期限』的意思。」嘿……

  項野峻冷瞄一眼她的頑皮樣,無力地不想回應,回到位子上坐下。

  「我可以問……她是誰嗎?」孟采穎立在原地,故作漫不經心的問。

  「一個地主的女兒,她父親跟我合作過不少建築案。」他看起桌上的文件,頭也不抬地回道。

  「喔……」孟采穎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項嬸提過他在美國遇到一位大地主,兩人合作很成功……羅蘭就是那地主的女兒吧!她條件很優,他真的不喜歡她嗎?「她……為什麼會在這裡?你們……同居嗎?」

  「沒有,是她老愛追著我胞,來者是客,總不能叫她去住旅館吧!」他往後靠著椅背,瞧她愛問的小嘴,決定小小透露自己的身價讓她有所警覺。

  「這樣聽來……你們之間是清白的嘍!」

  「當然。」

  她忽然有了撥雲見日的好心情,忍不住多嘴的再問:「你那麼難追嗎?」

  他輕嗤一聲,不想回答。

  「那……請問,是不是還有別人在追你?會不會突然又冒出其他的女人來?需不需要女傭我來幫忙編號?」她故意嘲弄他。

  「少放肆!」他酷寒的制止。

  「你不是常忙得不可開交嗎?」她樂得再多諷刺幾句。

  「什麼意思?」他坐正身子,雙手交握地擱在桌上。

  「你的女……人一定不少,不忙才怪。」她故意強調「女……人」這重點。

  「這跟你無關吧?」他淡漠輕嗤。

  她無趣的放下擺在腦後的雙手,懶洋洋的睨著他,反激道:「對,我知道,我是傭人嘛!先生,你叫我來有何貴事?有什麼吩咐?真抱歉哦!我還以為你是叫我來吃東西的,我太餓了,看到東西也沒問就吃了,以後我會小心,不會再把你那一份吃掉。」

  「你有完沒完?」他撇著唇,要她快停止,要不然他會想辦法封住她說個不停的嘴。

  「完了。」她聳肩。

  「你的證件呢?」他正色的問。

  「當女傭還要審核證件嗎?」她很疑惑。

  他深呼吸一口氣,對她總是充滿了無力感,無奈到不知如何是好。「你得辦護照。」

  「為什麼要護照?我又沒有要出國,也沒出過國。」她走近他,雙手撐在他桌緣問。

  「你是我的專屬女傭,我回美國公司或到上海公司去,你總得隨身侍候。」他躺回椅背,嘲笑她還沒適應自己的新身分。

  「噢!」是這樣啊……「那你何時才會再回臺灣?」她沒意見,只是心底掛念著父母,要是他們沒有出國,仍在臺灣,那她不就更找不到他們了?

  「視公務狀況需要,我在臺灣的營造公司是亞洲的主要據點,掌管東南亞的事務,很久以前就籌劃好了,三個月前開始正式運作……」他說明大致情形,卻沒有讓她知道,他一回來的第一筆土地買賣就是孟家大宅,絕非刻意要隱瞞,而是不想勾起她的傷心,至於她爸媽,他也沒有放棄過派人四處找尋,一旦有消息,他會盡最大的力量協助他們度過難關……這麼做全是為了她,他知道她仍舊渴望找到父母的下落。

  「那……你這次會回來,是因為公務了?」

  「要不然呢?」他們四目相交,凝視著對方的眼睛。

  「我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了……」她垂下眼簾,隱藏心中曾有的陰影。

  他灼熱的凝注她低垂的濃密眼睫,心隱隱被撼動了,她曾期待過他回來嗎?他想問她,想抱她,想傾聽她所有的心事……

  「誰說我不會再回來?」他競克制不住的握住她的手。

  她瞪著覆在自己手上的巨大手掌,心一慌,還來不及有所反應,他又一把將她拉過去。

  「為什麼不回答?」他低柔親昵地詢問。

  「是項嬸,她說你不會再回來了。」她澀澀的瞅著他。

  他也瞅著她。「我忘了自己這麼說過。」

  一股曖昧的氛圍默默地在他們之間形成,兩人的呼吸都變得淺促,仿佛有什麼事就要發生了……「我、我去把身分證拿來,我放在袋子裡……」她惶惑的想打破這奇異的感覺。

  「剛才不是還不想當找的女傭,怎麼現在這麼聽話了?」他沒放手。

  「沒辦法,誰教你拿備份威脅我?」她嘟囔。

  「只是怕威脅?」他真想親親她粉紅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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