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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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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戒指送到設計師那裡,等他修改指圍。”他牽住她的手,一同往樓梯走去。 雪凝真的很驚訝,那他是早就知道她的中指大小嘍?五隻手指頭,他就剛好選上中指來戴,大小還剛剛好! 太不可思議了,他是想怎樣啊?有意無意要把她套牢嗎?如果他要她一直都當寵物怎麼辦?她心又亂了。 光陰如梭,甜美的日子很快就過了,眼看著再兩天就要離開英國,雪凝心底滿是難舍之情。 這些日子裡,他們天天膩在一起,白天他載她到過白金漢宮外看皇家衛隊交班儀式,去看溫莎城堡,或者聽歌劇……晚上他們總倚偎在家裡看電視、聊天,生活比任何時候更悠閒。 她心底對他的感受是依戀的,多和他在一起一天,她就多愛他一天,但他從未開口挽留她。 她心底暗淡的角落有些小小的失望,但她阻止自己製造傷心的離別氣氛來困擾他。他對她太好,好到她覺得這是一場真實的戀愛。 那些苦澀的、幽暗的情緒,就留給她自己吧!她要他看見她灑脫地離去,好讓他心安。她悄悄地動手收拾行李,已做好心理準備去迎接分手的日子。 最後一晚,纏綿過後她枕在他的臂彎難以入睡,閉著雙眼傾聽他的心跳,希求著白天不要那麼快到來,允許她再多倚偎他一下,即便只是一分鐘,她都會很珍惜,她已熟悉這樣的節奏,將來她不會再愛上別人。 淚霧在眼底打轉,噢!她沒有勇氣去想將來。 韋翔傑並沒有入睡,擁著懷中的小人兒,他不想放手,和她多相處一天,他就更喜愛她一分。 她不如其他情人冶豔,更不會甜言蜜語,有時還會鬧點小脾氣,但他多喜歡她那毫無修飾的天真。 坦白說他在她面前可以完全不設防,他因她而改變了對女人的觀點,他常思索著該用什麼名目留下她,才能讓她感到合理並且沒有心理負擔。但在找不到適當的說詞之前,他不能輕易開口,他怕傷了她。兩人都沒有入睡,也沒有人開口,緊緊相扣的心卻因面臨分手的迫近而感到無奈。 天亮後,她溜下床,很想最後一次再為他做早餐,也許他會生氣她忽視了他的命令,但這是……最後一次了。 韋翔傑知道她下床了,他沒有阻止,知道她小聲地梳洗、更衣,似乎很怕“吵醒”他,直到她走出房門,他再也不能平靜地躺著,他回到自己房裡踱步,心情惡劣到了極點,一向自負的狼主,竟想不出理由來挽留一個喜愛的女人,太遜了點! 一小時後,女僕來敲他的門。“先生,小姐做好了早餐在花園等你去用餐。” 他聽到這句話突然福至心靈,終於有了一個好理由。“我馬上去。”他心情大好地說。 雪凝花了心思要女僕幫著把餐桌搬到花園裡,她正親自鋪陳餐點和餐具,就看見她的愛人健步如飛的走來。 “早安,我的愛人。”她親吻他。 他用力地抱了她一下,坐了下來,也把她抱在腿上,深深地瞥著她問:“留下來當我的廚子如何?” 這算是挽留嗎?她猜想。 這是唯一的好理由了。他期待著她的答案。 “可是……”她正要說自己的簽證已到期了,一名女僕神色匆匆地跑了過來,徹底地打擾了他們。“先生,您的一通電話,是村上坷芳小姐的管家從日本打來的,說她流產了,人在醫院,急需要你去看她。” 雪凝一聽是日本女子的名字,只見韋翔傑神情一凝,放開她,匆促地說:“等我一下!”大步入內去接聽了。 隔著落地窗,她沒聽見他說了什麼,但他既煩憂又急迫的神色,已說明了一切,他很關心那個女子。 她的心已沉進茫茫深海,無助地漂蕩,原來他對所有情人都是這麼關切的,她還以為他只有對她這麼好…… 他掛上電話,女僕匆忙從樓上拎著他的外套和手提包下樓來,他穿上了,提了男用包包,像是準備出門。她整個人搖撼著,怔然地望著他走出門,進了花園。 “我去趟日本,等我回來,一定要等我。”他的黑眸充滿艱澀。 “是誰的電話?”她心涼如水地問。 “一個朋友。” 朋友!他也說她是他的朋友啊…… “她急需要我。” 她就不需要他了嗎? “千萬別走!”他又重複,司機已把車開來,他上了車。 她眼看著車揚長而去,心頓時被抽空。她怎能等他?她的簽證到期了啊! 她苦澀地望著桌上原封不動的早餐,她精心製作,他動也沒動,急忙去日本看他那位“急需要他”的朋友了。 淚霧模糊了眼前的景物,也許“快閃”是他用來做為他們之間結局的方法吧!雖然比她預期的更沒有美感,但不失是一個好方法。 她失了魂似地坐著,直到女僕來問她:“小姐,要收走這些早餐嗎?” 她點頭,淚滾了下來,一個人回到屋裡,上了樓把剩下的行李收好,準備時間一到就動身去機場。 手中的鑽戒她不帶走,想起他為她戴上時那專注的神情,她的心疼痛著,他讓她錯以為他是真心誠意送她的,此刻想來竟是那麼諷刺。輕輕地,將戒指自她手指抽離,她把它放入水晶盒裡,擱在枕頭上。 她拉著行李箱,關上房門,只想帶走一段酸酸甜甜的愛情,只屬於她一個人的愛情。 第八章 天空飄著綿綿細雨,雪凝撐著傘獨自走在濕冷的街道上,呼吸著潮濕的空氣,心底一片荒涼。 她剛剛到亞洲知名的向陽集團航運部,應徵英日文的文書處理工作,主管看了她曾待過外商公司的資歷,決定用她,要她明天起就正式上班,能進這大公司她沒有任何開心的感覺,更談不上成就感,似乎失去了應有的感受力。 回臺灣後,她就沒再到原先的外商公司上班,那公司是韋翔傑的,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牽扯,更不願待在一個隨時可能遇見他的地方,她深怕再觸碰到任何和他有關的事物,不想被那些事物觸動她心底任何一個脆弱的角落,那會讓她痛不欲生。 她試著遺忘痛苦的那部分,情願記住愉快的,只是……她現在連愉快的也快記不住了,可能是她的腦袋病了,心也病了。在這潮濕的季節,益發令人意志消沉,特別感到淒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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