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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立刻去洗,我等你。”斯祺傑丟下這句話,取出煙盒,轉身走到落地窗前的沙發坐定。

  “你不必等我。”她蒼白的臉泛起紅潮,遙看著他點上煙,心慌意亂。

  他懶得回答。

  她知道自己又得罪他了,萬分懊悔自己為什麼要逞一時的口舌之快。她絕望地找尋浴室的方向,就在沙發的正對面,裡頭雪白的大型浴缸、淋浴間一眼可以看穿,因為這個浴室沒有門,只有一片大約高達腰際的造型藝術玻璃阻隔。

  天啊!她脹紅了臉望向他,他的表情在煙霧中變得朦朧,她看不出他是不是有意要整她?但無論如何,求情是無效的,因為他對她始終無情。

  她艱澀地走進浴室,背對著他,兩手打顫的解下女傭的頭飾、圍裙,拉下背後的拉鍊,顫慄地卸去衣衫和所有的衣物,臉已紅透,眼底也滿是羞怯的淚。

  她沒勇氣回頭去看他是否正“觀賞”她的窘困,雙腿顫動地進到淋浴間,開了冷水從頭頂淋濕全身,儘管水好冷,淋得她全身泛疙瘩,她只想藉冷水讓自己清醒,不再對他存有半點迷思……

  她沉浸在苦楚中,沒留心他的步伐又沉又急的接近她,進到浴室來。

  “你的手臂是怎麼回事?”斯祺傑伸手揪住她纖白的手臂,瞪著上頭青一塊紫一塊的瘀傷。

  夜心被他嚇了一跳,臉火紅,杏眸圓瞠地瞅著他,發現他的高級西裝已被水打濕了。

  “說!”他嚴峻地命令,死盯著她通紅的臉,感覺她身子猛打顫,伸手關掉冷得要命的水。

  “不是你……要她們……這麼做的嗎?”她狼狽又落魄地說。

  “誰?”他低吼。

  她不可思議地瞅著他的怒容。

  “到底是哪個該死的,這麼大膽?”見她不說,他跋扈的目光中迸射著可怕的火光。

  她訥訥地望著他,他看來像是全然不知情,更像是很在意她。她心一悸,原本寒冷的身子竟開始發熱了。

  “一群女傭,她們說著法語,我一點也聽不懂。”

  她一說完,他立刻放開她沉聲說:“這裡多的是熱水,你給我開熱水洗。”沒等她回答,他大步離去,而且是出了房門。

  她像顆泄了氣的球,蹲在濕漉漉的地上緊緊抱住自己,一點也不懂他到底是關懷,還是習慣性的鉗制?這樣的“好”真教人心驚;而她這下在他面前是全然沒有保留,都被他看光了,她好怕他肆無忌憚的目光。

  深怕他再進來,她打起精神站起來,用最快的速度打理自己,吹幹長髮。好在,他沒有再進來,可是也沒人可以告訴她,他的更衣室在哪裡?

  她光著身子在他房裡繞了一圈,沒找到更衣室。“哈……啾!”她挺受不住中央空調冷氣,打了噴嚏。

  放眼看去,就只有床上那條被子可以讓她取暖,可她心底掙扎,若他進來一看到她就在他的床上,說不定他會誤會……

  “哈啾!”但她真的好冷,別無選擇下只好暫時借用一下他的被子了。

  她急急地鑽進被窩裡,好一會兒終於覺得暖和,柔軟的床和枕頭也舒緩了她疲憊的身子,她忍不住滿足的輕歎,舒服地放鬆自己,眼皮輕輕合上,想著小憩一下,不料躺著躺著竟睡著了。

  斯祺傑再度回到房裡已是晚間八點,他打開室內小燈,搜尋夜心的蹤影,沒見到她。

  跑哪兒去了?他解開領帶,濃眉揪緊,正要把領帶往床上扔,看見了蜷曲在被窩裡的小人兒,仔細打量,發現她睡得正香,他的唇勾出一抹淡到沒有痕跡的笑意。他沒有叫醒她,從口袋裡取出一小瓶藥膏放到床頭,踅進浴室洗了個暢快的澡,方才他在送走賓客和狼主、玩家兩位好友後,也遣散了幾名好惹事的女傭,他可不容她們把夜心當成“菜鳥”來欺淩。

  她可是他一個人的權利!

  他關掉水龍頭,拭去發上和身上的水滴,走出浴室在右側的牆上按了一個電動開關,一道表面看起來和牆壁同一式的門移動開了,裡頭是偌大的更衣間,他走進裡頭取了浴袍套上,關上更衣室回到房裡,聽見她咕噥了一聲,以為她醒了。走到床邊一看,她仍熟睡著,只是翻了個身攥著被子,無意識地露出了纖白的背和細嫩的玉臂。

  他瞬過她動人的曲線,目光變得危險,不難發覺她是光溜溜地躺在他的床上。真沒想到她竟然不需要他提醒就如此主動,看來他們是愈來愈有“默契”了。

  他拿了置於床頭櫃的藥膏,坐到床沿替她上藥,不喜歡她臂上那些礙眼的瘀傷破壞了她的完美。

  夜心朦朧地感覺有個輕柔的力量,正摩挲著她臂上的疼痛處,那有點疼又有些得到舒解的奇異感衝擊著她的感官,她睜開眼睛想看看是怎麼回事,瞧見是斯祺傑在幫她搽藥,她心底驚叫,立即清醒。

  “瞧你像是被嚇醒的。”斯祺傑瞥了她睜大的眼睛,繼續幫她上藥。

  “我自己來就行了。”夜心不只是被嚇醒,還是被他的“周到”給嚇的。

  “另一手。”斯祺傑像沒聽見她的話,伸手要拉她坐起身來。

  她感到氣餒,紅著臉,攥著被子護在胸前,伸手給他,他握住她的手一把拉起她。“啊……我的手。”她痛苦地發出低吟。

  “怎麼了?”他拙住她的手腕,翻開她的手心,詫異地看見大大小小的水泡,有的已破皮,染著凝固的血水,察看另一手也是如此。“這又是怎麼回事?”他的心不受控制地絞緊了。

  “沒什麼,我都忘了。”此刻她擔心的不是傷,而是胸前的被子快滑落了,她很想拉回來,想求他快放了她的手。

  “我要知道是怎麼搞成這樣的?”他緊握她的手腕,勃然大怒。

  “我只是掃院子,是我太不中用了,可能是還不習慣,明天會好一點的。”她急於粉飾太平。

  “管家派你一個人去掃院子?”斯祺傑眉峰緊蹙,他清楚那個院子有多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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