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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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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嗎?「小雨笑著閃躲,溜出他的懷抱。 穀中逸可不讓她逃避,將她扯回,給她一個鼓勵的吻,低哄:「快告訴我!」 小雨清清嗓門,輕聲說:「這說來話長……如果我沒有在地下室發現這三幅畫,也許就不會上臺北,也不會認識你……」 穀中逸拉她到沙發上一同坐下,很感興趣地聽著。 「我從小在外公家長大,那是一個很富裕的家庭,外公在世時是夏氏金控的董事長,媽媽是夏家的獨生女,我的成長過程中從沒見過爸爸。自從我在地下室發現三幅陳封已久的畫,便開始向外婆追問這到底是誰的畫,為什麼擱在我們家的地下室。外婆偷偷告訴我那是爸爸的畫……我才知道原來我是有爸爸的,而且他是個畫家!因為我媽是獨生女,我爸入贅夏家;外公起先積極的想栽培他進入金融業,但他沒興趣,外公只好栽培我媽管理金控事業。媽媽本來個性就強悍,做什麼都不服輸,很快就獨當一面接下董事長的職務。隨著她愈來愈強勢,我爸卻仍只是個窮畫家,媽媽覺得爸爸太沒用,老是挖苦他,有一天,他沒有留下隻字片語就離開了。」小雨說著哽咽了。 「媽媽覺得她被遺棄了,恨透我爸,也恨透了所有男人,外婆說她發瘋似的毀了所有他用過的東西,那三幅畫本來就放在地下室才倖免於難。這些事都是在我還是嬰兒的時候就發生了,我全都是從外婆口中得知。 而這三幅畫對我而言代表著我父親,雖然我從沒見過他,卻開始對繪畫藝術感到嚮往,於是我瞞著媽媽參加藝術系入學考,結果我考上了,她卻不准我上臺北念書,我只好獨自溜到臺北。剛開始的學費是外婆偷偷匯給我的,被媽媽知道時可慘了,她親自到臺北來警告我,想當窮畫家就要一切靠自己。於是我下課後去打工,天天挨餓,後來我會回家是因為……」小雨欲言又止。 「因為什麼?「穀中逸探問。 「因為……離開你,我覺得自己再也不能堅強地獨立生活。」小雨說著掉下淚來。 穀中逸深喟,吻去她的淚。他何嘗不是,幸好她又回來了。「原來是好好的公主不當,跑去當灰姑娘了。」他逗她。 「你喜歡灰姑娘還是公主?」小雨拭著淚問他。 「無論你是誰我都愛你。」穀中逸強調「愛三逼個字眼。瞧她露出甜笑,他的心也跟著舒坦。「我什麼時候去拜見這位強悍無比的伯母?」 小雨笑容消失,握住他的手,認真地說:「不如帶我私奔吧!」 「你……怕她?「穀中逸不難瞭解她的處境。 小雨又是一言難盡。「其實,我跟我爸一樣,對金融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我媽卻希望我將來繼承她的事業。她表面專橫,其實她心底很脆弱,我不忍心傷她,勉強自己依她的意思留學……我真不知道在我一點成就都沒有的時候,讓你們見面,時機上恰不恰當?」 「別擔心,至少要對我有信心。」穀中逸倒想見見這位女強人。 小雨瞧他這麼有自信,也跟著有了點信心。「那明年夏天,我們一起回臺灣。」 「就這麼說定了。」他們如此約定。 晚間十一點,穀中逸派人把小雨遺留在秀場後臺的衣服帶到華廈後,就立刻送小雨回到阿姨家。 小雨覺得奇怪,平時家裡十點就熄燈了,怎麼今晚燈火通明? 才下車,就看見小表妹在樓上的窗口猛向她招手,比手語,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小雨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有看沒有懂。 「怎麼了?「谷中逸停好車,下車來要送小雨進門。 「小表妹在比手畫腳。」小雨指著樓上的窗戶,兩人同時向上望去。 小表妹比畫得更急了,像在玩超級比一比,但兩人都猜不出她究竟在比些什麼。 天空又飄起雪來,穀中逸擔心小雨受涼,護著她走向大門。「快進去,別凍著了。」 「有你在,我一點也不覺得冷。」小雨真這麼覺得。 穀中逸傾身吻她,從口袋裡變出一支行動電話,塞到她手裡。「隨時call我。」小雨一看,這是她離開後沒帶走的那支手機。 「你隨時都準備著這支電話嗎?」她打趣地問。 「你註定是它的主人。」穀中逸低聲笑了。 「我會天天call你的,再……」小雨要開口道再見時,唇被他的吻封住了。 「永遠下要說那兩個字!「他請求。 兩人目光交接,愛意默默地透過眼波交流,小雨不再說了,只要會令他痛苦的事,她都不做。 「你車開慢點。」她說。 「好。」穀中逸深情不舍地看著她。笑意猶在兩人唇邊之際,大門竟不知被哪個不識相的人打開。 「好個濃情蜜意,十八相送,情話說不完啊!」夏千慧表情冷冽,目光冒火地立在門口。 「媽,你怎麼來了?「小雨嚇了一大跳,這才知道小表妹剛才比手畫腳的原因,但已經太慢了。 穀中逸立直了身子,目光毫無懼意地直視著這位美麗卻嚴厲的伯母,禮貌地問候。「您好,伯母。」 夏幹慧回以冷漠的眼色,終於知道小雨畫冊中的是何許人了! 沒想到特地選了聖誕節,千里迢迢地來看小雨,她竟跑去約會!夏千慧可管不了這男子是什麼大人物,在她眼底男人都是負心漢,而他不過是其中之一。 夏千慧不理會穀中逸,一把將小雨揪進屋裡,砰地一聲把谷中逸關在門外。 「我讓你來留學,你給我出去約會?!」夏千慧斥責,狠狠地把小雨扯到屋內,小雨身上的外衣被扯掉了,露出裡頭的春裝。 夏千慧看見小雨衣服上少女的畫像,吃驚地倒退,忽然憤怒地吼:「你馬上去給我換下這衣服,燒了它!「她真不知道那張畫像為什麼會出現在衣服上,那是她年輕的時候,她那個窮畫家老公為她畫的。她恨透了他一走了之,恨他不長進,成天只知道畫畫,什麼山盟海誓都是假的,她不想看到任何和他有關的一景一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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