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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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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語書說完,走進豪華氣派的客廳,見到龍浩森正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看報。 她走到他身畔,蹲來,有禮地問:「你晚餐有沒有特別想吃什麼?我去吩咐廚子為你準備。」 龍浩森放下手中的報紙,瞥向語書,見她的雙眼不再泛紅,甜美聰穎的小臉也恢復了朝氣,才終於放心。 但他不喜歡她以侍女的姿態來面對自己。她蹲下來跟他說話,也許是她的工作所需,但他不喜歡。 他希望她可以坐在自己身邊,但直接要她坐著說話,她大概不肯。 他索性替自己製造另一個相處的機會。 「去開車,我想上館子吃,聽說臺北有幾家不錯的小籠湯包。」他說得很平淡,像只是要她執行他的命令,其實他意欲縮短彼此的距離。 由她開車,她就能坐在他旁邊了。 「沒問題,我知道萬華區有家名叫『九記』的小籠湯包店,口味還不錯,我這就先打電話去訂位。」語書說道,起身走到電話旁。 「好。」 龍浩森耐心地等著她,看著她起身後的優雅背影,聽著她講電話。 語書問了查號臺後,得知了「九記」的電話號碼,便再打電話到「九記」去詢問,順利地向店家訂了位子。 「訂到位子了,我去開車。」她寫好了訂位代號,對龍浩森說。 「那我去換件衣服,十分鐘之後再出去跟你會合。」他起身,往樓上走。 「那待會兒見。」 「嗯!」 語書先到廚房通知廚子,可以下班不用做晚餐了。廚子樂得早點回去,向她道別後,便先行離開。 等廚子走後,她將家裡巡視過一遍,確定門窗都關好了,便走向玄關,從鑰匙櫃裡拿出主人的賓士跑車鑰匙,開門走向門庭右側的車庫。 戶外的天色已逐漸暗下,山間的空氣清新,她的心也清朗多了。 其實要面對龍浩森並沒有那麼難,只要她放開心胸,不帶任何個人的情愫去接觸他,一切就會順利許多。 如果她的心神再因為他而有任何浮動,那也是她自己的問題。 他什麼也沒做,她可不能酒不醉人人自醉,將關係搞得複雜,踰越了自己的本分。 她走向車庫,將銀色的賓士跑車開了出來,在門庭前等候龍浩森。 沒多久,他出現了,換了一身白色POLO衫搭配牛仔褲,看上去神清氣爽,分外瀟灑。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龍浩森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座旁的位子。 「不會,這是我應該做的。」語書對他笑了笑,平穩地將車子開向鏤花大門外,再停下車說:「等我一下,傭人們都走了,我得設定保全系統。」 龍浩森點了頭。 語書下了車,在大門內側的門房管理室內,設定好圍牆和大屋的保全系統,接著再度上了車,將車開往市區的方向。 「這麼大的屋子,家峻又不在,難道晚上就只剩你一個人?」龍浩森不禁想問一問。 「是啊!」語書說。 「你不怕?」 「習慣了,有保全系統,很安全。」 「那你下班之後都做些什麼?」 「我……」她該說嗎?畢竟她除了設定行事曆之外,就是看小說,然後睡覺。「太平淡了,你不會想知道的。」 「但我想知道。」龍浩森頗感有趣地回應。 「就設定行事曆,接著看小說,然後睡覺。」她說得有點糗,看著路面回答。 不知他會有什麼反應? 「那麼乖?」龍浩森暗忖:難道她不是名花有主?不然怎會下班後還待在屋子裡,不必出去約會嗎? 他頗想知道正確答案,便直接問:「你私人的時間怎麼不出去玩?」 「我不知道能去哪裡,到市區人多車多,我也不想出門。」她苦笑。這是真的,大多數時間,她寧願關在房間裡當宅女。 「我以為在臺北的年輕人,夜生活都很精彩。」他絕不相信她是宅女,否則剛才那通電話是怎麼回事? 「我不是年輕人,是老太太。」語書不自覺地跟他開起玩笑。 「哦!看起來不像。」龍浩森瞥向她,也輕快地說。 「我二十三歲了。」語書沒有分神看他,但隱約能感覺到他正直視著她,眼神的溫度十分熱烈…… 她暗暗提醒自己,別又來了,感覺太多並不是什麼好事。 「原來是個二十三歲的老太太。」龍浩森隨口回道。 語書忍不住格格笑,問道:「你呢?日本的夜生活是怎麼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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