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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整夜她什麼也不想做,就是望著獎座發呆,面對復仇的失敗,她很沮喪,也為今後該怎麼面對穀海塵而煩惱。

  叮噹、叮噹!

  忽地門鈴響起,她一陣心驚。

  現在已十點了,有誰會來?難不成是穀海塵?

  她心跳狂急,走向大門,打開影像對講機,小心地往裡看,外頭擠著一大群男男女女,一片笑鬧聲,辛蒂在最前面,手裡抱著一大瓶香檳。

  默蕾松了口氣,趕緊開門,所有的人湧了進來。

  “嗨,他們說要給你辦個小型的歡迎會,要我帶他們來,瞧我們帶了好多吃的喝的,還有禮物。”辛蒂愉快地說。

  默蕾見過這些人,他們全是公司裡最優秀的年輕設計師。

  “我們送禮物來。”甲設計師風度翩翩,一雙電眼電死人不償命地猛對默蕾放電,送她一個禮盒,他今晚在公司曾揚言要追默蕾。

  “希望你會喜歡。”乙設計師比較木訥,但他覺得自己的條件最優、最有希望,他也送過來一個禮盒。

  左一個禮物、右一個禮盒,默蕾的客廳全被禮盒給攻佔了,一室的孤寂也被歡笑聲取代。

  “謝謝大家。”默蕾本身並沒察覺有什麼“異常電波”,只覺得枯竭的心一下子變得溫暖,她趕緊去張羅杯盤,招待客人。

  整晚她的客廳好熱鬧,開香檳,吃吃喝喝,還有聽不完的笑話,她暫時忘了失敗的沮喪,猛喝香檳,可說是賓主盡歡。

  隔天一早,鬧鐘鈴鈴大響,默蕾醒了過來,發現自己睡在沙發上,客廳裡一片杯盤狼藉。想起昨晚熱鬧的景象,不由得露出笑容。其實她不是一無所獲,今天起她成了正式設計師,即將擁有自己的工作室。紐約領導世界時尚,而MASTER可是時尚教主,能當MASTER的正式設計師等於多了道光環,為自己加分。

  她永遠記得使她對時尚感興趣的是穀海塵,他的設計風格讓她對流行服飾產生興趣,繼而發現自己也有設計服裝的才能,他的才氣讓她心生仰慕,但那是在她還不知道他是花花公子之前。

  她起身,走進了浴室,用冷水讓自己快點清醒,成就感是她上班的唯一動力。

  她依舊搭地鐵,隨著人潮上下車,循著人行道朝MASTER總部走去。經過咖啡館、商店街,快到公司時,她看見金清泉提著公事包就站在他的公司樓下,見了她,一臉欣喜地朝她奔來。

  “你怎麼不進公司?”應該是在等她吧!但她已經跟他說清楚了不是嗎?

  “等你。”金清泉為她害相思,整天都掛記著她。

  “我得到正式服裝設計師的資格了。”默蕾顧左右而言他,不想給他錯覺或者太多的期待,那她會感到罪過。

  金清泉緊抓住機會說:“太好了,下班後我在這裡等你,我們去慶祝。”

  默蕾知道他刻意忽略某些事,表情像是很怕被拒絕,她有些於心不忍。

  “好不好?”他請求,見她若有所思,冷不防地擁住她,低聲在她耳邊說:

  “我好想你,好想你。”

  默蕾知道自己不該答應,卻又怕斷然拒絕會傷了他,為難之下她只好勉強說:

  “好吧!”

  很不湊巧的,穀海塵正要進公司,看見他們大白天都這麼熱情,想必關係匪淺。他用嚴苛的目光盯著那個單眼皮的男人,視線掃過他假斯文的臉,一身過於古板的西裝,心底很不爽。真不知杜默蕾玩的是什麼把戲,她一方面試圖引誘他,一方面又要煽動他的妒火,敢情是想戲耍他?

  但他就是偏偏不出手,看誰撐得久!情場他混久了,女人也看多了,經過一夜細想,他決定以退為進,就看她要玩到什麼時候。

  不過她若玩得太過火,他絕不原諒她,至少眼前這一幕就讓他無法原諒,他可不當悶葫蘆。走進公司,搭上電梯,他心底有所盤算。

  “等等!”默蕾剛要進公司,看見電梯門就要關上,急急就跑過來,按了上樓燈鍵。

  電梯門開了,她閃了進去,意外看見穀海塵就在裡頭,她真想立刻沖出去,雙腿卻不聽使喚地僵立著,心中暗歎自己可還真是會選時辰。

  穀海塵犀利地察覺她臉上的笑容在見到他後立刻消失,像是很不願意見到他恨不得扳開電梯門沖出去似的。

  他的眼色變得幽冷,淡漠地問:“幾樓?”

  “四十樓,謝謝。”雖然電梯裡只有兩個人,默蕾卻覺得好擠,空氣稀薄。

  穀海塵慢條斯理地按了燈鍵,瞧她站在遙遠的另一端,頭低低的,臉頰紅撲撲的,一副神思恍惚的模樣,他胸口的火苗就不由自主地悶燒著——難不成她還在開味剛剛那男人的懷抱?可惡!

  四十樓到了,穀海塵逕自走出去。默蕾很納悶,他的工作室不是在“高高青上”的五十樓嗎,幹麼往四十樓來?

  她可是得去找總設計師報到才來四十樓的,她保持距離的走在他身後,見他敲了總設計師的門,率先進去了。

  真是冤家路窄,為了不和他再共處一室,她只好在外頭等待,好一會兒他走了出來,門一開,裡頭的總設計師見她就在門外,立刻召見她。

  “新科狀元,你真是太幸運了,谷大師選定一群設計師和他一起設計冬裝的主要款式,你是其中之一呢,很快你就會成為紅牌設計師了。”總設計師眉開眼笑地說。

  默蕾望向穀海塵,心底很驚訝,剛才在電梯裡他為什麼一個字也沒提。就算此時他正和她擦身而過,他也不多看她一眼,像一陣風拂過她身側,走人了。

  這態勢是輕蔑她,或者他本來就這麼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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