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米琪 > 棉花糖小姐 | 上頁 下頁 |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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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長輩,我就把話說開了,芸依是我的投資事業中最會幫我掙錢的夥伴,所有麵包都是由她精心指導製作的。我們一起辛苦地打拚了一整年,以今年店面的入帳速度來說,很快明年的淨利就是一億了,她怎麼可能騙光我的錢?說這種沒頭沒腦的話,才是想欺騙大家吧!” 眾人頻頻點頭,注意力全集中在雷拓森的分析中。 雷拓森繼續說:“而且如果沒有芸依,這家店根本就不會有今天,我和其它股東已經在計劃擴展銷售點到大陸去,到時麵包部的營生也都得借助她的實力,她確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這在業界已是人人皆知。 “像這樣肯上進、人品又好、出身清白的女孩,就算家裡曾發生變故,她仍然靠著自己的力量重新站了起來,而且做出了亮眼的成績,任誰看了都會想給她鼓勵和掌聲。 “坦白說,我非常愛她、珍惜她,把她當寶貝一樣地放在心裡,我不希望她的人生再有任何傷害,真心真意地想給她幸福和關愛。此外,她也很愛我、凡事尊重我,我只能說除了她,我誰也不會娶,我們在感情和工作上都很有默契,絕不會因為有人跑來說這些有的沒的,就輕易放棄,我相信各位長輩都是明眼人,能看清事實的真相是什麼,也會祝福我們的。” “那是一定的。”阿姨們聽了有的很感動,有的頻頻點頭。 “我也相信你們之間的感情很深,看你們的眼神就知道了。”張風和感性地看了看兒子和唐芸依,有所感觸地說。 雷世允心底有譜,他看得出兒子很積極地在護衛自己心愛的女人,和他的感情世界。 這位梁小姐是輸定了。 他知道她之前很喜歡拓森,拓森卻對她沒意思,也因此,她可能懷恨在心,才會以攻擊的方式出現在這裡,想給女方難堪。 這麼做並不可取,也不會被諒解。 唐家是家道中落過,卻出了個能幹的女兒,再度在食品業發跡,那過去的失敗就是成功的墊腳石了。 通常,他會敬佩這樣的人。 梁小姐想拿別人過去的失意當作標靶來攻擊,實在是缺德。 而他當然是站在兒子這邊的,所謂娶妻娶德,女人的賢德就是男人成功的關鍵。 他很肯定兒子的這番話,再也不保持沉默地說:“我相信拓森是聰明人,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騙倒他的,而唐小姐有實力又肯上進,就算曾經一時落魄又如何? “所謂此一時彼一時,任何人都有東山再起的機會,雖然我很重視門當戶對,但我更重視家教,而從今天的表現看來,唐小姐的家教肯定不差;倒是梁小姐,長輩們吃飯也敢跑來攪局,改天我見到你父母,會跟他們提一提。” “是得跟梁先生和梁太太提一下。”一旁的阿姨也應和著。 “就算是兩家人相過親,也不能太隨便啊!”也有阿姨跟著接口。 梁芳華臉色慘綠,像是心底的秘密被揭穿般難堪。 眾人責難的眼神使得她在錯愕中節節敗退。 雷拓森見局勢倒向這邊,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一舉將梁芳華擊潰。 “梁小姐,你莫名其妙地跑來關心我,我真的很驚訝。不過我勸你應該更關心你的家人才是,畢竟再怎麼說,我已經有未婚妻了。” “請你回去吧!要是請餐廳的保全來,說有人蓄意騷擾,那就傷和氣了。”雷拓森口吻淡漠,卻是十足的威嚇。 梁芳華有些挺不住了,她向來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如今再度因為雷拓森受挫,讓她像戰敗的母雞般狼狽,顏面盡失。 雷家伯父還說,要向她爸媽提她今天鬧場的事。 她心底又氣又怕,這像要把她丟臉的事讓全世界知道一樣。 她什麼都不想再說了,她想回家,再也不想見到這群長輩,更再也不想見到雷拓森和這姓唐的女人了。 她倉促轉身,匆匆離去。 “嘖嘖,真沒想到梁家的小姐是這樣的人。”阿姨們一迭連聲感歎。 張風和體貼地問唐芸依:“你有沒有受驚啊?” “沒有,謝謝伯母。”一直安靜坐在位子上的唐芸依婉約地說。 她從眾人的話語中瞭解了梁小姐的來歷,原來她跟雷拓森相過親。 他從未提過相親的事,不過,她是不會主動問他的,畢竟那已成過去。 她倒是很感謝他那麼會辯論,不只一一把難題解決,更贏得大家的肯定。 他引導長輩們朝光明的面向來看事態,而不是浪費力氣為過去所發生的事下注解。 這反而激發了第三種可能,就是,公道自在人心。 她真是佩服他的聰明巧智。 “大家用餐,別被剛才的事影響了。”雷世允沉穩地說。 於是宴席再度開始,整個場面恢復剛用餐時的愉快氣氛。 阿姨們對做麵包還挺有興趣的,便對唐芸依問起麵包製作的流程,而她全都一一誠懇地回答。 眾人對她的真才實學都給予肯定。 宴席直到九點才散場。 晚風中,雷拓森開車載著唐芸依離開餐廳。 “你怎麼不問我來鬧場的女人是誰?”雷拓森騰出一手,握著唐芸依的小手,問她。 “那都過去了,她是誰並不重要。”她聳聳肩,不覺得有必要提起。 “說得也是。”雷拓森見她是真的不在意,也就沒再提及,將車開往她的老家。 她發現車子的路徑並不是開往她的小公寓,便問:“你要載我去哪裡?” “去我們當初相遇的地方。”雷拓森笑著說。 唐芸依眼底有抹驚訝,她回想起當初和他初遇的情景……就是在她家呢!“要去我家?噢!不能那麼說,那已經是你銀行的產業了。”她連忙改口。 “將來是我的或你的,都不會有什麼分別。”雷拓森提醒她,他們即將結婚,何必再分彼此?而他更從她的話裡聽出一絲訝異與期待,和他所設想的一樣,她對那裡有很深的感情。 “可是,你要載我去那裡做什麼?已經一年多了,院子大概都長滿雜草了。” 唐芸依不知他為何要突然去那裡?打從離開之後,她就再也沒回到那個家,雖然想念,但那房子抵押給皇家銀行了,後來變得如何,她實在難以想像。 “去了再跟你說。”雷拓森說,神秘地笑了笑,揉揉她香氛的長髮,一路將車開向她的家。 隨著周遭的景物越變越熟悉,唐芸依的呼吸也開始變得緊迫,心底竟有近鄉情怯的感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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