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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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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什麼事?”電話那端傳來沒有情緒的低沉聲音,嵐煙突然像被潑了一盆冷水。 “我並沒有找你。”她暗自關起心門,不想用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剛剛我打電話回家吩咐廚子今晚將宴客,聽女僕說你要找我。” “我才沒有,只是……”她只想問他什麼時候回來,但如今卻開不了口。 “有話直說,我待會兒還得開會。”雷夫漫不經心地催促。 嵐煙仿佛聽見玻璃碎裂的聲音,自她的心海裡飄逸而出;她心碎了,他竟然一點也不在意她的感受。“那你就去開會好了,別理我。”她苦澀地說著,沒有道別就停止通話。她忍不住把臉埋在膝蓋上,流下痛楚的淚。 人在大阪分公司的石野雷夫,望著手中突然斷了線的電話,心頭一震! 他的小妻子似乎在生他的氣,他該再打通電話給她向她說明他真的很忙碌嗎? 他按了重播鍵,卻又匆匆掛上電話。不,他何必那麼費事?反正今晚就要見面了不是嗎? 老實說,這三天他人在大阪,心卻牽掛著東京的她,有幾次工作的空檔他都想撥電話給她,卻又因心頭的矛盾困擾而作罷。 也許他該保持冷漠,讓她有所省悟;保持夫妻的關係不難,只要她絕口不提愛! 第七章 夕陽餘暉照在嵐煙顫抖的雙肩,她一時無法接受石野雷夫的態度轉變,也被他高不可攀的漠然語氣傷透了心。 當她已將真心真意的愛情交付給了他,他卻給了她一個重重的打擊!她執拗地不想進屋裡,就算淒涼地坐在池畔也好過進到他的屋簷下! 她真想念臺灣,想念老爸,她顫抖地取來閒置在一旁的電話,撥了家裡的號碼,很想聽聽老爸的聲音,即使無法見面至少可以得到一點安慰。 但接電話的人卻是何姐,她用欣喜若狂的聲音說:“小姐,原來是你,你好嗎?” 很不好!嵐煙向來總是直話直說,但如今卻也懂得說個善意的謊言。“我很好,我爸呢?” “先生應酬去了,太太也陪著去,家裡只有我一個人。”何姐說明,轉而笑道:“小姐怎麼才嫁出去就想家了?” “你才知道。”嵐煙落寞地回答。老爸不在著實令她無所依恃,一顆心揪地疼痛起來。 “對了,小姐,前些天阮少爺打電話說有急事找你,我說你嫁人了,他不信,又打來好幾通,我只好說你嫁到日本了,但他仍下死心天天都打來騷擾。”何姐說了一個“新聞”。 “哦?”阮少洋會有什麼急事找她? “你親自和他聯絡好了,省得他天天浪費電話錢。”何姐道。 “好吧!”嵐煙允諾,看看表,快六點了,阮少洋這時該已經在PUB裡了,嵐煙結束和何姐的談話,直接撥了PUB的號碼,電話那端很快有人接聽,熱門舞曲的樂聲也隨之傳來。 “找誰?”阮少洋扯著嗓門問。 嵐煙聽見昔日玩伴的聲音,不禁悲從中來。“找你。” “妮什麼?現在不方便廣播。”阮少洋又在那裡雞同鴨講。 “有空你的耳朵真該去清一清。”嵐煙感到又好氣又好笑。 “還要找阿清?” “找你的頭。” “糟老頭?我們這裡全是年輕人,沒這號人物。”阮少洋搞不懂地大喊。 “我是嵐煙,你這笨蛋。” “什麼,什麼,你說大聲點?”他好像聽出了“蛛絲馬跡”。 “我說我是嵐煙。”嵐煙聲嘶力竭地大吼。 “你是嵐煙?”阮少洋驚叫。“別掛斷,我到外面去聽。”他立刻飛奔至門外,迫不及待地問:“嵐煙,你究竟是不是真的嫁人了?” “是啊。”少了樂聲的寧靜街頭,總算讓兩人清楚地聽到了對方的聲音。 “你真的嫁到日本去?” “何姐不是都告訴你了嗎?” “我只是打電話去求證,三天前金莎莎從日本回來,告訴大夥兒你嫁給日本頭號花花公子了,但她大小姐說的話怎麼能信?” “我老公是花花公子,那我不成了兔女郎。”嵐煙皺起眉頭。 “難道你不是嫁給了日本三大企業之首的石野雷夫嗎?” “是他沒錯。” “那金莎莎說的就是真的了?”阮少洋搖頭晃腦,十分感歎。“我聽我爸說過石野雷夫可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外號『尊爵浪子』。” “你……說什麼?”嵐煙猛然一顫。 “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他之所以被稱為『尊爵』,全是因為高貴的出身,及天生貴族般英俊的儀錶。” “我不知道,一點也不知道……”對嵐煙而言,這訊息遠比晴天霹靂更來得驚心動魄。 阮少洋又繪聲繪影地說:“我爸的公司和石野雷夫的太子集團有往來,他年初到臺灣還帶著一個情人呢!我老爸在應酬時親眼目睹的,那女人聽說美如天仙。” “我現在該怎麼辦?”嵐煙聽得心都泛寒了。 “噢!誰知道,好端端的我不嫁,捨近求遠嫁到日本去,還嫁給一個浪子。”阮少洋數落著她。 “你還不是個浪子。” “說的也是,也許你命中註定該嫁給一個浪子。” “去你的!” “你自己看著辦好了,或者你離婚回來嫁給我。”阮少洋不知是說真的還是開玩笑,但嵐煙可是一點玩笑勁兒都提不起來了。 “我不會離婚的……至少他養得起我。”她找了個藉口。 “噢!我怎麼從來不知道你是個拜金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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