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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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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毅鋼瞧她純真的容顏真感到罪惡,他實是不該捉弄她,她雖不識字沒學問,但她有一顆溫柔的心和善解人意的靈魂。 他懺悔地將她拉進懷裡,讓她跌坐在自己腿上,雙臂圈緊了她,對她溫柔地低語:「想讀書識字嗎?」 君憐難以相信主人會這麼問她,她眨眨眼睛,重重地點頭。 「好吧,明天一早我請一名夫子到家裡來教你。」賀毅鋼打破世俗的觀念,讓她如願以償。 君憐恍若做夢,感恩不已。「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一定要有原因嗎?」他低下頭,將下巴靠在她細小的肩上,嗅著她頸窩的氤氳香氣。君憐嬌笑,他溫熱的鼻息猶似呵癢。 賀毅鋼以鼻尖觸碰她小巧的耳垂,沒有回答,卻說:「幫我個忙。」 「好。」君憐一口答應。 「我還沒說,你就答應?」他笑說。 「只要是為你而做的,我都願意。」她認真地說。 他忍不住掐掐她迷人的水嫩臉頰,拉著她起身往書房外走去,進了隔壁他自己的住房,低聲說:「我要洗浴,你來幫我刷背。」 君憐紅著臉點頭,環顧他的房,這是她長這麼大,第一次進主人的房間;他寬衣的窸窣聲,令她心悸,她不敢回眸,只感到自己狂肆的心跳猛烈地敲擊著胸口。 當她回過頭時,他已邁開步進入房後的一道門,但她看見了他矯健挺拔的背影,糾結的背肌教她無限心驚。 她遲疑地挪動腳步,打開他行經的那道門時,發現自己的手竟在顫抖。裡面原來是問澡堂,幸好他已進了浴盆,這才教她稍稍松了口氣。 她撩起衣袖,取了一旁的布巾蹲下身,刷洗他精壯的背,而她發現在這乍暖還寒的春天,這盆水竟是冷的。「主人,你不冷嗎?」她問。 「我習慣冷水浴。」賀毅鋼閉上眼享受她溫柔的搓洗。 君憐這才明瞭主人原來有這習慣,她曾聽人說過,冷水浴可以強身。「力道可以嗎?」 「很舒服。」他道。 君憐放下布巾,改以手指按摩他的肩及兩鬢,賀毅鋼放鬆地把頭靠在盆口,任她輕盈的指尖將陣陣美妙的熱流傳導給他。 命運真是神奇,十天前他從不曾留心過她的存在,如今卻像是如獲至寶。 「可以了。」他拉下她忙碌的手,放到自己唇上印下一吻,「回去歇著吧!」 「主人也早點安歇。」君憐極自然地吻吻他的頰,柔聲說。 不料這一吻竟引爆了他體內的熱源,他側過頭,伸出手攬住她纖柔的頸背,將她誘人的小嘴拉向自己,熱切地吻她。 君憐暈眩地喘息著,款款深情地響應,漸漸習慣和他親密的接觸,閉著雙眼假想自己正乘著風飛上天…… 他熱情的吻幾乎是一發不可收拾,可是他並不想就這樣對她,因為她溫馴得惹人憐惜,單純得要人命,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最重要的是他並不想讓她更深陷在「愛他」的漩渦中。也許他對她動了心,但他卻談不上是對她最佳的保障,他要她,但不是現在,必須等到他更確定自己的情感之時,因為他並不想負了她,也誤了自己。 「明天見。」他放開她的唇。 君憐揚起星光燦爛的眸,輕盈地起身,依順地屈膝行禮,離去。 回廊上梅綻芳正由東廂走來,老遠就看見一個纖巧的女子身影走出賀毅鋼房門,但回廊上燭火幽暗,教她看不清那女子的長相,她心底有些許妒意,等那女子走遠了,她才敲了賀毅鋼的房門。 「大人你在裡面嗎?」梅綻芳嗲聲嗲氣地問。 「還用問嗎?」賀毅鋼正在房裡穿衣。 推開門,梅綻芳入內,主動上前服侍他,為他扣上衣扣。 「這麼晚不在怡虹院,跑到我府第來做什麼?」 「我被老鴇趕出門了。」梅綻芳把自己說得可憐,卻教賀毅鋼一眼識破。「老鴇吃撐了,才會趕你這號名妓。」 「其實,人家是自己贖身了,我的梅春院再過三天就可以開張了,到時別忘了來捧場。」 「那你是想三天都住這兒了?」 「才三天,我的爺不至於那麼小氣吧。」梅綻芳倚偎進他懷裡,一雙柔荑不老實地探進他才穿上的衣衫裡。 「當然可以,不過得一物換一物。」賀毅鋼不懷好意地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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