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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那……那……”她那不出來,心想這下完了,除了“服侍”他,恐怕她就只能天天在屋裡數時間了,她一向閒不住的啊!

  登機的時間恰巧到了,他也沒有再理她,拎著自己的公事包,走向登機門,可淳只好加緊腳步,跟了過去。

  飛機很快的起飛,可淳望著窗外臺北的天空,悲傷忽湧上心頭,她卻只能暗自在心底說,別了臺北,別了爸媽,別了我的……青春。

  抵達日本時已是深夜時分,走出機場的那一刻寒意襲來,日本的冬天可比臺灣冷多了。可淳並沒有帶外套,雖然身上穿著毛衣,仍感到那股冷勁一直透進她的身子裡。

  酷野親自駕車到達位於東京近郊的豪宅,令人意外的是,氣派典雅的大屋裡空無一人。

  “你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嗎?”可淳脫了鞋,隨他從玄關走進寬敞舒適的客廳。

  “嗯。”酷野點頭,放下公事包,走進客廳一角的吧台裡,從冰箱取出兩瓶生啤酒。

  “那你的家人呢?”可淳四下張望,好奇地問。

  “我沒有家人。”這句話伴隨著啤酒罐開啟的聲音,震懾了可淳。

  她抬眼凝視正率性喝啤酒的他——看來他不願回答,那她只好識相地閉嘴。

  “我要跟你住在這裡嗎?”這他總該回答她吧!

  他思索了下,點了頭。

  瞧他那麼勉強,可淳不禁頑皮地問:“會不會妨礙你呢?”

  “妨礙我什麼?”酷野放下鋁罐,開了另一罐走出吧台遞給她。

  可淳接了過來,冰冷的啤酒把她原本就寒氣十足的手心給凍僵了。“如果你另有情人,那會不會『強進』啊?”

  說沒有情人是假的,他可是個正常的男人,但他懶得回答她。愛笑不笑地瞅了她一眼,提起公事包,走上樓,只拋給她一句——“喝完再上來,樓上不許吃東西。”

  這是規定?而他竟然又沒有回答她之前的問題,可淳生起悶氣,感覺體內有把火在燒著,她大口大口地喝著手上的“飲料”來消火,喝完後腳步沉重地上樓去。

  二樓也有個小客廳,走道兩邊分別有兩個空間,她走過去,往一道敞開的門向裡探,發現是書房,而酷野正在裡頭,端坐在豪華的皮椅上看電腦。

  “請問,我住哪個房間?”可淳立在書房外問。

  “對面。”酷野頭也沒抬地說。

  可淳扁著嘴,心不甘情不願地拎著行李,走進對面的房間。關上房門後才發現,這是間十分男性化的臥房,以藍灰色系為主要色調,家具是清一色的紫檀木,顯得十分深沉,一點也不羅曼蒂克。

  她四處觀望,裡頭還有一間偌大的更衣室,衣櫃裡全是西裝、襯衫、領帶……這分明是酷野的臥房。

  他要她跟他共處一室?

  她臉紅心跳,緊張了起來,這也才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在他眼中所代表的唯一作用是什麼!

  瞧瞧衣櫃裡已沒有剩餘的空間,她打開了另一個衣櫃,裡頭是他的休閒服裝,角落竟還掛著一件性感的火紅色薄紗襯衣,她胃一緊縮,酸澀感漾滿胸口;看來這一定是屬於一個身形婀娜多姿的女性,也許是他的另一個情人。

  她悶悶地關上衣櫃,把自己的行李袋放在地板的一角,心底感到委屈。

  但她有什麼好委屈的,她出賣的是肉體又不是感情,她必須理性點,他對她可是大恩大德,無論如何都得多擔待。

  可是,她心底好難受,她又難受個什麼勁兒?

  她承認自己喜歡他、受他吸引,也許算是暗戀著他吧!但他都已經是她的“情人”了,還需要暗戀嗎?

  “唉!”她好累,累得連自己的心緒也無法分析了,頹然地打開行李,找出盥洗用具和睡衣,走往浴室。

  他的浴室還挺舒適的,浴缸大得足以讓她在裡頭遊上半圈;她在裡頭放了水,脫下衣服,冷得直想躲到熱水』裡;但她也不敢留連太久,怕他忽然進來,那她可會尷尬得無地自容。

  匆匆梳洗後,換了睡衣,可淳悄悄往房裡探看,發現酷野仍沒有進房來,她稍稍安心了。進了房,躊躇著要不要自己先睡,還是得知會他一聲?

  就在她看著大床發呆時,房門開啟了,她嚇了好大一跳,掉過頭去,卻接觸到他嘲弄的目光!

  酷野盯著她慌張的模樣,露出揶揄的冷笑。“屋裡就我們兩人。”

  他是在笑她大驚小怪嗎?可淳鼓起腮幫子,雙頰臊紅地咕噥:“我只是在想該睡哪一邊?”

  酷野朝她走來,邊走邊解開領帶,立在她身邊問:“你喜歡睡哪一邊?”

  他的接近令她心跳悄悄加速。“我怎麼知道?我一直都是睡單人床,不像你需要這麼大一張床。”可淳說得酸溜溜的,想起衣櫃裡那件女人的薄紗襯衣。

  “我習慣睡左側。”酷野眯起眼,研究她話中的涵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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