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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快走吧。」石野雷夫拾起地上的西裝,灑脫地披在肩上,單臂環住嵐煙,在人們豔羨的目光下離去。

  嬌嬌女莎莎坐在吧枱前,眼睜睜地看著那個俊帥的成熟男子居然摟著她最討厭的黑色精靈相偕而去,美眸噴出嫉妒的火花。

  「那男人是誰?」她問一旁張大嘴巴的阮少洋。

  「我不知道。」阮少洋也感到相當吃驚。

  「你的馬子跟人家跑了,你都不知道。」莎莎嘲笑。

  阮少洋最看不慣莎莎的大小姐架式,乘機吃她豆腐。「我的馬子那麼多個,沒差嵐煙一個啊,你可以補這個缺啊。」

  「你少來。」莎莎才不喜歡他這毛頭小子,她的目光追著方才那成熟男子的背影,但他已消失在大門口。

  PUB大門外,嵐煙真的當街嘔吐了起來,但令她驚奇的是石野雷夫居然好意地拍撫她的背,等她吐完,他竟拿手帕給她,溫柔地問:「好點了嗎?」

  她為他突來的善意及溫柔著迷了。「嗯,都怪你。」

  「真抱歉。」

  她可以聽出這是誠懇的,並非嘲弄。

  「車鑰匙給我,我來開車。」他道。

  「你……認得路?」她吃驚地問。

  「當然。」

  她不敢再低估他的能力,乖乖交出鑰匙。

  車子緩緩駛在道路上,和緩的夜風使嵐煙蒼白的臉色稍稍恢復了紅潤,方才的噩夢逐漸遠離。

  「我不想回家。」她輕聲說。

  「已經淩晨兩點了。」石野雷夫望了一眼車上的電子鐘。

  「你想睡了嗎?」

  「沒,我是夜貓子。」

  「原來你是貓科動物。」嵐煙微微揚起唇角。

  石野雷夫瞥了黑暗中她精巧的側臉一眼,發現沉靜的她竟顯得柔弱動人。「想去哪兒?」

  「去陽明山上吹夜風。」她說。

  「你穿這麼少會著涼的。」他取了後座的西裝外衣放到她懷裡。「借你穿上。」

  「謝了。」嵐煙套上他的外套,他的氣息突然離她好近,他的溫度仿佛還留在上頭,這間接的「肌膚之親」令她心悸。

  「你的舞跳得很好。」想起他堅實的胸膛,她心跳更狂了。

  「你也不差。」

  為了掩示自己已對他折服,她故意下經心地說:「哪裡,我只是好玩,你倒像是職業舞棍,整個舞池都因你而瘋狂。」

  「過獎了,我在日本的房子有個一流的舞池,不過很少使用。」他隨口提到。

  「為什麼?那多可惜啊!」

  「沒有舞伴。」

  「騙人,你一定有很多女朋友。」她猜想。

  「她們不見得會跳舞。」他沒有否認。

  「你將來結婚的對象一定要會跳舞,這樣那個舞池才不會發霉。」她開起玩笑。

  「你願意嗎?」他似真非真地問。

  「願意什麼?」她一時意會不過來。

  「跟我結婚。」

  「噢!不、不,我想你該有更好的對象……我這人一無是處!」嵐煙認真說。

  「怎麼這麼說?」石野雷夫以為她是桀騖不馴的,沒想到她會自貶身價。

  「這……唉!一言難盡。」她悠然地歎了一口氣,沉默了。

  車子開上了陽明山,在一處靜謐的草地上停了下來,熄火,遠望山下沉睡中的臺北有種朦朧的美。

  「要下車走走嗎?」石野雷夫問。

  「不,我想安靜的坐著。」嵐煙又輕輕歎氣,眉問有幾許輕愁。

  「為什麼歎氣?」石野雷夫雙手枕在腦後,仰望天空。

  「我就是一肚子氣啊。」嵐煙學他,發現天上許多的小眼睛。「今晚好多星星!」

  「是啊,明天肯定是好天氣。」他應了一聲。

  「你為什麼會來跟我相親呢,我這輩子從沒想過自己會相親,覺得愚蠢又不可思議。」嵐煙淡然地問。「難道是為了結婚而結婚嗎?」

  「問得好。」石野雷夫淡笑取出煙盒問她:「介意我抽煙嗎?」

  嵐煙搖頭,說道:「我猜你一定是有目的才想結婚吧?」

  「哦,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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